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依云这一下,真的是技压全场。如今这一幕若是一幅画,那可真的是画面感十足。斜坡上有两匹战马正在悠闲地轻吐着空气,休养生息;斜坡中间一个胖子被卡在地洞口,然后又被一命女子踩在脚下,双手正凭空的乱蹬着;斜坡下,一名白衣居士,正在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一地的贼人。画面整体错落有致,不失为佳品。
那几个之前滑下来的家伙,是现在身体状况最好的。毕竟下来的力道由着自己,几个人身上都并没怎么留下痕迹,就连之前被林依云揍过的鹰钩鼻头目,如今伤势也大为好转,正叽里咕噜地转着眼睛,等待时机做点什么。
“唔唔唔…唔唔…”这声音现在来自林依云脚下。这家伙的双手还在凭空胡乱挥舞着,看来是真的有话想说。
“我放开你的时候,你会保证不和我耍花招?!”林依云此刻有的是时间,便半蹲下来,对他略带笑意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就给我比一个最棒的手势。”
不管在任何语系之中,对对方比出大拇指,应该都是棒的意思。林依云看着这两个竖得高高的大拇指,脸上微微一笑,将身子站直。右手将齐眉棍用力的向身边的沙地里一戳,一下便进去了二寸多,林依云见已经插的稳稳地,便轻轻向这个方向一跳,只用右脚轻轻抵住地面和棍子的夹角处,就这样半悬在空中等着对方起来。
这个头目现在的样子可寒碜的很,就刚才这两下,左脸如今已经红肿高大了起来。鼻子在刚才那一拍中,还是给拍破了,鲜血正往外流淌着。那张开的嘴巴里,隐约可以看到被撞掉了牙齿,加上被划伤的这一脸伤痕,估计想要痊愈得等上一段了。
“你要说什么?快说!敢耍鬼花样的话,保准你一会的伤痛比现在要重!”林依云现在的威慑力是真的足够了。
“别别别…我说,我这就说!这就说,求你别再打了。”这两句话就可以证明他是被打怕了。
“说吧,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一直在这里为非作歹的人。这些稀奇古怪的鬼话呀,究竟是你们大当家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记住,说好了不挨打!”林依云说完最后一个字,还格外的瞪了这家伙一眼。
“女…女侠息怒,我是这圣城会的三档头,叫巴夏尔。这不是我们大档头的意思,他要是知道了我们做的这些事儿,非活剥了我的皮不行!”
“呵呵,按你这么说来,你们大档头还很值得人的尊敬哦。”林依云这会儿很有兴致的调侃着这个赛种人阿三。
“我会带你们去见我们的大档头,能别说这事么?”这家伙现在还对这事心存侥幸。
“看看吧,这得看你们一会儿的表现。话说你是怎么从这里挤出来的?”
“这…这太难堪了,能帮帮我么,大侠?”这家伙现在脸上只得挤出那尴尬的笑容来。
“各位!别管他!就让他那样卡着!本尊来也!”一声很响亮的高呼震动了坡半截腰的林依云。
就在元珣那层盘山路另一侧的山弯背面,这时出来一队人一张用硬木制成的二人抬,在队伍的最前方,由两个塞种人抬着,向这边进发着。
二人抬上的这位是个大身材,站在地上,他的个头比元珣也真高出了多少黝黑的面容,配上用皮条勒住散发的发式,短虬髯连鬓络腮地茂密生长着。手腕上的护腕是硬牛皮的,很能防止一些意外的发生。留着装束与样貌,一下就能想象出他的人种,必然是月氏的铁血骑师。
“而非还请对我那些普通的兄弟手下留情,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并没有过多的主观意识在里面。”这位大档头话语里确实有大将风度跟着,够大气。
“好吧,那就恕在下不恭了。”林依云说完,心悦诚服地将齐眉棍从地里用力的一拔,然后双脚点地,直接够奔那平台而去。
“落!”这位大档头一声令下,两名赛种大汉不敢不听,赶紧将二人抬放下,然后先一步制止自己身后带来的后援团。然后才过来向元珣和林依云打着招呼。
“二位失敬了,但不知二位怎么称呼?来自哪里?”
“失敬了大档头,在下夜郎宫廷画院院长元珣,这位是我院中的采女。我们是出来游历采风的。这次从洛帅处过来,是有事想向您打听一下一个事儿。”
“在下是月氏人——墨托,有什么事请说,我很赞成二位的本领和胆色!放心吧,我能说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位大档头说的很洒脱。
“听说你跟之前能做了一票大买卖?这事洛帅知道吗?”元珣问到。
“他…知道,这事到了最后,并没有将那伙人赶尽杀绝就是他的会意。”这位大档头如是说到。
“哦!能和我们仔细说说吗?”
“可以!这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家人家是一个很富裕的驼帮,一个来自圻水关的内部人过来和我们通报的消息,带队的是一个男孩。他们都没有抵抗,被我们洗劫的时候丝毫没有怨言。我们也就没好意思真的怎么怎么样的,只是按照惯例,抢了八分。但是人被我们扣留了,真遇到了夜郎如此厉害的贪官,我也得过一堂不是。”大档头说的很诚实。
“您问出了什么?”元珣接着问到。
“这伙夜郎人虽然是从月氏靠近乌孙的地方返回夜郎国的。但是这家人家确实是夜郎之前的将军之家无疑。”大档头继续说道。
“等到真的扣留了人我们才发现,他们的车上藏的不是什么女眷,而是刚刚剃度了的不久的四位成年尼姑。应该是赶往夜郎国深处做什么佛事是的吧。”
“这些成年尼姑一共是几位?”元珣继续追问着结果。
“四位,没错,是四位没错!”
“你说带队的,只有一个成年男孩儿是吗?”
“这个我可以保证,只有一个成年男孩儿。在没有其他的人”这样的答案,元珣算是彻底的蒙了。
“这家人家到底是姓什么您能确定么?”元珣快接近答案了。
“骆!”大档头很斩钉截铁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