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雨仙元珣如今目送着倪景带人越走越远,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不少。纵然这所谓的神秘人跑不远,以她的能力,也会找个合适的地方躲起来的。
等他捂着那被踢得有些痛的心口窝,慢慢回到秋禧堂后墙的时候,那个穿斗篷的,已经被柳公子直接按在地上,元珣院长基本上知道答案,所以回到现场后,也没有揭开她那蒙在头上的披风兜帽。便悄无声息的带回了秋禧堂后院。
至于倪景带来的那几个内班的小捕快,也都是一个心情,那就是立功发财的心切。所以现场没留下一个人帮着元珣院长看管人犯。若不是刚才柳公子专心,恐怕现在连这个都跑掉了也说不定。
路过前院的时候,除了三位走路时俱都提着气,这位人犯现在也是脚步轻快,并没留下什么声音。不过究竟有没有人发觉就不得而知。总之这个人犯现在不能送到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审讯,必须自己先过一堂。
三人最终选择了元珣院长的会客厅作为临时的审讯室。这人犯被倒剪二臂捆在一把太师椅上。徐居士一面拨亮烛火,一面等着审讯的开始。早已迫不及待的柳公子,一把拉下了披风的那兜帽。
这人犯被这突然的光亮给晃得一偏头,,但再怎么偏头,面前的三人也都轻易的认出了她。无论是这白皙的肌肤还是那撩人的神态,都是那独一无二的存在,画院执行院长神女幽兰!
“什…什么?”第一个惊讶的是柳公子,他一时不敢接受这种场面,连续倒退了好几步,嘴张得老大,表情夸张!
“戌来,别这样!应该是个易容客!”徐居士这时虽说也是满面狐疑,但还是愿意帮柳公子暂时打消些疑虑,好让现场气氛缓和一点,免得一会儿审讯不好开展。
元珣院长脸色铁青,就坐在这个“神女幽兰”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所说现在这个“神女幽兰”眼神中透出的,更多是幽怨和愤恨,但气质上的慵懒还是不同于别人的,搔首弄姿之间,真的令人以混淆之感。
“这…这也太像了呀。我真的…”别看柳公子素日拿贼捕盗,大场面见过不少。但相对比那二位,遇事还是要差很多。
“戌来,别管那么多。她不过只是个易容客。”徐居士这么说也没制止住那好奇的人儿。柳公子还是不自觉的凑到了这“神女幽兰的面前。”
并轻轻用食指和中指扶正这“神女幽兰”的面孔。仔细的寻找着易容的痕迹。
要知道,神女幽兰本尊,比柳公子也没大出几岁。这样近距离看一个女孩,实在是柳戌来的第一次。没看多久,自己的眼神就泞做了一团,脸颊也绯红了不少。
“戌来!回来吧!回来!”柳公子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这才缓过点儿心神,赶紧又退回到元珣院长的身后,可还是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这易容术太完美了,难道还非得药水不成?”
元珣院长也没阻拦他,只是任由柳公子表达完情绪,才真的开口问到:“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其实问这种不见得有什么结果问题,更多的只是给自己留点缓冲的时间。
“你们放心吧,我没太多可说的!成王败寇,你们说我是谁都可以,想对我施加什么酷刑都可以!”
“你就是她们一直说的易容客?”徐居士试探的问到。
“不是,这后宫里也不止有一个会易容的人。”
这回答让徐居士心中暗喜,说了不说什么,可还是会说出我们想听的。
“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元珣院长还在问着同一个问题。
“傻家伙!我真是提她不值得!你就不怕她现在也被人捉住百般蹂躏么?她当年可真是瞎了眼!”这个“神女幽兰”其实并没真的隐瞒什么,除了承认自己的身份外,什么都说了。
“你为什么要易容成神女幽兰,你知道这样很卑鄙么?她…她可是…”柳公子情绪激动,问的也毫无章法。
“小伙子,那个‘神女幽兰’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那你姐姐呢?你们怎么忍心那样对她?!我只要有机会出去,绝不会放过你们氏族中的任何一个!”
“够了!我姐姐是染病在身,你那些都是道听途说!我姐姐他怎么也没怎么!”柳公子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了。因为他被说中了心里最疼的伤口。
多亏门窗关的严,要不就这一声,多少人都会听见的。
“喃风,帮我控制住他,他这样什么也干不了。”元珣院长还试图在控制着局面。
“你们真想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到城外望月庵去看看。保准你们有去无回!哈哈哈…”她这样叫嚣虽说令人气愤,但话语中不无道理。
“走,你们连夜帮我将她送到穿宫处,记得,重新披好她的斗篷。不管她是不是神女幽兰,都不能存放在这个地方,这样会引起姑娘们的恐慌。而且,明天如果有我画院的人问到,希望你们要守口如瓶!”
“可我们不说,哪来的画院人问起呀?”柳公子问的也不无道理。
“我们三个不说,你就敢保证那慎刑司内班的捕快们不说?这事早晚包不住!”听了徐居士的话,柳公子才知道自己素常的不成熟。
“那,世伯。我们要将她送到哪里呢?”柳公子也很老实,赶紧改正了自己的态度。
“穿宫处!暂时我们可以信任的地方不多。事不宜迟,我们不能让另一个所谓的神秘人被慎刑司内班的人先抓到。那样我们会很被动!”
其实话不用说的太透彻,徐居士只是听刚才的对话,就已经清楚了事件的整体脉络。所以,有何危害,他很清楚。
至于柳公子,虽说听的有些混浆浆的,但他也知道元珣院长做这些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服从命令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位所谓的“神女幽兰”被用丝巾堵住了嘴巴,重新披好披风,直接送往穿宫处。三人一路上不光要注意周遭的环境,还得注意着羽林军的巡逻队伍。就这样一路战战兢兢的来到穿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