我现在选择相信萝锦,她说的这些话题,基本上和卢长云之前说过的能对的上。
“小主子,您现在就是把奴婢我交出去,奴婢都是没有含冤的。上次您就让何公帮我家里置了两亩田地,如今还多给我半年的钱填补家用,奴婢真的是无以为报,再不说,奴婢就枉批人皮了。”说着,便连珠炮似的给我磕头。
我偷眼看向她身后的杏儿,这小妮子这会儿正将一根祥云簪在菜里,汤里都探了一遍。发现安全无事,便直接将簪子插在头上,笑嘻嘻地冲着我点头。
“起来吧萝锦,快别这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那茗香也早已经自食其果,死在自己的毒针下了。以后再不要提起此事。”萝锦半信半疑地被瑾兰扶起来,看着我发愣。
“这粒金豆子我就不给你了。给你的人其实也没安好心。你想过没有,就你家里人,真拿着这么颗金豆子去钱庄兑换,不直接被人家抓住才怪。”
我说着从我自己的小匣子里取了五两散碎银子,自认为数目已经足够小了,才拿出来给她。
“这些应该足够你家里添置些产业了,以后不要再如此的糊涂,那样可是会送命的。”
萝锦一听到此,浑身就是一哆嗦。原来这刚才提到的茗香送命,都和我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自己没被处置,看来真的是得叫万幸了。
“瑾兰,带她去吃东西吧,我也有些饿了,这餐饭之后,我打算睡一会儿,这一天太累了。”瑾兰听到此欣然领命,转身带萝锦出去了。萝锦本打算继续千恩万谢来着,可是这一走还多少令她有些意外,只得跟着瑾兰走了。
“你怎么总是能够想到我的心里呢?”我笑着问身边的杏儿。
“这算什么?如果我们连这点默契都没有,还算的什么亲姐妹?”
我看着眼前的杏儿,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个嘴呀,总是如此的厉害!依我看你也别出去了,就在这里和我一起用餐吧。”
“也好,反正中毒也是我们两个一起。”说着拿出餐具和我一起用餐。一夜无书,次日用过早饭,卢长云就来了。说是来复诊,并完成早上的施针祛毒。
“您看看这是什么?”我将萝锦那得的东西,直接递给卢长云,“能不能给您一点启发?”
卢长云在这一小汪白色粉末间来回的用手中的银针翻弄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道:“这好像是什么植物上的白毛或者白霜,应该是一点点收集而成的。会是什么呢?”
“不妨告诉您,这就是那之前,我中的混合毒素中的另一样。”
卢长云惊奇地看着我问到:“怎么?下毒之人您抓到了?他(她)招供出这是什么东西了吗?下官心里倒是有一个答案,只是一直不敢说而已。”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就好。那下毒之人,无非是颗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更多的事她都不知道的。”
卢长云一见我不愿意具体透露细节,便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这应该是白布菊叶片上的白霜!我之前真的是太老实了,不敢想象的这么离谱。”
“还请娘娘恕罪,这种东西可以给在下一部分么?在下想送与恩师留作药引。”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杏儿,早知道她会有这么一种请求,便顺着他说到:“也好,既然是给大士用,本宫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只是这物件毕竟是毒物,也是物证。这东西最好还是由本宫亲手交于大士手中。瑾兰,请何公准备好咱们的二人抬,一会儿陪卢医官去一趟杏林仙。您是要回去的对吧?”
我在故意试探着他的尺度,果然,这个情场新手还是露出了马脚。一听这就要回去,自己想办的事还没办成,便唯心的急躁了起来。
“怎么?卢先生您一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办?”
“微臣一会儿还要去一趟秋禧堂,那里的金才人身体倦怠,求下官医治来着。”
我一听到一切正中下怀,便爽朗地笑到:“你若是只此一处去处的话,那好啊,本宫也正好要去看看我的好姐妹们。咱们一起完成了那里的事再回杏林在不迟。我也正好有事要问问付大士他老人家。”
卢长云万万没想到我会要求带人和他一起去秋禧堂。但是话已经出口,真想改变则只会让自己难堪。与其那样,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若想走去秋禧堂的近路,就一定要穿过身后的春怡园。由于这座园林半由人工半由天成,两座宫殿被它包裹在其中,更像是两座世外桃源。也许,如果不是王驾对我的偏爱。恐怕一年到头,他老人家也不会到这里来上一次。
秋禧堂门口,正有一个人在门口的土路上潲水,为的是不让尘土扬起来,这人收拾的很仔细,一起不乱。不用多看,一眼便知道他的身份,正是小侍女春雪。
“奴婢春雪给充华娘娘您请安。娘娘您万福金安。”春雪这时一见到我,刚才那稳当的状态,一下间就全没了。紧张的双手没有地方放。
“快起来,这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多礼的。”说着赶紧让瑾兰过来搀扶她起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春雪这时也发现了我的变化,焦急地问这问那。
杏儿将春雪拉到一边,简单的说了说之前的事,让她去请已经移居后院的赫连如锦。
“充华娘娘,您先稍候片刻。下官一会儿就好。”卢长云这时尴尬的有些慌不择言。我实在是不忍心再为难我那大师姐。
“姐姐您受苦啦!来。您先随我到后院来坐坐吧。”赫连如锦见到卢长云到了,坏笑了一下,赶紧将我拉到后院待茶。
“如锦,说真的,我有些担心…”我被瑾兰扶着坐下,忧心忡忡地说道。
如锦到底是聪明的姑娘,这些小事一看就透:“姐姐,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向我们这样的人,一年一年的就这样画地为牢,坐井观天。能适当的自己开导自己,这不是很好么?”
我懂如锦的这种感受,来到这里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几乎一次没有见过大王。但这到底有多危险,难倒她们就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