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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侵略性
作者:净禾更新时间:2024-11-19 01:14:18

秦抒被男人护在怀里,感觉到他温暖的大手贴上她高高肿起的脸颊,甚至能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冰寒彻骨的气息。那是一种她完全陌生的狠意,裹挟着一股掺杂了暴戾的滔天怒火。秦抒还没缓过神来,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的愤怒未免也太逼真了些,逼真到她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她生这么大的火气。

阿淮站在秦抒身后,目瞪口呆。今天的一切确实是她自己私心的安排,她最终的目标此刻就在眼前,就在几步之外紧紧抱着秦抒,眼中满满的都是疼惜和心痛。可所有的事实都超出了她的预料,她远远没想到秦抒对那人的影响已经深刻到如此地步。这一步棋,一不留神,她走过了。然而,即使过了,她依然能得到令自己令伙伴满意的结果。

元深一脚把发怔中的韩因朔踹翻在地。

元深与生俱来的气场镇住了刚刚还想要继续撒野的韩家公子。他被踹倒在地依然没想要反抗,眼前这个男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管是他气质里隐隐约约透露出的高华清贵,还是他身上一眼即知价值不菲的装束,甚至是他发怒时眸光里的暴虐之意……这都让懵懂的韩因朔肝胆发颤。

这个男人,是谁……

众人各怀心思,走廊里一时鸦雀无声。

皮鞋跟“嗒嗒”落地的声音突兀地响了两下。韩因朔身躯一震,他的目光顺着眼前的一双皮鞋上移,看到的是那人如同天尊下望的冷然神情。

元深蹲下来,目光直视韩因朔的眼睛。

“你动了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你这辈子都不该动的东西。既然你坏了规矩,就应当承担后果。”

纨绔成性的韩因朔一听这话,登时魂魄入体,顽劣的性子又回来了:“你他妈又是什么人,你让我承担后果?边上那女人的姘头啊!”元深的皮鞋跟碾着他的手指,前者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嘴边划过一道蔑视的弧度。

“真不听话。好,韩因朔,是么。”他松开脚上的动作,韩因朔捂着手指在地上打滚。元深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秦抒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正对着元深的阿淮看得很清楚,那一刻冰雪融化,温柔复苏,元深的语调柔软得惊人:“走吧,我们回家。”

秦抒一直没和此时的元深在同一个频道上。她望着他的眼神是惊愕的,阿淮察觉到的事情,秦抒同样也发现了。她心里的徘徊担忧再次突破土壤葳蕤冒起了芽儿。曾经,她见过元深冷声与人打电话的样子,只不过是一瞬间,他就恢复常态。可是今天,她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元深眸色冰寒的样子,在那个时候,她作为被他保护的人,心里居然升腾起了抑制不住的恐惧。

“你……”

元深的动作不容拒绝,他右手扣住秦抒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秦抒醒过神来,挣扎:“不行,阿淮还在里面……”

元深皱皱眉,侧身对诊室里说了一句:“自己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不要经常麻烦别人。”话音落地,他已经揽着秦抒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元深把秦抒塞进车里,自己绕到另一侧的驾驶室。秦抒认得这辆车,宾利,外形很稳重低调的一辆。她总觉得这辆车一定不止这两次见过,可是再之前,她和元深也并没有交集。正想着,元深坐进驾驶室。秦抒偏头看他:“今天,谢谢你了。”

“第二次。”元深语气无波无澜,“不要跟我说谢谢。”

“……”秦抒沉默了几秒,“回我家吧。我家有敷面的伤药,可以消肿。”

“好。”

车停在公寓小区门口。秦抒下车,拦住元深:“你不用跟来了,我自己可以的。”

元深轻柔地拉开她,走下车,锁好车门。他一言不发地往公寓楼的方向走,秦抒无奈,只好跟上。

成了秦抒跟着元深走到自己家门前。

轻车熟路,元深之前的确来过一次,这第二回已经跟到自己家一样,似乎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她家门口。秦抒莫名有一点不适感。她感觉得出来,自从在医院出事,这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元深身上的气息有了一丝变化。他不再是以往那个看起来相当有距离感时刻彬彬有礼的元深了。

秦抒很理智的意识到,刚刚在医院,他搂住自己肩膀的一刹,他浑身上下甚至他的呼吸,透露出的都是一种侵略感。

这让她的心一寸寸提了起来。

可是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他为自己排忧解难,听她的倾诉,为她奔波,照顾她关心她,她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她一无钱财,二没后台,难道他能图她这个人吗……

又是一桩想不通的事情。在这方面秦抒从来不会为难自己。想不通,那就不想好了。放在一边,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么一想开,顿时感觉眼前明亮了。秦抒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元深对自己的好,她一日日的看在眼里。或许是自己的确想多了吧,人都难免有多面性,不是吗?

