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勋来查看秦抒的情况。她笑眯眯道:“不用这么紧张,你看,我这不是好得很啊。”易勋微微一笑,却不多言语。他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啊。秦抒打量他一眼,暗暗猜测。
把过脉,他点点头:“秦小姐,您恢复得差不多了,小感冒,不会有事了。”
“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她眼珠一转,“我老家在海边,以前还经常感冒了吸着鼻子去海边玩。这根本不算什么。我还想跟沈渊去码头转转呢……在市这么多年了,也懒得出去城市转转,听说邻市的码头还算得上全国十佳!”
她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易勋怔了一下,好像经过了两秒钟的思索,紧接着又放松,声音轻飘飘却极温和地回答她:“应该能很快好全的,不用担心。但是近几天还是要小心,提防着凉。”
秦抒心里一动。偷眼看他神情,他正在低头整理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盒感冒药,没有注意秦抒的眼神。他表情自然平淡,没有因为秦抒的话而惊起波澜。秦抒收回目光,悄悄笑了。果然从易勋这里下手是最简单的。沈渊的确有大宗货物需要货船运输;而且距离今天不远也不近,大概就在她感冒好全的时间点附近。
这样一个简单善良的人,站在沈渊身侧如此漫长的年月,不知道是福是祸啊。秦抒暗自感叹了一句,默默注视着易勋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
沈渊给周鹏越下达的命令被执行得很彻底。秦抒早听田荧琪叨叨过,要论省内金融界,除去几位大鳄外,就属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周特助周总经理,在商场上的手段之犀利狠辣,不输沈渊本人。
市赫赫有名的商氏家族,屹立不倒可达七十余年,可惜一朝行差踏错,数十年基业毁于一旦。沈氏一手遮天,以绝对的压迫力生生逼得商家到了绝路。
秦抒偶然在大厅的檀木茶几上看到一本财经杂志,大幅版面报道了这件事情。经济学者称其为“第二个韩家”,可是迄今为止,韩家此前发生过的幺蛾子,没人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只知道现在韩家大公子掌门人韩御江的跟前红人变成了一个叫郑沣的年轻人。
她看这些东西,感觉比看法条还伤脑筋。她一把甩开杂志,可能是感冒又没睡够,头有些晕晕乎乎的。低下头,一手按摩着太阳穴,轻缓地揉着,闭上眼睛想着事情。以至于男人欺身过来把她圈在怀里,一下一下吻着额头的时候,她才缓过神来。
“回来了?”她抬眸对上他沉沉的目光。他的眼神中总是含着太丰富的内容,她常常辨不清是深情,还是诡谲。
男人不答,吻下移到她形状美好的嘴唇,不依不饶地吮吻,直到她叹口气,双手伸出去揽住他的脖子,给予他温柔的回应。
……
这回好不容易摆脱纠缠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衣衫半解,头发束起一半散开一半,望着男人眸子中翻滚的炽热火焰,大概此刻的自己在他眼中姿态十分妖娆了。她连忙离他三步远:“白日宣淫,万万不可。”
沈渊轻笑一声,优哉游哉走过来把她重新扯回胸前圈住。“你什么时候也满嘴迂腐了?嗯?”似乎是发现了她扔到茶几一角的杂志,他垂眸问:“看到了?可还满意?”
秦抒顿悟:“你是故意把它放在这的!”
沈渊:“真聪明。”
秦抒:“……满意,非常满意,请继续。”
男人的胳膊微微用力,像是想要把她融进骨血:“遵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