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忽然按下暂停，他好像看懂了什么，认真问向她：“所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黏我。”

“哈？”

舒厌厌正等着看热闹的两极反转，没想到转到自己身上，眨眼间带着错愕与不解，“我为什么要黏你。”

叶司音：“人间情感因为在乎所以患得患失，那么很显然你没有守约，你在跟我逢场作戏。”

舒厌厌不大自然地讪笑，“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嗯……其实你所能见识到的情爱都是假的，有剧本写好赚收视的。我其实……特在乎你。”

“你确定？”

“注意你的用词，这里应该修改为，我不得不确定。不得不，双重否定表肯定。”

用着肯定的语气，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每当有心口不一的话，她的眨眼频率就会变得忽快忽慢。

舒厌厌在感慨寄人篱下之余，表情古怪地转向叶司音，“你……该不会是想要有黏人的女朋友吧？”

叶司音：“对的，因为你的在乎太虚假，我不得不想要黏人的女朋友。”

舒厌厌：“……”

听出他活学活用到自己精髓的双重否定表肯定。

舒厌厌语塞了几秒，尽管自己近来变成了在他家‘吃软饭’的，却不妨碍她‘软饭硬吃’，“如果你换女朋友人选想要的应有尽有，如果你指望我黏人，我只能劝你早点洗漱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节目暂停间，舒厌厌的手机且回且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他再二再三恰好瞥见她边回复边遮掩屏幕的小动作。

略过她的小动作，望着满桌子清淡的菜式愈发觉得索然无味。

叶司音起身离开，不知怎的，回推椅子间他将餐具碰的叮当作响。

舒厌厌头也没抬，“怎么了啊。”

“没有。”语气生硬！

舒厌厌:“……”

叶司音:“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目送叶司音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舒厌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呵……别以为用小伎俩能感化我，我才不会上当呢。”

…

翌日是个周末。

在画室碰见叶司音，舒厌厌难得主动地打招呼，“早上好！”

“早。”

其实已经十一点半了，叶司音已经有些习惯每逢周末能在午饭前见到她都算“早上”这一概念。

十一点半。叶司音在构图。舒厌厌在拿着手机，戳戳点点，遮着屏幕。

十二点半。叶司音在调色。舒厌厌在拿着手机，戳戳点点，遮着屏幕。

一点一刻。叶司音在增添画面细节时，忽然看到舒厌厌依旧在拿着手机……

不动声色。

叶司音果断将软件内眼见到保存步骤的成图，手动拖进了回收站里面。

然后，点击清空，一气呵成。

他也拿起了手机，调整为来电转移。

继而。

叶司音闲适地托腮观望溪流。

不多时。

舒厌厌突然接到第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听得她可谓云里雾里，“什么游戏原画？你找我要游戏原画，你是认真的吗？！我要能独立制作游戏原画我还需要补考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