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符合人类情感通述的感情基础的……

他们前前后后认识了几多又几多年，不论缘分使然还是阴奉阳违，总之只好认为这是一种感情基础。

当她收起她的尖锐，肯同他轻声细语好好说话，别去奢求温柔以待的时候，他想她要的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可以给她；他想她如果愿意再问一句，‘哥哥你摸摸我衣服的布料，是不是做你女朋友的料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

“是。”

可转头——

她又开始带着一贯的不认同，讥讽他，奚落他，不放过一切机会挖苦他，嘲讽他……像是一个死循环似的，将两人的关系推向好几天又坏无数天的奇怪模式。

到现在，索性互不理睬，亦或争锋相对。

重重舒了一口气；叶司音放下酒杯，看冰一点点的化去，玻璃杯瓶身开始浮现细密的水珠；他眼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看不真切。

要放手吗。

既然她觉得这么累，是不是应该依着她，不要再追忆往事记得她许诺的。

可为什么这么一想，心里某一处就坍塌下陷；连日来还稿加替她重修学分，分身乏术之后的偶然空闲，那种疲惫迷茫仿佛一下子就齐刷刷的涌上来了。

……

好不容易等到有一些困意袭来，叶司音回到主卧。

宽敞的双人床，两人各自分睡一边；翻身时就能看到中间摆放着的巨型玩偶熊，这也是她要求的。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么晚她都不会忘记放这只熊；提防且戒备，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在某个入夜兽性大发似的；他很清楚自己不会，除非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身为凌驾于诸多物种能力之上的神族，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与底线所在，决不逾越半分……

他以为她睡着了，便始终保持躺下的睡姿没有翻身。

忽然。

舒厌厌辗转动了动，睁开眼睛。

“你喝酒了？”她问。

“嗯。”叶司音，他没再多言语，怕给她借机争执的机会。

偏偏。

舒厌厌挑眉，忽然打开了话匣子，“啧，真是看不出来。”

“什么。”叶司音言简意赅。

“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声色场的老主顾。”舒厌厌。

叶司音垂眸，敛下眼睫，声音也一同冷了下去，“是不是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是没有关系。”舒厌厌，“本来就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问，知不知道也没关系的。但是你想终结这个话题，我就偏想问下去，知道这个话题的答案。”

“……”叶司音没搭理她。

舒厌厌拿那只玩偶熊的爪子去拍他，“你越沉默我就越要问下去，我不信我叫不醒装睡的。”

叶司音:“问。”

舒厌厌反而怔了怔，她以为他会找借口敷衍了事，她反而忘了自己原本要问的。

但也只是一秒。

“叶司音，你是不是去过私人会所，在那家会所的酒店留宿过。”

“是又怎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