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抒拍打着他,“沈渊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
可是男人的侵略,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动摇。秦抒被夺去呼吸,胸腔的气息渐渐耗尽,她感觉到窒息在一步步逼近。等到他终于放松了的时候,秦抒骤然从窒息的边缘被扯回,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什么甘甜的雨露重新浇灌了即将枯竭的灵魂。
秦抒知道自己的嘴唇可能已经充血红肿了。
这是第三次。秦抒不可能忘记他每一次的侵犯,可是她不敢去想这侵犯背后代表的东西。她固执地认为,这种猜测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因为他不是痴情种,她也不是亡国的妲己褒姒。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费力地为他解释,这只是他的征服欲作祟罢了。
“秦抒,你看着我。”沈渊捏住秦抒的下巴,逼她抬起眼来,“你现在在想什么?想我有多残忍多冷酷无情是吗?”
“没有。我不敢。”
“你敢!”沈渊眼神有些苍凉,“谁都没有你胆子大,哪里还有你不敢的事?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秦抒缄默。
“我费尽心思经营了这么久,如果还让你从我身边逃开,那不是你太残酷,就是我太无能。”
秦抒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门外有人请示:“渊哥,周先生找您。”
秦抒抬起手来用手背擦了擦嘴:“我回避。”她刚迈出一步,就被沈渊一把扯回怀里。“我没有必要防着你。”秦抒怔愣了,这让她更无法理解发生的事情。
“让鹏越进来。”
周鹏越推门而入,看见沈渊臂弯里的秦抒也没什么过激的表情,连眉毛睫毛的异动都没有,平平静静无波无澜的,颇有沈渊本人的风范。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尚星的收购进行得差不多了,商场上的安排滴水不漏,把它吃下去十拿九稳。另外韩家旁系那位韩因朔的产业最近十分不稳当,而韩家本家似乎有弃车保帅的意思。最近韩昀行事风格过于偏激,得罪了合作伙伴沉洋的老总,现在还在为了合同的事愁眉不展。”
“韩家的烂摊子,韩御江既然回来了,就让他自己处理去吧。韩昀那老头子……呵。”他剩下半句话没说,秦抒蓦然抬头看他,他的眸光落下来,幽深,秦抒无法探知其中的含义。
“货呢。”沈渊闲闲地揽着秦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预计明晚就到码头,到时候我和徐哥派人去接。渊哥,放心吧,万无一失。”
“嗯。你出去吧。”
“是!”
周鹏越目不斜视,行了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这个人,和徐宴比起来,要灵动不少;和彭瀚生比起来,又稳重许多。他介于徐宴的周全和易勋的细心之间,看得出来是一个很细密很有行动力的人。他的眉眼是独有的一分清秀,眉色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他的为人处世,在秦抒的观察下,也是平淡而不喜波澜的。如果她是一个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士,她也会把周鹏越安排在一个最需要左右掣肘八方调配的位置,承担至关重要的工作。
沈渊的气息凑近,一阵湿热入侵,秦抒知道他在吻她的侧脸。她强自镇定,小声问出一句埋在心里很久的话:“当初韩家出事,韩因朔手里的子公司全盘崩溃,客户离散,是不是周鹏越的手笔?或者说,是不是你的手笔?”
“……”
沈渊的吻停下来,他静了片刻,这安静之中带着无言的压力,让秦抒禁不住想冒冷汗。
她还是怕他啊。沈渊无奈地松了松手臂,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对自己的戒备。
“好,我告诉你。没错,就是我让鹏越去做的。如何?”
秦抒默然半晌,从唇间挤出四个字:“天衣无缝。”
沈渊笑了。“我倒是害怕你会跟我算账。要是真的那样,你反而恩将仇报了。秦抒。”他陡然严肃起来,“他敢那样对你,他敢伤害你,就应该有付出代价的准备。今后的所有身边人,再有这样的情况,我沈渊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秦抒无言以对,她自从猜到韩因朔出事的真相,联想到阿淮对自己的利用和韩因朔的惨状,就明白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原来,她身边的沈渊,才是最可怕的人。
“好了宝贝,回去歇着吧,午饭做好了,我亲自给你送去。”沈渊看一眼墙上的挂表,“以后想出来走走,不用跟谁请示。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