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符不符合他的优等生行列。”
“不对——”
她忽然意识到问题之所在的重点,“厌厌你是怎么做到用自己最不拿手的绘法去获得地中海的……满意,眼光毒辣如他竟没有挑出毛病来……我没说错吧?”
舒厌厌神秘兮兮地冲她眨眼,“因为我会巫蛊之术,让地中海中邪。”
直至两人手挽手出了校园,滢滢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平复下来,走进一处阴凉的地方,她站定脚步,盘问道,
“说真的,舒厌厌,从你不声不响的休学起我就一直在担忧,担忧你会不会因为跟不上进度,挂科太多被劝退。为什么休学之后,你反而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舒厌厌。
滢滢想了想,“很多啊,就比如以前上课不是见你在抱着手机玩游戏,就是在跟后排的男生斗地主,被请进办公室‘喝茶’(兴师问罪)那都是常有的事;休学回来的一整天,所有课程你从头听到尾。”
“有……吗?”
舒厌厌仔细回忆着什么,此前她从未意识到原来她的求学生涯都是在听来混日子的形式中蒙混过去的;浑浑噩噩不可终日;可是突然被细问到为什么会改变对生活的态度,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前阵子为什么基本不理我呢,你倒先盘问起我来了。”舒厌厌。
林荫小径只有两人经过。
滢滢不再闪烁其词,“因为许亦青逼我退学嫁人,我乱极了也烦极了,总想自己找个方式解决,或是等一个缓和的余地;一来不想你听到消息替我烦心,二来……”
“因为池夜。”舒厌厌敏锐感知到她的情绪波动,“不想被你哥知道。”
“啊,嗯,对,一半一半的原因。”
“然后你发现凭一己之力自己解决不了,才愿意说的吗。”
“对。”
舒厌厌感到不可思议,“难道直接告诉你哥,他解决不了么。”
“家族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谁上位谁就拥有决策权,哪怕如日中天如沈亦青都要看许多人的脸色做事。”滢滢目光哀伤,那神情只有在动物园的困兽眼中才可以看到,
“我不想,也不能给我哥添任何麻烦,让他处在我与沈亦青之间做一个艰难抉择。”
舒厌厌情绪忽然低落,“会好起来的。”她固执去牵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冰凉。
“不用担心也不用安慰我。”滢滢勉强的笑,“决定跟你坦白之前我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你是说——”最后一个字始终卡在喉咙里,舒厌厌没法说出来。
滢滢点头,坚定道,“是。”
“不可以!哪怕你打算过一万次也不可以!”
舒厌厌失声,用了许久平复情绪才能接受——好端端的人不知道要被逼到何种绝境才有勇气想清楚,以何种方式把自己送上绝路。
她握紧了她的手试图找到些许温度,好在滢滢回握了她,哪怕亲口说出最难堪的家事,她还是冲她微笑,“别急,我还活着,好好的,就在你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