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破解这种冷场。

顾之川意会，轻轻咳嗽了两声。

那双异色瞳始终倾注于面前屏幕，没有被分开半分注意力。

叶司音全然没有注意到她变相示好的举动，只知道再抬头留意到舒厌厌在的时候，她已经自顾自沉着一张小脸去开副驾的门。

她在后视镜里忍不住向后瞄，等待着他主动问自己一句‘去哪了’，毕竟前前后后她离开了几个钟头，或者其实自己先开口也没有关系，可是，后视镜里他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只抬头一瞬，又将目光挪回了屏幕。

他其实很想问她去哪了，话到嘴边，忽然记起她在生气时常拿一句‘去哪关你什么事’，堵得他无话可说，问什么都只会惹她反感，便作罢。

然后。

叶司音第二次抬头，再想跟舒厌厌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戴起了耳机。

重金属摇滚乐的音量大到隔着一些距离都能听到。

一路静谧。

车甫一停稳。

舒厌厌便推开副驾的门，连鞋子都顾不得换，便向楼上走去；‘蹬蹬蹬’的，鞋跟着力，将楼梯跺得极响。

走到楼梯转角，她忽然道，“叶司音，帮我拿双拖鞋。”便又径自回主卧了。

爱答不理的神色。

莫名，叶司音这时也来了了一股无名火，没有理睬她，便走向与之相反的楼梯。

顾之川只好圆场似的扭身回玄关口去翻找拖鞋。

叶司音遏止他，“谁都别拿，让她自己下来换。”

“不麻烦的。”顾之川，“只不过是带上楼一趟的功夫。”

舒厌厌停留在转角，暗中观察。她其实无意摆布别人，只是想找一种方式和他和好或是缓和一下关系。

然后。

她听到叶司音带着淡淡怒意的声音——

“她自己没手是吗，需要事事都由别人代劳？”

‘嘭！’——关门声。

‘嘭！嘭！’——又重新关了两遍。

一时间。

一边是满屋噤若寒蝉。

一边是关门声震耳欲聋。

“真是惯的。”叶司音几乎有些怒不可遏，“谁惯的她这些坏毛病。”

“……”无人作答。

——只有顾之川。

“你自己惯的。”

他正在不识趣地叨叨着在他看来言之凿凿的回答，

“你自己惯的，起初她就有发脾气就摔东西的习惯，那时候你从没说过她；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从不制止她，谁会揪着她的习惯去分辩是好是坏。久而久之她就一直都这样，稍不如意她意，摔东西都是最轻，严重起来的时候就是绝食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直到顺她心意……”

“我是这个家的主人对吗。”叶司音直直看向他。

顾之川摸不清问题缘由，与他对视，点头，“当然。”

然后。

顾之川这才迟迟注意到自家雇主神情里有怒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不起，我的。我懂你意思，我自己滚出去。”

…

舒厌厌洗了个热水澡，心情已经平复了大半。

出浴室才发现平时都有人准备好的换洗衣物与拖鞋护肤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