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意，只能从她的神情里分辩出，她用这词来挖苦他；在知道‘格局太小’原来是‘井底之蛙’的同一意思，偶有气恼，他甚至想回怼她，格局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见过吗；可是他没有，预知提醒他，她也解释不清楚个所以然的。

她总是这样；对他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的，几乎不拿正眼看他，说话尖锐，刺到他不理睬她她才作罢。

心情好的时候，她拐弯抹角讥讽他的作品都是抄袭，别人的作品才是他的素材库，他不是全职画师，只是厚着脸皮剽窃别人作品的‘搬运工’。

——那是她看到了一句矿泉水的广告词‘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就现学现用；

广告时他就在近旁，她知道他也听到了这一则广告词，知晓其中含义；因为不想和她争执，他只好装作没有听见。

是了，她便借机默认他的作品全是抄袭，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讥讽他。

碰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说的话做的事字字句句能戳的人心窝子生疼，他几乎一连几天都不想再理睬她，她才满意；

只要能让他心情不好，她就心情好了。

她在激他提分手。

可是即便这样，他从未动过分手的念头，哪怕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星半点她是‘她’的影子，哪怕这段虚拟恋情都是假的，哪怕朝夕相对的相处都是争执……但也不代表他们之间，她跟他，没有温情的时候。

舒厌厌喜欢网购，遇到第二单半价活动的时候，会把那个半价赠送的东西转手送给他；因为他们之间的购物平台绑定过亲密付，因而他可以收到签单的提醒，隔日他能收到她的礼物。

因为舒厌厌是灵力异变的噩梦体质，时常会在醒来后分不清现实与噩梦世界倒是孰真孰假，那时她会主动牵他的手，声音轻软，语态平和，和他坐在阳台促膝长谈，从星辰摇摇欲坠谈到太阳冉冉升起，从广阔宇宙聊到滚滚红尘；

有过拥抱也有过亲吻。

因为各种纷繁琐事的分身乏术，加之推不掉的应酬，叶司音到家的时间通常很晚，有时候忘记开灯会碰翻东西吵醒她，有时候会突然开灯惊醒她；

她有床气。

那时候舒厌厌虽然很气恼很嫌弃很不耐烦，但也会细心起来去帮他倒杯水或是问他有没有吃过晚饭，甚至有几次他想着事随口说没吃过，她耐心地猫腰钻去厨房亲手做饭……

虽然很久后才无意得知这是舒厌厌被吵醒的报复行为。

她知道自己做饭难以下咽，倒人胃口，故意拿他练手，可恰好——

叶司音味觉不敏感，他只觉得她做饭和所谓三五星餐厅招牌主厨味道差不多的，都很好吃。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竟肯愿意为他下厨，要知道此前她在她自己家是自己饿了都选择泡面对付，还去努力分辩已炸熟的泡面熟不熟的；

因而他觉得吃起来远比招牌主厨更合口味……

每当这些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