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声嘶力竭的呼喊和死命的挣扎都不能从这个男人手里挣脱,她在这一瞬间无比痛恨自己天生和男性差距巨大的力气。
“唔!”她的嘴被人狠狠地捂住,还没等她从缺氧中缓过神来,就被男人一把掼到了沙发上,沉重的身躯随之覆上,
最极致的恐惧,是让你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当所有的妄想已经破碎,当所有的希望已经泯灭,当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她走得狠绝,可这最后一个回首,留给男人的却是骇人的惊痛
“拦住她!”沈渊的嗓音早已不复低沉,取而代之的是疲惫的沙哑。他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来,额头上浮起一层虚汗。这一声嘶吼如同惊雷,让门外的徐宴懵了。
“少爷,你说什……”
“我说拦住她!现在!”
那女子转身离去的身影……昏暗的灯光下手臂上的花朵……是她吗,是她吗……
“啊,是!”徐宴领命转身跑向走廊,可是再也不见秦抒的踪迹。
“你怎么才来,我酒都醒……啊!秦抒你怎么回事!你”田荧琪见到秦抒的时候,看到她面无人色嘴唇青紫,雪白的胳膊上满是淤青,发丝凌乱,眼神怔然……最要命的是,她的火红恤被撕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闭嘴!”秦抒恶狠狠地瞪了田荧琪一眼,后者顿时噤声。
“赶快走,最快的速度,我们离开这里!”秦抒压低嗓音,望一望四周穿得光鲜亮丽狂魔乱舞的人群,他们会是最好的掩护。
烟熏妆女孩儿手里端着一杯酒,从吧台方向走过来。她一眼看见秦抒的样子,怔了一秒,随后却面无异色,把酒杯轻轻放在玻璃茶几上,从沙发一侧拿来一件外套,给秦抒披上。
秦抒站在原地,感觉到从大脑到指尖都在颤抖,两条腿早已经站不稳甚至合不拢。她愣愣地看向女孩儿,低哑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女孩儿摇摇头,眼神里有浅浅的暗光,似乎在为她心痛,“快走吧。”
“外套我会还你的。”秦抒的眼泪这一刻已经止不住了,她向女孩点点头,一咬牙,搀扶着田荧琪,两个人消失在人群中。
整整一个月,朋友打给秦抒的电话,没人接。聚会不去,消息不回,仿佛一颗小石子在大海中沉没,就此销声匿迹。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田荧琪一个。而田荧琪显然抚慰不了遭到如此伤害的好朋友,面对秦抒麻木冷漠的样子,田荧琪简直是束手无策。安慰当然没有用,帮着骂也没什么效果,可要说抓住那男人给他制裁,她更办不到。
一向活得粗线条无忧无虑的田荧琪,除了方以均不要她这事之外,这是她头一次感到无力,觉得自己好歹活了二十来年,什么本事都没有。
出了事之后,等她的酒完全醒过来,意识到究竟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她冲到秦抒的公寓门口哭着向她道歉,挠她的门拼命地喊,喊到邻居都不得不探出头来抗议,秦抒也没有出来给她一个回应。
最后秦抒终于打开大门平静地看着她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个时候,田荧琪觉得自己简直要哭死了。
如果不是她不懂事失了恋就去酒吧买醉,如果不是她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没有保护秦抒的能力,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悔恨和愤怒交替控制着田荧琪的神经,一个月,两个人都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秦抒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其实这一个月她并没有完全的消沉,她想了很多事。
“我没事了,以后,就当这一个月不存在。”秦抒淡淡地告诉田荧琪,后者把眼泪逼回眼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