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看向她，“别拐弯抹角的，你是在嘲讽我吗？”

“没有，你误会我了。”云铃如此解释，但言语间颇有嘲弄意味。

舒厌厌平静依旧，“麻烦你开门见山的说话。”

“开门见山的说——”云铃大方承认，“你男朋友方方面面都符合我挑选老公的眼光，反正你也不在乎他，不如我们和平共处怎样。”

不知她是以怎样逻辑开得了口，但总之她说得心安理得；舒厌厌于是被气笑，“云铃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云铃，“和你一样，你图什么，我就图什么。”

“被你说的，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图什么了。”

“图钱，图人财两得。不然还能图什么？”

舒厌厌不禁反问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画师到底能有多少钱值得你图，照你的故事，你不会不清楚，他已经被光影边缘化，即便他过去可能达到过某个高度，如今也是今非昔比。”

“你不知道！”云铃惊讶异常，“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谁吗？”

“他除了是他他还能是谁……”

云铃哧哧低笑不复作答；言及此，舒厌厌才发现叶司音的作品可能用的别的名字；他并不是没有任何作品问世的，她一直嘲讽他画风很像别人，殊不知画风像的可能是是他自己。

她这个女朋友真是做到对于叶司音的过去一无所知。

这段虚拟恋人的交往模式都是他在主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起初是觉得没必要上心，后来是觉得不会失去就更不打算上心……实际上她已经有诸多次发觉端倪，他可能不是什么普通画师；他不提，她竟没有主动问过他一次；除去云铃，或许也会有素不相干的人能在提及她男朋友相关之事里，都能问到她一问三不知。

舒厌厌伸手，想去拿桌面的玻璃茶杯，忽而又作罢；掏出了手机，又放回了包里。

她的思绪或者说她的情绪，显然是有被搅乱的。

于是云铃打破沉默，“他一定很爱那位前女友。”

言下之意——也许你只个过客。

“……”因为没有立场反驳，舒厌厌短暂沉默。

云铃偏揪着不放，“所以我也不介意他有女朋友。”

舒厌厌终于发作，“我觉得池夜渣你简直天经地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养成习惯了吗？你介不介意有什么用？”

云铃却说——

“那就试试。”

舒厌厌没所谓地笑笑，因不想在与她共处一室，没等到池夜来打个照面就离开了酒店。

离开酒店。

舒厌厌拦了张的士，今天是周末加之时间尚早，当司机问她去哪时，她略作迟疑，手机就适时响起。

来电显示为——舒一诺。

她那为了钱许久都不肯接电话的亲弟弟，却因泡吧喝酒无人掩护而主动打给了她。

舒厌厌太习惯亲弟弟的脾性，尽管电话里嬉笑怒骂不去，还是转头告知司机约定的地点。

舒一诺直嚷着不可错过，要带舒厌厌去的是家闹吧。

一进场，舒厌厌就被里面热烈的气氛所包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