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得干脆利落了?”沈渊翻看着最新的财经新闻,面无表情。徐宴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回答:“是,所有您布置下去的,都已经完成了。”他在沈渊手下这么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不去问为什么,只要是眼前人布置的眼前人交代的,他就会尽力全部完成。现在,对于徐宴而言,沈渊早已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徐宴之于沈渊,则是长在躯干上的手足。
徐宴对于沈渊的命令,从来不会质疑和反抗,更不用说会不会背道而驰。源哥的话等于金科玉律。也许这就是在地位上,彭瀚生和易勋从来没有可能超越沈渊的原因吧。彭易两人是亲密好友;徐宴是影子。
影子怎么会脱离主子一步呢?它只会选择亦步亦趋。
所以,对于沈氏暗中操作,彻底摧毁韩昀的行动,徐宴一个问号也没有。他心里却对渊哥的心思明镜似的除了为那个女孩,还会有什么别的渊源,能和百年不倒的韩家有深仇大恨呢?
彭瀚生推门进来,看见两个人相对无言,怔了一下。随即他就释然了,渊哥和徐大哥才是真的患难兄弟,亲如手足。要说沈氏的第一属下,绝对轮不着他彭瀚生的名头。他还能想什么呢?要说嫉妒吗?不是没有,但也根本无需在意。他们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有太多的事情比这样的耿耿于怀重要。
“渊哥。”
徐宴看到沈渊点了点头。他识相地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彭瀚生低声说:“渊哥,秦小姐今天在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做什么别的事。”他垂下眼睫,关上门。
彭瀚生的汇报还在继续:“看了一本书,发了一阵呆,现在上床休息了。”
沈渊今天在沈氏集团开了一整天的董事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知道秦抒这些天同样心力交瘁。在她想通之前,他并不愿意过多的去干预她。
他心里很清楚,秦抒对他和他对秦抒是一样的,同样是百分百,只不过他的秦抒或许至今还没有看明白罢了。
可惜,就算她最终挡住自己的双眼不想看明白,沈渊也不会允许的。最后的法宝依然紧紧捏在他手里,只是有些不忍心去用罢了。
“易勋那边怎么样了?”
“情况很稳定,她妈妈此前在疗养院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了,只是神经还有些迷糊,时不时的有点幻觉,易勋说这个年纪的患者已经不容易了。舟车劳顿,也没造成太大的不利影响。”
“等她适应好了,就送去沈氏旗下的三甲医院疗养中心。”
“是。”
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事了。沈渊望着窗外,听着心跳一声一声,击打在胸腔中竟然都像是有了回声。因为那里是空虚的,没有着落的。
是他强求了什么,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然而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强求,就不会有扭转回来的缘分。他从来不会回头看走过的路,评判它是不是笔直是不是恰当。他遵从的是本能,也是他的心思而已。
他只感觉到对她的渴望与日俱增,对她的笑容像有很重毒瘾的人期待罂粟一样。他控制不了自己,害怕终有一****会再一次亲手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