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现在的心情,很明显的有些烦躁:“朕这次我过来还有个目的嘛,就是朕打算在大婚之前,为自己做一随身小像。看看哪位卿家帮朕我分忧。”
这一下我的心又放下了不少。如果按照他的要求来,不出意外,一定是我画,身为一国的君王,元珣院长也不能一直不给面子,索性将话题抛还给撒骂王。
“启禀大王,具体您喜欢那位画师,还请大王您示下,”说着便一直跪伏在地,等着回答。
“好吧,那就还北萩采女吧。毕竟她的技艺更好一点,要不骆骏也不会趋之若鹜的找你。”这一刻的撒骂王又不老实了,那金王明明就是想霸占我,哪来的什么对技艺的迷恋?
“艾采女,还不依此事准备东西?”元珣院长到底是知道大王的。他真恨不得撒骂王立刻离开!先不看别的,单单他的这份邪心就不该用到这里。
此时的撒骂王心里也不怎么痛快。元珣院长是自己这一朝的老臣,功劳不小且忠诚异常。得罪谁也不舍得得罪他,除非到了实在调和不了的时候,则顶多对这个固执的属下申斥一顿解气而已。
不多时,他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只等他说开始。
为撒骂王作画,其实并没有很复杂。要知道这种贴身小像是画在木板之上,为的就是随身携带。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认清形势,早画完早了事。
一炷香的光景,我就把这小像画好了。等大王过目之后,还是赞不绝口。之后又说了几句不打紧的闲话,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们几个陪元珣院长一直送到画院在的长街。这大王复又上了龙居,看着我笑了一下:“这届采女中,你确实高出别人一筹!改日宫中还有别的皇差安排你去做,都下去吧。”说罢,便带着队伍扬长而去。
元珣院长暗自吐了一口气:“还好就这么走了!不然还不一定怎么样呢。”然后回过头对我说,“你现在最好别在画院,出去看看戏地玩儿我吧。”这要是依着当年的我,一定不知道个中的玄机,是想不透原由的。不过,我也没忘了我还有个之前没完成的任务。只是这一刻的骆驭又在哪里躲藏着呢。院长带着几个姐妹回跨院了。我眯着眼睛正在找着,突然几声咳嗽来了,让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几块破木板里的声音。
“有谁在呢么?能行行好么?看在圣母的面子上,给我老汉口吃的吧。”赶紧三步两步地小跑向,他的位 置。
“老爷爷这个糕给您吃。”我边说我边蹲到了他的新小窝前,“你的手机都可直奔口办。这一会子功夫就装扮成这样!听仔细了!这人就住在下院天字一号房,整个下院暂时也就他自己,你过去要小心点!”说完便轻松地直奔大十字而去。
说真的,我不是不想知道那段历史。但一现在的我真的没法面对这么大的信息量。所以真是在这选择中,我当然会选择相信骆驭。
世间之人皆说好,
俺却道那俱是了。
功名皆是堂前物,
一朝失势两拉倒。
姻缘本是并蒂莲,
大难临头无处找。
金银终归儿孙产,
死后样样带不跑。
朋友皆是同路客,
意愿相左翻脸早。
唯我大道皆是空,
懂得玄妙了既好。
这一首熟悉的好了歌,令我惊喜不已。毕竟这老道曾多次救我,对她我还是很相信。
“道长您哪里去?”我几步追上这老道,热情地说道。
“我呀,去采访一位至交好友。如今还是什么大官了吧,我也说不清,”
“谢谢您道爷,有什么能帮您完成的,我很愿意效劳。”我说的很真诚。
“这个么,要说还真有!现在没事就陪我走一趟吧。”老道捋着胡子在那里微笑道。
“小女当然求之不得。”说完便跟在老道身后,左拐右拐地来到了一处房舍后的空地。
“现在的你不觉得你每次涉险时,总是别人的累赘么?”老道将身前的大襟掖好,用一个柳枝在沙土地上画出几个圆圈。
“看着啊,会,我怎么走你就怎么走。”说完从架势开始,一步步的教我。
“你发现你练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老道认真的问着我。
“是我力量太小了?”
“嗯嗯,你看的一点都不差,,就是因为你之前的力量太小。没有办法做到这步伐中的妙处。”
“来,我教你如何用腿部发力。”要说着老道还真是热心肠。一直陪我练到日薄西山。
“道爷,我心里还是没底呀。”
“有什么可没底的,你的资质好。这个时间对你来讲还略微有些长呢。”说完老道转身就走。
“道爷,您这是上哪去?”我焦急地问道。
“没事儿,就等在那儿别动。我去去就回。”这看到说着便没了踪影。
我站在原地暗自思忖,这武学还真是博大精深。只是这玄妙的几下,我就感到了来自双腿的力量。虽说还不熟练但却足以应对点什么。
在这时一阵强烈的犬吠声钻进耳朵里,两条黄黑相间的大狼狗,吐着舌头,向我这边狂奔而来。
我一个弱女子,哪见过这样阵势。下意识的就往下蹲身。想要用双手抱头。
“别怕,按照我教你的口诀来。沉心负气,通乾三连入生门…”这老道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站在我的身边。并耐心地将秘籍口诀复述给我听。
我也暗自咬牙,按照他的指示做着那一个时辰的熟练。说来也奇了,原来那笨手笨脚的我,现在居然可以在两只来回撕咬的猎犬自由的穿行。身上的衣物没有一点儿能被那尖牙利着伤到。一直来回躲到那两只恶狗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体质不怎么样的我居然连汗都没出。两只恶狗也直有的都掉了。
“好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回你的画院去吧,今天晚上不会很安静的。不信的话我们打赌,只是别伤着你自己就好。如今我也该走了,咱们后悔有期。”说罢,也不理我径直的转过一条小巷不见了。
我一直在纳闷儿,我到底是什么地方?等我真的绕着出来,心头不觉一惊。原来刚才所在的位置正是画院别院的后山墙。
我居然始终没离开画院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