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住得近,今日没有国事的爱晚琳,不多时就被金亭馆驿的马车接来了。
“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用馆驿的马车,也不怕这里住的谁,发现什么吗?”少保丁铧冷静地问到。
“呵呵,有几个像我这般没出息需要住馆驿?少保爷您真能开我玩笑。老元帅(这里指破阵胤将军)直接住绿林军大营,毕竟他是樊家的舅爷,有些事是理所当然;上官二小姐住太傅府,她才不会轻易地登凡人的门呢;就是苑无敌平时和我一样住馆驿,现在也被强征入宫,哪还有什么别的人来这呀,哈哈”
“不知画院回来了没有,我一直就不喜欢元珣,别让他们抓住什么我们的把柄。”少保丁铧说到。
“料然不会,他和她那个苗人老婆一起出门游历去了,哼!活的可真风光!”这丘承的一番话也足以证明他的派别。
“那就好。”少保丁铧这一叹气还真的是颇有深意。
这时,接爱晚琳的车子已经回来了,她那身子随微丰,但下车还是十分的灵便。袅袅婷婷的,颇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韵味。
一进屋少保就迫不及待地将这包裹打开,请爱晚琳观看,丘承在一旁不觉暗笑,还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这爱姐姐怎么就有如此大的魔力能如此简单的俘获少保的心呢?
爱晚琳也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本事,可以一夜之间夺得二宝。便马上稳了稳心神,说到:“恭喜少保爷大功就要告成了。下面您缺乏的就是兵马了。”
此话一出,这两位男士互相对视一眼,还是由少保先说到:“说到兵马,丘承他不就有么?”丘承一听,吓得舌头吐出来多长。
“少保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是臣不帮您。请您想情,也持有三宝的文官或是您这样的贵族,前去质询王驾,算是尽忠;这要是换做武将,形同造反一般,这罪名臣可担待不起。恐怕将来连回头路都没有了。”
爱晚琳笑到:“少保爷您别心急,小女青年时游历江湖,曾与邛都国君有过救命之恩,只要我一封密函到,他定然起兵相助。”
“邛都?那里现在不是被大汉控制了么?您还可以借出兵来。”丘承惊讶的说到。
“不怕,他和大汉无非是称臣纳贡不造反而已,前些年邛都遭了天谴,天塌东北,地陷西南。汪洋之水从天塌之处灌入(此处形容下暴雨),,十天的连阴雨,就把那里变成了一池洪泽。大汉天子分文不掏,如今哪有什么脸面管理邛池的大事呀?!”爱晚琳说的也颇为无奈。
“那就有劳娘行了。”说着,这少保丁铧便站起身来,深鞠一躬。
“少保爷快请起,我这就写。”说完便将随身的一块梅花帕,借了丘承屋里的笔墨,刷刷点点,写了一份密函,吹干了送给丁铧。
“素常这去邛池的路程,倘若是骑马,大约四天怎么也到了?如果您加快行程的话,也许还更快。”
少保听到此也是无比开心:“那二位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如此大恩容图后报!”说完,问丘承借了五十两银子,转身告辞走了。
二人望着少保的背影,心中暗暗好笑:“他真的是你朝中位列三公的人物之后么?怎么一点贵族气质都没有?”这爱晚琳一边深思一边说到。
“当然,如假包换。只不过性情确实是变化了不少。当年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市侩公子哥儿,才三年不见,他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这样,你听我的我不害你。你将这双星之危稍稍度过一下,马上也会南疆方向,放出探子。只要一得到他借兵回来的消息,你就也出兵回来。他逼宫若是成事,你就当回朝报功,这样既不得罪他丁少保,又能在王驾那里显显你的用处;但倘若他逼宫不成,你直接率队驱了这场叛乱,岂不是里外两新的买卖。”
被爱晚琳这一说,丘承除了佩服还是佩服。虽说有些东西细思极恐。但是说回来,她毕竟暂时是自己一边的,实在不行反正自己还有动手翻脸这一招。想在朝堂活明白还真是门儿学问。
如今这少保丁铧浩浩荡荡的借兵回来,坐席上的爱晚琳看来眼中,喜在心里。眼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大王没有不会应承的。关键这个时间的节点选择的太好了!
眼下的宴席只能继续照常开下去。放下会场,单说小“半半”阖喜。他之前接了师傅刘公的命,直接小跑着出了端门,再往后的神武门口就有了马匹停靠的位置。四名惊魂未定的小“半半”正在回味着惊魂的一刻。
“你们四个!都给咱家警醒着点儿!”现在他可算是来了精神,对比他更小的“半半”滥发着淫威。
“哥哥您这是哪里去?”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正哆哆嗦嗦地问着阖喜。
“出内城!去给我拉一匹精壮的‘竹签红’来,别整个走路都打晃的骒马,耽误老子我的大事!”这一股不可一世的劲头,实实让人接受不了。
一匹高头大马被牵了过来,这阖喜飞身而上。扬长出了内皇城。
这正面的外城楼上,负责镇守的将军就沈岚自己,如今殿帅府宣称无人做主,绿林军也无将可派,就留他一个城防营副将在那里顶着。他还真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眼下的的这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气势汹汹的北方蛮夷。沈岚认识这种兵将,是一种叫挂甲羆的蛮子重兵,凶狠异常。这少保爷进城时自己就没赶上,如今这尽万人的兵将都没法应对,那远处无边无沿的又上来的一支劲旅就更让他头疼。
“大能人!你这现在也算是江郎才尽了吧,哈哈”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太让人欣喜了,因为声音的主人能力非凡。
一名整身绯红的女武将,正背着手从马道上来。除去她身上那软牛皮的护甲,其余的地方都是红衫。彝人的一头细的辫发,高挽在头顶,正是她的特点,两根尾带铃铛的绒绳,除了固定头发,更多的是有风时那叮铃铃的乱响。最惹眼的还要数她那身背后走兽壶里的没尾追风箭和另一侧斜挎的斩乌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