“你的药在哪?”

“……啊!”秦抒回魂,尴尬地笑了一下,赶紧跑到卧室里翻出来家庭用的医护箱。

“刚刚在想什么?”男人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双臂交叠,秦抒盯着他那双修长的腿……这好腿啊,怎么着也得两米吧……客观来讲,他的外形的确够小姑娘把他奉为男神的了。不过可惜,秦抒没有这样的兴致。

“没啥。”

秦抒翻出来伤药,坐在镜子前面刚刚拨开零散的头发,手里的药瓶就被男人拿去。秦抒叫了一声:“唉不用……”元深不理,灵活的十指摆弄了一阵,手里的医用棉球蘸取了药水,俯下身给秦抒的脸颊上药。

秦抒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好。元深的手势很轻柔,在秦抒的角度能看到他认真的侧颜,线条分明,眉宇间皆是浑然天成的贵气。他真的很好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元深已经停下动作,笑着调侃:“怎么,还能看呆了?”

“没,没有。”秦抒的脸爆红。

“一会儿一块吃饭吧。这附近有一家日料新开店,不如去尝试一下。”

秦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似乎和元深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无法拒绝。

市中心某商务酒店顶层。

“渊哥。”

“渊哥!”

徐宴和彭瀚生看到沈渊,齐齐出声唤道。

“嗯。”男人此时的眸子里哪里能看见半点柔和的神色。他缓缓坐进沙发里,声线凛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彭瀚生的语气像是在邀功:“放心吧渊哥,都处理好了!保证连渣都不给他留下。”

“好。”沈渊语气平淡,“另外,方家的那位大公子,依然坚持给他的朽木弟弟洗白么?”

徐宴:“……是,他看样子还是想把方以承的烂摊子接管下来。而且,联姻的江家也有这种意向。”

“……”

徐宴低眉垂目,屏气凝神,等待着沈渊的吩咐。彭瀚生同样,大气不敢出一口,只觉得房间里气压骤然降低,本来就憋着不敢喘气,这下是喘不过气来了。

沈渊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方以均和秦抒,是同学关系?”

“是。”提到秦抒,徐宴立刻应答。那女孩的资料,他几乎整个从头到尾全背过了。

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继续。不识好歹。”

“是!”徐宴彭瀚生两个人对视一眼。这下,方家真的要正面面对沈氏的攻势了。

“徐宴。调查清楚韩家旁系的韩因朔,以及他任职的韩家的产业。”

两个小时后。

沈渊立在落地窗前,一手端着堪堪覆过杯底的红酒,一手捏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

韩因朔,市韩家旁系。据传,其父亲是韩家老爷子的私生子,直到老爷子去世之前才被勉强承认。因此不入族谱,在韩家地位极低,但是因为老爷子的缘故,掌握韩家的两间星级酒店,和一家子公司。

沈渊玩味地晃着酒杯,半晌,唇角一勾。可是他的眼瞳里没有半分笑意。

“喂,渊哥。”

“徐宴,告诉周鹏越,给他三天的时间,我要他整垮韩因朔的‘星源’。”

……

安安心心上课安安心心干活的秦抒并不知道,这两天的市已经变天了。韩家股市骤然下跌,惊动了许久未曾露面的实际掌权者韩御江。韩家旁系的韩因朔任总经理的传媒公司‘星源’在一夜之间损失大半客户,甚至原本已经在洽谈的客户也纷纷反悔,撤销合同签订。

这可谓是金融界的大变动,韩家作为三巨头之一掌控着城市的重要心脉,它一有风吹草动,哪怕是一阵小风,也能卷起沙尘暴来。

韩因朔焦头烂额,韩家长辈震怒,可是究其原因,居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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