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杏儿会说出这样一种结局:“怎么回事?杏儿,和我好好地说说好么?”我抓着她那纤细的臂膀,动情地问道。要知道,我问过大师姐,杏儿原来生活就较为拮据,本不是家道殷实的子弟。如今这样的家底,要是再有意外,可叫她怎么活呀。
“没事的姐姐”杏儿警觉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等你回来再说不迟,好在很多事都过去了。”然后,强行向我挤出一点笑容来。
“那你凡事听大师姐的好么?不可以再意气用事了。”说着,紧紧地抱了她一下,“那我真走了。”
“快去吧,一直到你回来,我都不离开大师姐,好么?”我被她一说,眼里那积攒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没能守住节制。肆意地任由它们滚落了下来。并努力地点了点头,直奔前院而去。
在路上,我努力地蘸去两腮的泪痕,不想在一会儿人家那畅快无比的庆功宴上,为大家添堵。虽说蓟行君是同门,但我们间的差距并不小。从某些角度说,或许我们根本就不是同类罢了。我到底该属于这两个圈子中的哪个,现在的我实在是不好界定,毕竟那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刚走到甘来居的门口,便可以听到有人发出的爽朗笑声。看来大家还是相谈甚欢的,便先准备好一个笑容,然后才上那楼梯箱,敲门进屋。屋里的情况和我想的没什么分别,屋里做的四男两女正在互相打趣着各自那乌龙的场景,场面热闹非凡。
“要说我当年,露脸的事太多!虽说名头不及夜郎化雨仙,但是清风过柳这名号,还是广为流传的。”柳戌来的这番论调,在我一进屋子便听了个满耳。
“北萩采女到了,快里面请。”说话的徐喃风,我害羞的挽了一下额上的一捋刘海。然后微笑着坐进了席间。
“对了,你之前听过清风过柳么?”徐居士问的很随口。
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圈套,便随口答应道“没有啊,是一种景物的画法吗?”我这话刚一出唇,引得满座皆笑。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徐居士的恶作剧。
柳戌来现在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也只能尴尬地笑笑。反应过来的我,也气的用力锤了一下身旁的徐居士:“你真坏,设套让我钻。”就连我另一侧的蓟姐姐,此时也乐得够呛。一个劲抚我的后背,让我消气。
“好啦好啦,今天可谓是大获全胜,各位,我们一起举杯庆祝一下吧。”沈大哥说完第一个站了起来,高高地擎杯在手等着大家回应。现场没有,太不识时务的人。如此良辰美景,谁都愿意给对方多增添一份愉悦。便集体具备在手,将杯中的桃花白一饮而尽。
“说来今天的注意可真不错!是粉天尊元珣院长策划的么?”上官爻感兴趣的问到。
“呵呵,你猜的靠谱,只是还有点差距。”沈岚笑的很轻松,回答的自然也毫无压力。
“徐居士?你可真厉害,以前还以为听的都是江湖谬赞,如今看来真的是名副其实呀。”上官爻开心滴敬了徐居士一杯酒,两人也是愉快的饮下了。
“就是,这画院凉亭,确实是观测战局的一个有力制高点。整场抓捕都掌握在他的掌股之中,丝毫没异议可说。”苑无敌也随即插了一句话。
“哈哈,还得是你那最后一下子抓捕的好,不愧是我国神将!换做别人,肯定没那么利索。”柳戌来边说,边用眼睛扫视着沈大哥。
“好吧,我承认我武艺不精,不过也好过有些人今天请客做东。”这二人之间真的是一句都不让,没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种打到大的关系。
“诶!我请客做东,我心甘情愿呀,输给神将一级的人物,我也不丢人。”柳戌来在那里理直气壮地顶嘴。
这时,我身边的坏人又开腔了:“也对哈,北萩?上次也是他请的吧。”
当时正在吃东西的我,丝毫没有感知到它话里的味道:“是呀,上次是输给瓷霞,还连续输给两次呢。”我还在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不想这群笑点不高的家伙。
我惊讶地望着对面柳戌来那涨红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这回真的有点生气的我,又拿小拳头狠狠地锤了它两下。
坐在我们正对面的沈大哥,一直在玩味着眼前的一幕。便歪着头在那里自说自话:“要说他们俩可真配,身高,容貌,样样都好。正好还是队欢喜冤家。”这个时候提出这么严肃的话题,实在令很多人措手不及。
“没有,你…你搞错了,我可受不了他!”我绯红着脸,转向我另一边的蓟姐姐。
蓟姐姐也赶忙用表情制止着沈大哥“错了,搞错了…”
“你们今天是怎样安排的?老徐。”柳戌来也赶紧说了句别的,来岔开话题。
“哦,这也得好好夸赞一下沈世兄,他今天大小街口的布防十分到位,这神秘人不管怎样跑都是按照我们的意图在驱赶他。刚刚那全是顺利的,苑世兄才能动手擒之。倘若不顺利的话,这神秘人再转两圈,早晚也得汇集到苑世兄那里的。”
“那这鸽子是做什么用的?”毕竟这中间的过程,我和蓟姐姐都没看到,现在问他,就算是满足好奇心吧。
“每出现一个神秘人,我就会在高处指挥着放飞几只鸽子,事件结束时,你猜一共扣留了几个自行人?”徐居士颇为得意地问到。
“几个?”这实际的数量我不敢乱猜。
“七个!算上本尊,一共抓了八个。看来这家伙这次真的是赔了。”徐居士现在颇为得意地说到。
“是呀,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要抓他。这样我心里也有底一些。”苑无敌终于说到了点子上,这个也是我想问的。众人的眼光此时都落到了沈大哥的脸上。
“这…恕不能奉告,毕竟关乎国事哈。”沈大哥这几句,真的是扫了很多人的兴。
“是谁下的命令,你总可以告诉我们吧?一切只是席间闲聊,放心,咱们那说那了。谁又能真的说出去呢。”徐居士在那里帮上解释道。沈大哥往椅背上靠了一下,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徐居士一眼。
毕竟好多人都知道,这一桌酒席间,真的政治立场分明的,除了沈大哥,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