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起养花养草，看仿妆视频然后学，或是再做一次不声不响帮她圈文化课书籍重点，甚至还有按她的要求接稿为她画独一无二的情侣头像，她好拿去跟滢滢换微信情头……这类细枝末节的小事。

舒厌厌几乎找不到跟他聊天的时间，盼啊盼，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周末，结果叶司音说光影那边当天有展览要加班，两天又都是早出晚归。

舒厌厌见他总忙碌到几乎是沾枕就睡，也没忍心再闹腾什么。结果又过了一周，舒厌厌终于找到空闲同叶司音好好聊聊时，叶司音却提出——

他想搬出去。随便找个小公寓，不再住皇后区的这处宅邸了。

叶司音的搬出去，准确来说是被舒厌厌问出来的，而非他自己提出来的。

事实上，周六的早晨一切如常。

两人各自睡到自然醒，舒厌厌继续去画室等叶司音，并准备文化课的备考；

然后她等到了，叶司音终于有空闲检查起她最近在跟随那位退休教授的绘法练习成果；

因为见她有认真学过，叶司音甚至还同意了差人为领居家的傻白甜——那只萨摩耶犬装一道门，以方便它来庭院玩耍嬉闹。

尔后两人一起在庭院凉亭看那道门的修筑进展，舒厌厌问起叶司音推翻重做的CG展是否顺利、是否有找到新的方向；叶司音也都一一回答了。

可就在叶司音临时被顾之川叫开的功夫，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亮起的屏幕一阵震动，上面是一连串的微信消息。

是备注为某个房屋中介发来的数条房源链接，和一条编辑好的消息；

大意是说，已经替叶司音找到了好几套满足他要求，有光线充裕可改画室的房间，地段雅静交通便利，价格甚至都可以细谈，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去看房；因此前已经购置过几处，某些证件签订条例的原因需要本人办理。

“你在找房子，帮谁找的？”餐桌上，舒厌厌问叶司音。

她以为那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她想毕竟他不是什么知名画师，偶尔兼任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务参合在内也是在所难免；或许是上司让他帮忙找仓库之类的……

结果叶司音迟疑了一瞬，却答，“我自己。”

“你要重新买房子？”舒厌厌惬意晃悠一双腿的坐姿忽然僵持不动了。

叶司音本来是要看好房子再提这事的，如今被舒厌厌提前发现了，便没什么好再等的，只道，“是，我想搬出去。”

“为什么，原先美院旁不是还有一套公寓吗——”舒厌厌忽然记起，他搬出去的地方显然是要将自己排除在他的生活范围之外。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认知似的。

叶司音随后道，“还记得有天夜里我跟你说的话吗。”

“不记得。”舒厌厌，“我才不会去记气话与谁喝醉之后说的话。”

“我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舒厌厌揣着明白装糊涂，拿手捂住耳朵，“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