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快看看谁来了。”迎雪就这样站在这座颇似禅房的建筑外,放声的向里回着事。
“谁呀?可曾是我熟悉的人?”这声音慢启朱唇,听着就透露出无限的慵懒。
“当然是您认识的,不然奴婢我也不会认识呀?呵呵”这主仆其实更像是一种称谓,两个人在更多的私有空间,其实并没有显示出那么多的阶级感来。
“那可不一定呀,呵呵”听脚步声,这人已经到了门口,“真要是什么花把式和伙夫,我就不见得都叫的上名字来呀?呵呵,你还不开门,等着吓唬谁呀?真顽皮!”她的声音虽然还是那样的慵懒,不过话里话外好像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在?
我其实多少猜到了是谁,只是这门还有一刻不打开,我就难以真的安心。
“唰!”这格栅门很快速地被拉来,吓了我和蓟姐姐一大跳。门内站着一位笑盈盈地革衣侠士。他虽说穿着朴素,但是眉眼中所带出的东西还都不是一般人都有的。端的是一位坠入凡尘的贫穷贵公子。
我现在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说真的,如果不是有柳家大小姐在,我早就开口说他了。这么大人还这么爱出恶作剧,幼稚不幼稚?!
只见他开了门的第一时间,竟夸张的向前一叉腿,双手仅用食指指向我俩:“怎么样?我就问怎么样!见到我开不开心!惊不惊讶!哈哈哈…”这活宝像在这一刻算是显露无疑。
他身后还真有一位高贵的贵族千金,袅袅婷婷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直到这一刻,我的心才算真的放平和了不少。
我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一撇惊鸿。虽说那汉人对身高有这明确的概念,不过,我夜郎人就没那么保守,环肥燕瘦,任尔自主生长就好,不过分的苛求以高为美或是以矮为美,只要是美好的事物或是美好的人,我大夜郎都是推崇的。
我眼前的这位美女与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子区别很大,这位大小姐没有天妃那样的骨感美,是那种微丰的女性代表,但她和疏泷宫的燕贵人也是略有区别。燕贵人是那种浓腻的美,看到她就会觉得她皮肤下流淌的不是鲜血,而是牛奶;至于这柳大小姐,丹凤眼配薄嘴唇,再配上那笔直的悬胆鼻子。哪怕脸上没有太多的红润,人也是另有一番风采在。虽说她现在还没有成亲生养,不过那傲人的双峰被锁骨扣束缚的太过于不舒服,家里人便为她单独改了衣服的样式。那远原本搭在锁骨交汇处的风纪暗扣被人为的向下挪动了一寸有余,这一截肉乎乎的粉颈格外地挑逗着街市上、城郭里、人潮中那每一颗不安分的心。看她面上随无奇,但确实那种你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的类型。
我现在真的好奇蓟姐姐刚才说的为情所困,到底是指的些什么?谁又这么有福气可以让她为止魂牵梦绕。
“你呀,还是孩子气,不管来的是什么样的客人,你都能寻着花样搞恶作剧。真是小孩子性格。”柳大小姐的话语还是那样的和缓,我现在也慢慢地适应了她的这个节奏。这里面并没有之前索公那种权势上的拖大,更多的是出于她的性格所致。
“二位,快里面请吧。”迎雪在适时的打着圆场,为的是不让现场过于尴尬。
“就是啊,行君,我都多久没见过你了。真真把我别闷坏了呢。”蓟姐姐听到大小姐的召唤,心里再起急也没办法。毕竟她就是这么个慢人。
“你们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爱玩,两个人,连一个笑的都没有。”清风过柳柳戌来现在面上颇为无聊,嘴也是撅起老高。
我两步就飞奔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两支上臂,在那里仔细的端详着:“你这是全好了?”这一看,搞得大小姐柳荁荟和蓟姐姐大为吃惊,吃惊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当然,就薛神医的手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你这样都把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别这样!好像我们是先定未娶的两口子似的。”这家伙真的是三句话就没了品行,什么蠢话都往出说。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我刚才那蠢事也实在是够出位,不怪人家胡说。
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选择放手:“你正经点儿!仔细的告诉我。早上就在大典开始之前,你是不是也在神威门里,还和我说了话?”
我说的声音不小,刚才那偷着开心的两人一听这话茬,就连蓟姐姐也没憋住劲儿:“萩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根本就没见过师哥过去呀。”
“这会你信了吧?我还真么去,我早上还没等过去,就被另一件事缠住了手脚,根本就无暇再顾及宫里。我还正跟姐姐说这事儿呢。”
这我可就真的恍惚了,是怎么回事?那只是我臆想出的人么?可为什么他说的话那么的准?这也是我臆想出来的么?
“萩儿,咱们先进屋吧,哦。有别的事咱们坐下慢慢说。”蓟姐姐也试图叫我回神,不想这难得的相聚变成了我一个外人插手之后就变味儿的尴尬。
我随即尴尬的笑笑,随着柳公子一起进了这房舍。
“荁荟姐,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招待重要客人只在内宅呀。”蓟姐姐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温和的说到。
“呵呵,你来了能和其他人一样么。何况我也看出来了,这位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采女艾北萩,对吧?你也是我姐弟的贵客呢?呵呵难得你愿意对戌来这么好。”她看来是真的认错了对,不过也难怪。
“老姐,人家才你一次对我这么好的!我不骗你,那次我们好歹也算是互相救助。她本意其实内这么关心我的!”柳戌来无辜的说到。
“胡说,姐姐我又不傻,又不瞎。这点事儿我还看得出来。你也休要和我打岔。”柳戌来甚是冤枉,只能是暗暗地对着我苦笑罢了。
“我当时听到你和、如锦、依云几个聊到了这问题。是我们刚就座的时候吧。”蓟姐姐也在努力的会想着。
“是的,可唯有林女使说她看见了,其他人都没有。”我回答道。
“对了,依云什么时候也能来看看我呀。”
“我这不就是来了么?”此时的四师姐,一身黑布的苗装出场,这一桌才真的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