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百合在之前并没有更多的交集,唯一的一次,便是那夜临危进宫。正是我们三人的组合。眼下朋友这样被欺负,只是放着不管,绝不是个好主意。
但就我们俩的武艺,出来武断的制止许文欢,绝不是个好主意。要知道他能被说成是个中高手,应该不会浪得虚名。
如果硬的不行,单单和他来软的,又没有什么好要挟他的抓手,反而还让百合失了脸面,就更不可取。
不过我还是打算铤而走险试试:“杏儿,我把你向木板后藏藏,然后我用神仙步引开这混蛋,你好趁机从另一侧的拱门,往彩孰轩里跑,这时的那院,应该有半半和随仕活动了。”
我极低声音的和杏儿交代着,但听到这结果的她,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样。但犹豫不敢出声,依然被我向里推去。
“姐姐,万万使不得,你会被他抓住的。”心急的杏儿极力的压低着声音。
这时候的我并没再给她什么回应,,只是冲着她微笑了一下。低头捡起一块石头,渐渐的朝外侧蹭去。
“我求你了,这样会搞坏我的纱褂的。算我答应你还不行。让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
这几句听的我着实有如钢刀剜心。自己的姐妹就这样任人摆布,还怎么得了。
遂从怀里掏出梅花帕来,遮蔽于口鼻之上。猛的向外一冲,“好贼子!”右手一领这人的眼神,左手流星赶月便是一下。
要说这家伙的反应可真不慢。见势不好,猛的向后一偏头。这块不规则的石头本来是冲着这家伙的面门去的,经他这一躲,重要的器官眉眼是躲开了,那高大的鼻梁却没有能同样幸免。
这一块石头正砸在那向前凸起的鼻梁上,由于这次打他是带着情绪打的,所以发出的力量,一点都不次之前投掷祥云簪是差。估计他的鼻梁骨不碎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
我顺势踩着神仙步向外跑去,故意漏出一点身影,有让他看不出是谁。
此时的百合虽说已经亲手解开了胸前的外衣,哪大红的肚兜和它所包裹的东西,都已经一览无余。但正因为这一下,许文欢如此向后一闪,给她留出了空间。便先一步从许文欢的手里一把夺过那****帛字笺。并一把将许文欢推了个趔趄。
“诶呦!天杀的冤孽!你…你在这给我等着!”这气急败坏的家伙,一时昏了头脑。一把又将百合推到身后的树干上,自己一个春燕三抄水,直接越过拱门,来捉这坏事之人。
真是好快的身法!
可是奇怪的事也就此发生了。当他追到这条狭长的胡同口事,眼前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许文欢不甘心,轻轻纵身上了一侧的条石墙,向前方扫视着一切。 毕竟再往前追,他也就暴露了自己在行什么事了。
也就在此时,身后的一阵杂乱脚步响,着实惊的他不浅,正欲回头,又是一块石头,正打在这毫无防备的脸上。这一下比之前那下力量不次半分,直打的他一下没坐稳,直接摔落到尘埃。只能耳听到身后那扬长而去的脚步声。
作为宫里的御捕快,许文欢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功夫上乘的他愣是半天没起来,毕竟这下摔得太重了,直到有前面守饭堂的几个随仕闻讯赶到时,才将这位羞愤不堪的“武术家”搀扶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返回头来,再说院里的百合和杏儿。要说百合此时的反应也不算太慢,她先是将那****帛塞到肚兜里,然后极力的掩好自己那硕大的前胸。说真的,杏儿若不是在这一刻跑过来,真的不会相信这么好的春光,平时是怎样被她掩藏起来的。
“杏儿?你怎么在…”百合在芳魂未定间,不觉又涨红了脸。总之,不管刚才出去的黑影是谁,这两个上来救自己的人,应该是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切。
“什么也别说,快随我走。我是站在你一边的!”说着,杏儿架起百合,直接奔着对面的,月亮门跑去。
这个月亮拱门外正是彩孰轩的后殿。其实两人刚才疾步通过夹道时,并没有真的看到许文欢或是别的人。就在这眼神的一游离间,两人正撞到彩孰轩后殿处一个人的后腰上。
“诶呦,我的个天哪!这是哪个冒失鬼!”声音不男不女的,极其耳熟。
其实在场的不光是被撞到的这位。周围还有几个“半半”在,便七手八脚的扶起了跌倒的三位。
杏儿是何等聪明,不用看这身下之人是谁,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个被自己撞到的,定是这彩孰轩主管太监贾公贾培元了。
此时被先一步扶起的百合,虽说衣着还有些不整,索性已经将春光遮掩的很好了。并没有哪个“半半”看出一点破绽来。顶多是以为被这一下给撞成这样的,便纷纷低头回避。
“哎呦,可撞死咱家了。诶?!这不是余采女么?你们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是为何?”
对于两个没出闺阁的小女孩来讲,亲口说出被恶人轻薄,本就无法启齿。杏儿一时羞红了脸,百合更是“哇”的一声,痛苦在当场。
贾公培元能在这宫里平平安安地行走这么多年,没两下眼力是万万做不到的。如今这现场他一看便知。
贾公也没说话,只是对身边的几个“半半”冲院外一指,几个孩子便心领神会,唏哩呼噜地跑将出去拿賊。
众人一挤进这狭长的院落。不用刻意张望,就可以看到不远处那即将被扶起的捕快许文欢。
“别扶他,那是个淫贼!”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半半”真楞,一记迎门大踢,正踹到许文欢的后腰上。剩下的“半半”们,见有人动第一下手,便来个个齐下火龙关,拳头和脚如疾风暴雨般招呼在这可怜又可恨的许文欢身上。
“错了,错了!这是许捕头!”刚才过来的小随仕,在那里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什…什么?”几个小随仕这才慌乱的收手后退。原来自己真的打错了人。
现在再看许文欢可就惨多了,很勉强才将身体支起来一些,看了看周围正步步后退的“半半”们,刚要放狠话,便看到远处簇拥着二位采女过来的贾公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