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八卦这东西也能言传身教，挂了电话，舒厌厌失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没什么可解释的。

待送走女童，她忽然发现，叶司音似乎还在主卧睡觉？他竟然破天荒比自己睡得早起得晚。

看见那老妪在厨房都开始准备午饭了，舒厌厌随口问，“你家雇主呢？”

老妪答，“似乎是……还在主卧。”

舒厌厌不冷不热地“喔”了一声，“果然半吊子画师是不求上进的。”

老妪面露难色。似乎对她的说辞很是不满，几度张口想要反驳些什么，可一想起自家雇主有命令禁止过对他的女朋友说话客气一点。

因而，尽管是她先不客气的，老妪还是忍住了，权当没有听见，既不附和也不反驳。

舒厌厌已经默认了叶司音决不可能有什么知名作品，便没了套话的心思，兴致缺缺地走出厨房。

刚走到主卧，舒厌厌正欲拉门，迎面遇到叶司音推门而出。

擦肩而过，看见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叶司音忽然顿了顿脚步，“怎么只有你。”

“对啊，负责照顾我的那个阿姨在忙。”

叶司音淡淡“嗯”了一声，可他没有当即离开，依旧停留在原地。

隐约感觉他似乎有什么想问的，他不说，舒厌厌又禁不住好奇，也跟着停驻了脚步，“怎么了吗？”

叶司音忽然回头，向室内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然后，他很不经意地说，“好像昨晚家里有小孩子。”

“嗯啊。”

舒厌厌直白承认，“对。”

“她人呢？”

“跟她父母回家了。叶司音，你都不知道我当代人类同胞的小崽崽得有多么鬼机灵，我小时候那会儿，要喜欢哪个玩具老舒说不买，我就算委屈也得憋着哪敢造次。你知道我昨晚收留的那个小妮子有多胆大吗？她爸爸不给她买……”

想来趣闻，舒厌厌自顾自形容得起劲，全然没有注意到听到叶司音有某种无法解释的失望情绪。

等了几秒，舒厌厌说完，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情绪莫名的低落。

如果对待自己自由恋爱的男朋友，舒厌厌决不会忍心在这时打扰他，只会掏空心思给他独处的时间平复。

可是，如果自己的男朋友是叶司音，那就——

另！

当！

别！

论！

舒厌厌丝毫不想放过任何嘲讽他的机会，“哟，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她垫脚附在他的肩头，以便于不错过任何神情的变化。

叶司音全无跟她拌嘴的心思，只应付道，“让开。”

“恼了，原来你也会恼羞成怒？”

舒厌厌在笑，神情寡淡的要死，“是不是羡慕别人家有小崽崽，是不是很羡慕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亲情友情爱情？！嗯？叶司音？！”

叶司音推开了她，面对面，淡漠承认，“是。”

惯性使然，撞到尖锐的把手，舒厌厌后背麻木了那么半分钟，她却没有皱眉，她依旧在笑。

因为她确定，这一次，她赢了，她又一次证明她可以扰乱叶司音的情绪，让他失控。同理，她也证明了传说中的神族决不是古籍残片记载的没有弱点。

迎着一双没有情绪夹杂的异色瞳，舒厌厌就直勾勾同他对视。偏偏他身上愈发有一种近乎冷静到极点的气场，她又不那么确信他是真的生气了。

再试试……

再试试！

果然。

这次对视僵持的无声较量，叶司音最先挪开目光，“让开。”

舒厌厌不仅不动弹，反而走得与他很近。

一步。

两步。

三步……

近到不可规避的距离，她开口，用最清软柔和的语调说着最接近残忍的话——

“可是如果选我做女朋友，你注定与所有情感失之交臂。”

叶司音:“为什么。”

虽是问句，却没有丝毫好奇的成分。

舒厌厌一字一顿地认真回答，“因为我不喜欢你，虽然我也喜欢小崽崽，但是如果是我和你的，我更情愿生来就丧失生育能力。”

“你是认真的吗？”叶司音看向她，目光执拗且晦涩。

“对。”

舒厌厌说得异常果决，

“和你在一起，细想所有关于你的事件，都能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人就是这样渴望力量而又害怕绝对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