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书生会打人!”周围的兵卒见蒙三被打,才缓过神来,纷纷用身上的武器招呼这书生。
“呵呵,可笑!”这书生一声冷笑,穿花蝴蝶一般进入兵群,也不伸手大人,只是在人丛中边按照自己的步点行走,一边飞速的用脚踩着这些人膝盖的反关节处。效果自然可想而知。人是一片一片的倒下。
这样一来,身后不远处的张雄也被惊动了。他一面勒令着众人住手,一面气势汹汹的过来捉拿这人。不过离得越近就看的越眼熟,只是一时没想到心头。
既然眼睛上看着眼熟,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有些含糊。这样一来,给了对面这书生反击还手的机会。张雄也没看清对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人就晃身到了眼前。随即就是电光火石一般的一记耳光。
张雄丝毫没有准备好这书生居然敢出手打自己,更没做好准备的是心理上,他完全没觉得这书生会有能力能打得了他。所以这一记耳光挨得实实在在,以至于他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现在颇为被动的张雄被这一下给打蒙了,就这样坐在原地症呵呵的不知所措。怎料这对方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只见这书生如雄鹰扑兔一般,一把抓住张雄的前胸。这么结实的张雄,被一个书生如此轻松的举过头顶,这一下真摔在地上,张雄就算不死也是半残。
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头脑往往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势。要不就是一片空白,要不就起脑洞大开,灵光一现。很幸运,现在的张雄正是后者。
“少保爷!手下留情!”张雄在关键的一下,终于认出了这书生的身份。
没错!这正是少保丁铧本人。并不是说所有的人在得到了高官厚禄之后,都要向暴发户那样奢靡一番。和那位道长的多年习学,让他养成了简朴的生活作风。虽说撒骂王为他配备了马车,可是出门,他还是喜欢一个人,揣上点散碎银子,沿着街道自己慢慢的享受空气。
今天他就是到太傅府,问太傅农孝廉借一卷典籍。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在神武门前就遇到了官兵打人的事件。其实要只是绿林军打人,少保丁铧也就不管了。关键这蓟行君在其中高声一嚷,丁铧便听出了些不和谐的感觉,这绿林军再怎么不像话也不能欺辱妇女,所以才夹着两卷竹简过来凑热闹,走近一看是昨天自己接进来的大汉朝贵客,心里就更不痛快了。更没想到的是,一个脸蛋红肿的小官居然可以张牙舞爪的上来打自己。所以才下了狠手收拾他。
“呵呵,你老终于认出我了。你以为你认出我,我就不摔你了么?你今天也该知道知道疼的滋味了!”少保语毕,一把将张雄扔到了后面的沙土地上。
其实殿帅樊嗔一早就醒了过来,多年的征战经验,还是可以让他听得出怎样的喧闹是向着自己一方有利的。尤其刚才张雄的那一句少保爷,听的樊嗔也有些含糊。这倒不是说他在权势上惧怕丁铧,而是这些年,他深深地讨厌丁家人那死较真的行事风格。更何况这次的事自己一方不占理,所以根本就没敢出去。
车帘被樊嗔撩开了一点缝隙,从这一点儿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如今外面已经是一边倒的场景。只见这少保爷也不动手打这些兵卒,只是躲闪之间,在每人膝盖反关节处蹬上一脚,如今地上已经躺满了抱着腿呻吟的绿林军。所剩的人,除了少保丁铧,就是马上这三位了。
蓟姐姐和两位使节见这危机已解,赶紧下马来道谢。少保爷搀起了三位之后,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没伤到你们吧?”三人纷纷摇头,因为这些人当时没有张雄的命令,就只是向前推着队伍,并没有敢真的下手伤害三人。
“少保爷,您身后的车里还有人呢。”蓟姐姐这时的这句提醒,更像是对樊嗔的报复。车里的樊嗔一见蓟行君朝着这边指指点点,赶紧将这个小缝隙闭上,心里暗自叫苦,今天的事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真要是闹到王驾处,自己也是挨训的结果。
“算了,他要是不敢出来,就随他去吧。我也是回东城,我们能顺路一会儿。”说完,摆了个请的架势,就在前面引着路,不管这这一地的兵卒,自顾自的往前走。
四个人就这样扬长而去,身后的张雄和蒙三都没爬起来,看来少保丁铧出手真的是不轻。至于这些人以后的事,暂且放着不提。
“少保爷,刚才真的是多亏了您呀。没您的帮忙,我们三个真的是要受点苦了呢。”蓟姐姐第一个出来感谢少保丁铧。
“其实也不至于,你身边就有一位绝顶高手在,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少保丁铧笑到。
蓟姐姐一惊,回过头来直接看向这两位汉朝的特使。不巧的是两个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这更让蓟姐姐有些惊讶在。
“说真的,二位之前掩藏的太好了,要不是刚才局势过于紧张,阁下也不会露这真功夫。”丁铧也没卖关子,直接对张骞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保爷真的是慧眼,只不过您是怎么看出来?”
“张大人将我夜郎神武门外的青石砖都踩出了印记,还怪我看出来,哈哈”
张骞大人脸一红:“实不相瞒,下官当武将的时间远远胜过当文官的时间。我一直是州城的一位将军而已。请放心,我丝毫对夜郎国不利的地方。我只是想好好的将这趟身毒之旅走完,之后还会我那瓜州去。”从表情上看,张骞说的不像是假话。
“几位,我到府了,我来给几位压压惊如何?”
“谢谢少保爷的好意,我们中午刚用过过了出来,咱们大恩不言谢,回头我们自当来拜访您才是。”张骞说着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同二位与少保丁铧分别。
当蓟姐姐回到画院时,沈大哥就在大门口焦急地等着她。
“行君,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那天大汉的身份查出来了。”
“是怎样的出身?”
“是罗汉睿那飞虎营的人,也是罗汉睿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