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这算不算是一语成谶?简直是神机妙算啊。彭瀚生掐断回忆,瞅着一脸无辜好奇望着自己的秦小姐,在心里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
渊哥,我今天是服了。
“秦小姐,说实话……渊哥的很多事情,我们也是不清楚的。”秦抒脸上一丝失望之意闪过。
彭瀚生眼珠转了转,清清嗓子:“咳,秦小姐,您要是真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亲自去问渊哥?”这不只是试探,他心里也的确有这样的疑惑,明明开诚布公把所有的疑问都问明白了,也不会担心有什么龃龉发生了。而渊哥……他如果把事情说清楚,秦小姐现在也不会一直处于一种飘摇不定的不安全感中。
“我问他?”秦抒苦笑了一下,“戒心那么重的人,我问什么他都会多想吧。况且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问才是最懂事的,为什么不做个懂事的人呢。”
彭瀚生动动嘴唇,欲言又止。
秦小姐,您不知道,渊哥他巴不得您和他的距离再近一步,哪怕是充斥着火药味的接近……
“秦小姐您早睡吧,渊哥可能还得等一会儿。”
“嗯。”秦抒的情绪莫名也有点低落,她应声之后就转身走进了房间,没有注意到身后彭瀚生复杂的面部表情。
秦小姐,我真是巴不得把你们的前缘纠葛来龙去脉,从头到尾一口气吐露出来,也比这样每天逼着自己瞒住瞒住再瞒住要舒爽多了。最可怕的是事情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而他却不得不为这个秘密付出封口的代价。
秦抒抱着被子,紧紧闭着眼睛,却睡不着。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明天去乾州城“会一会”孟颐川,总不会是什么愉快的旅程吧。自从上次他用那样隐晦的方式向她递出橄榄枝之后,她再没见过他,而在这一段时间和沈渊平静的相处中,更很少想到那人。
为什么一想到明天要和他面对面,就总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是错觉吗,还是第六感?
彭瀚生在卧室门外盯着秦抒的房间,头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如此清晰的担忧之情。和秦小姐这些时日的交流相处,他明白她始终还是当初那个亲手救下渊哥的秦抒。他居然开始站在秦小姐的角度想,如果渊哥对她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他会不知道该帮着谁。
还有,易勋……
他闭了闭眼睛,那晚接下来的对话又在脑海中回放。
“渊哥,我上****过一次,可我还是奇怪,既然孟二爷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了,那您为什么不直接把事情一次解决,反而放任他这样故弄玄虚?”
“我还是那句话,少了他,我的生活会少很多乐趣。”沈渊淡淡地看了彭瀚生一眼。后者不知道的是,比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沈渊更想通过孟颐川,了解和秦抒有关的事情。
彭瀚生只好转移话题。而这个话题,其实他也极为关心。
“……渊哥,您胃一向不好,易勋他,很担心您。”
“嗯。”
“……”
彭瀚生只好选择不提。希望秦抒尽快安抚好渊哥,这个醋性,不知道易勋什么时候能回来,别再蛮荒之地待习惯了,本来细皮嫩肉的再给锻打成糙汉,不知道他们哥儿几个得多心痛。
“瀚生。”
“啊,渊哥。”
沈渊:“在这里干什么?”
彭瀚生:“哦,我刚等秦小姐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