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铃没有任何理亏神色,反而洋溢着讽刺笑容,“我的自身成就和池家有何相干?我大学就读的语言学校,难道池家就可以控制全校师生选我为那一届校花而没有其他选择?”
她甚至反问她,“难道你有亲眼见到我求着池家收留我?”
“笑话——”舒厌厌,“你比我大多少,我如何见证关于你的事。”
“那就得了,收起你的质问。池滢滢如果死了,一定是死于她自己的玻璃心,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不会为此感到愧疚,我更不会怀念她一秒。”云铃道。
舒厌厌定定凝视她,几乎瞬间确定,“你逃不了干系。就算你死不承认池家不曾有恩于你,你也是险些成为滢滢嫂子的。”
云铃笑笑,“池家……不,我可高攀不起,要当还是你当吧,亲上加亲。”
舒厌厌忍不住指着鼻子骂云铃,“既不沾亲又不带故,你还在这里赖着不走准备做什么,舔着一张脸非不把自己当人是吗?刚被甩了没两天转头又开始介入别人的感情,你真把自己当大众情人,只要是个异性就没你不行……”
云铃那张清纯干净的面容上方才听着带笑,忽然就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然后。
舒厌厌就看见叶司音正欲推门而入。
几乎相同的时间,与池夜不期而遇。
她顿了顿,想到云铃再怎么着也是池夜的前任,该留几分脸面,没继续往下说。
然而云铃抢先开口道,“滢滢她分明是自杀,在场的佣人也可以作证。”
言下之意——她正在被‘狗咬吕洞宾’。
她几乎是天生的自导自演型演员,但凡自己想要表达的语境,表情里很快满是受了天大委屈,苦楚可怜,“可是现在,她非要认定我是凶手,是我致使滢滢自杀。”
不清楚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是刚才那一幕里,确实是舒厌厌情绪激动,指着鼻子在骂铃丫头;与铃丫头单方言语相差无几。
池夜于是陈情道,“是云铃先发现滢滢出事,也是她最先拨打的急救电话。”
云铃又道,“她好凶,一意孤行起来就更是可怕,真不敢相信谁有这样好的脾气能跟她朝夕共处还安然无事。”
明显是在挑拨她和叶司音;挑拨的方式又很微妙,几乎难能察觉。
无人搭理她,云铃自圆其说,“是我多话了。”
舒厌厌被这波‘操作’气笑,“知道多话你就闭嘴啊,叭叭叭的一直说什么,就你有嘴,就你话多,就你能说是吗?能耐你无处安放的能耐就去替人代考博士答辩,在这杵着叭叭叭的做什么。”
她笑但是笑得很苍白,“你最好祈祷滢滢没事,或者不关你的事。”
叶司音看到舒厌厌有些哀伤的眼睛,心有所软化,刚想安慰她,舒厌厌却抬起头直视他。
“特别是你!叶司音,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叶司音心里微微震动,舒厌厌方才的眼神与语气,分明是一种和陌生人之间生疏的客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