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院中又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这时引得大王都回头观望。原来,是何无为领着同泰、同平带菜回来了。一见了大王,赶紧放好食盒,给大王请安。
“萩儿,你这算是有先见之明么?你怎么知道孤王要来?”
“大王莫笑,您接触久了就会发现我这个妹妹的能耐还多着呢。”大师姐嘤嘤的笑了起来。我其实最喜欢听大师姐笑,总觉得她的笑声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治愈能力。
大王似乎也被这种笑声感染了,回过头来温和的冲大师姐笑了笑:“芸儿,你现在可以起来么?和萩儿我们三个一起开这场宴会如何?”
大师姐是很识趣的人,现在的她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大王您请恕罪,臣妾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吃不了这宴席。就让萩儿代我陪您饮宴吧。”说话间又在床上深施一礼。
“那你自己怎么办?总得有个人陪你呀?”大王还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大王您就别管我了,臣妾这会儿正好困了,正打算睡一觉呢。”大师姐说的真的很开明,也是真心打算成全我,让大王替我解忧。
“那你就好好睡一会儿吧。孤王回头再来看你。”说着带刘公出了这屋子,一路游花逛景一般地到后院去等我了。
“萩儿,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呀?多难得的机会,现在就你和大王两个人?真等到如锦回来,一切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快去吧!”说着便一个劲儿地往外推我。我知道她的心意,心里真的是暖了不少。
“何公,刚才真的是辛苦您了,一会儿您还需再努一把力,让大王可以看到你的能力才是,同泰同平就留在这里应门,等杏儿和鱼雨回来,帮着把药煎了,她们好有精力伺候金才人。”从何无为的脸上就可以感觉得到他对我的那份佩服之情。
“喏”两个小家伙还真听话,在后院我的会客厅里,赶紧摆好了菜品,然后回到大门口,笔管条直地站着,等杏儿她们回来。
大王今天的兴致不错,等刘公和何公他们倒完了第一圈酒时,便将他们屏退出了后院。现在只有我们俩个在这屋里饮宴,我就猜出了他的用意。真是个猴急的老色鬼!
“萩儿,之前的事即便刚才你不说,本王也知道。实话告诉你,前一段徐喃风的那个奏章,我并没有拦着。只是那批好的奏折他一直没来取走,到现在还在我的龙书案一端,有一个单独的位置放置着它。”说到此,将手中这一盏极品胭脂露向前一送,我便马上擎杯在手,爽快的陪他一饮而尽。
“想知道为什么吗?”大王喝完之后问到。
我被这酒精一刺激,情绪也上来了不少:“我希望您能告诉我。虽说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你听说过金鲤岂是池中物么?”
“一过天门便化龙!是这句诗么?”也接的很快,这不禁让大王眼前一亮。
“厉害呀,萩儿。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说着给我分别夹了三样菜,居然全是我爱吃的!
我对眼前这一幕有些感到惊奇,因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何知道我爱吃这些东西。
“很好奇是吧?”大王自己吃了一口菜,然后稳稳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用一旁的口布,擦拭了一下嘴边胡须上的菜汁,并且轻轻擦拭了一下双手,微笑着对我说到。
我不解的点了点头,大王又说到:“孤王可是之前做足了功课。你们画院的谭院工,早在金王逼宫后,孤王第一次造访你们画院时,便向她交代该如何好好的待你,并将你每日爱吃的菜品一一记录下来,整理好给我。你现在仔细看一看你要的这一桌上等酒席哪一道菜不是你之前经常吃的,或是你之前特意多吃过的?像那些你从来没动过一筷子的菜。你在这其中能够找的到吗?”没想到他这一把年纪说起话来还如此的温柔。眼前的王和那一夜激战骆驭的雄壮男人,真的是大相径庭。
“这…一切…都…都是您提前安排好的?”我这时真的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他将套路隐藏的这么深。之前我生活中的很多步骤,原来都是和他有关的。
“我的小傻瓜,你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呀,呵呵。”只见他撵着须髯微微笑道,这一刻的他是那么的纯粹,纯粹到我有些恍惚了。
大王此时又在中间的一个用热水镇着的汤菜里掇了一筷子:“你见过爱晚琳了?”说完畅快的将这块东西在嘴里大嚼特嚼,之后又和我对饮了一盏胭脂露。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当我咿咿呀呀的张嘴时,大王早就将这块东西送进了肚子。
“首先说一点,你这个帝妻,还真的有些功课要做;其次,如果一个人够喜欢另一个人,是会愿意为她改变自己的部分喜欢的。如果哪个男人哭着喊着说喜欢你,你却连他的心尖都没站上去,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喜欢你,你也就不是他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我刚要张嘴说什么,没想到被他伸手拦住:“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毕竟这说明不了什么?孤王现在在你眼里,无非也就是一个亟不可待想把你骗上床的老色鬼而已,对吧?”
“别的先别说,您先告诉我您怎么样,你的身体是不能吃元鱼的!你的肝胆经不够协调,您就不怕您现在休克过去么?”我说着赶紧过来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大王。
大王此时赶紧深呼吸了两口从自己的腰间荷包里摸出一粒丹药来,我帮他用水服下,足足一盏茶嗯光景,他的脸色才由青转红。
我被他刚才那一吓,直吓得眼泪都噗噗苏苏地滚落了下来,虽说现在又破涕为笑了。不过这会儿正站着的我,根本没管什么君臣礼仪,上去就用自己的粉拳在他身上连锤了好几下。
“萩儿,你这可算是臣欺君呀?我真的可以盼你个好罪名呢。”
“你坏死了!这么大年纪,还学那些膏粱雅痞的手段,试这个干什么?你有没有多少命可以试。”借着现在的这一惊,刚才的痛楚又一次汇集到了一起,袭上我的心头。
我又一次哇的一声扑倒在别人的怀里,不过这次的怀抱可是属于一个男人,一个我有一点喜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