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馆驿院里,因为我那一句话给搞得翻天覆地。第一个得到信儿的就是今天专门派过来保护公主,目前正在门房里喝茶的城防营第一主力——沈岚沈风息。
这撕裂般的一声喊,差点呛到沈大哥,眼下这一口热茶,一点没糟践,全都吐在了眼前的地上。茶杯一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出来。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巧合,楼上那名壮汉跳下来的方向正对着沈岚的门口,两个人在这壮汉落地的一瞬间,还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刺客,还不束手就擒!”说着,沈岚一个箭步就窜出了八尺多远!要知道这沈岚可是没少在近期锻炼轻功。之前的几次事件,不敢说让自己有多丢脸,单单说轻功一项,就让自己被这一众的朋友给比的无影无踪。他为此专门请教了元珣院长,让院长大人好好的交了他两手,这半月有余,没和旁人过多的联系,这省出来的时间,他都用在了锻炼上。眼下虽说还不能飞檐走壁,不过这两腿上的力量确实照比之前强大了不少
这蒙面人别看身材高大,这身手却十分了得。将尖刀又插回到靴筒中,三两步就来到馆驿的那三丈多高的红墙下,在墙上蹬了一步两步间,手已经可以摸到墙上的琉璃瓦,只要给这种人借上一点劲儿,他就有了上去的可能。只见这家伙单臂一胯墙头,顺势一击鲤鱼摆尾,翻进了画院的地界。沈岚赶紧照方抓药,也飞身越过了大墙,来到画院一侧。
眼下的画院里已经由自己护院的城防营士兵,使用金戈将这家伙逼到了院子的正中间。
这家伙顺手截了一个采女到怀里,三个手指的鹰爪力就这样直接的扣在这名采女的咽喉上。现在的院中一切气氛异常紧张,令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等沈岚一越过这大墙来到画院这一侧时,那之前悬着的心,现在反倒放下了不少。因为这家伙抓住的是天字一号房的静街女阎罗洛瓷霞。
眼下的瓷霞也很纳闷,自己就到门口买个蒿子粑粑都能被当成人质绑架,这画院最近也太过于软弱了吧?!
“喂,大爷,给点面子好么?我怎么说也是位采女,你能等我吃完这块点心再抓我么?”
这神秘人没那么傻,也不说话。只是一掌直接拍向瓷霞的脖颈。瓷霞也不躲闪,直接将一包煎的滚烫的蒿子粑粑,平拍到了这人的脸上。这瞬间的灼热,让他瞬间被烫出了声音。负责钳制瓷霞的两只手也在瞬间松了不少。
瓷霞利用这机会向外一扭身子,然后起反方向的腿儿,直接朝着这人就是一脚,这人武艺本来就不是很精,再说瓷霞这一下来的太快,这家伙根本就没来得及躲闪,这一脚正踹在小腹之上,只听这人“哼”了一声,那偌大的身躯便轰然倒下,昏死了过去。
周遭的这一众城防营的官兵都还没从这中间缓过神来,怎么着就这一套动作下来给人家踢翻了?这么大的身材也太不禁打了吧?
城防营的官兵不由分说,上来就给这家伙来了一个驷马倒攒蹄用一根粗壮的毛竹穿好,直接找了四个人抬着他直奔城防营大堂而去。沈岚也只好双手一抱拳,对着瓷霞来了一句:“保重,回头我再来给你道惊!”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了。
“我没看错的话,他是从那院翻过来的对吧?”瓷霞正在那里犹豫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她慢慢地溜达到这金亭馆驿时,门口的几个负责的官兵早已经草木皆兵:“谁!你…你…你不是隔壁的…”
“是呀,你们几位不必这样的啦,人早都已经给送到城防营去了,这里安全了,你们总这样不经世事,真要是来事儿了,你们可怎么好呀?岂不是自己的命也要先送了?”
这几个门足唯唯诺诺地将瓷霞让进了金亭馆驿,这院中现在也着实有够热闹。靠着绣楼门口,正摆着一把太师椅,百花公主正在这椅子上惊魂未定的撒泼,张骞大人和随行郎官司马相如都从后院赶过来安抚她的情绪。这一下可好,百花公主更是不饶,硬是要去找王驾理论。
大家没法只得由着她上了马车,直奔内皇城。问题是我也在这个车上,这可就尴尬了。
“百花你你听我说,这事我们已经基本上解决了。随后的调查也将全面展开,你不必这么较真的去见王驾的。”
“姐姐,你别说了,这事儿牵连不到你!所以我只让那些不负责任的人的脑袋搬家就好,这事儿你一会儿跟着领赏就好,别的您别管了!”看她现在被气成这个样子,还对我如此尊敬,真的是难能可贵,也着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里面还有位置呢?我进来喽!”这声音就出自车帘外,很明显,说话这人现在就蹲在把式的旁边。
我现在的脸色可是晴不起来,因为我听出了说话的是谁,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静街女阎罗洛瓷霞!
她完全没等里面的人同意,就自己撩帘子进来了。里面的百花公主和她那无辜的小侍女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会的瓷霞脸上带着一个从集市上买来的假面具张牙舞爪的进来了。
“哦!”那个小侍女直接一翻白眼晕了过去。百花公主倒是比这孩子的胆子大出一些。因为现在她还敢对话,就足以证明他的胆量了。
“你是何方神圣,来问我们做什么?!我们是受害者!知道么?受害者!”
“呵呵,受害者又怎么样?!在你那里,这些官员的命就不是命么?就你金贵?!我随时能勾了你走你信么?呵呵”这阴阳怪气的一段话,从这面具后穿出来,更显得阴森可怖。
“你…你什么意思!”
“一会儿你见了她们的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尽力有数就好!不然,我随时还来找你!哈哈哈…”说着向车外一飘身,人就不见了。
“姐姐,你们夜郎国怎么大白天还闹鬼呀,呜呜…”百花见这车上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委委屈屈地边哭边对我说着。
“你呀,别多想,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做事不昧良心就好,是吧。”我一边抚摸着她,一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