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却执意道,“其实假装挺累的,既然都不感到留恋,不如干脆分开。”
然后空气仿佛就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舒厌厌静静看着叶司音,在确定眼见的叶司音还是叶司音,并不像是宿醉没清醒的样子后才问,“这是你家,分手该搬走的人是我,你怎么不直接让我搬出去呢?”
叶司音没说话。
事实上她的噩梦体质不可逆,且会有范围影响;
连带他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噩梦侵蚀,他最近总是做梦,梦到同舒厌厌的以往,甚至是未来,不存在的片段,如若不是结界加持,有时候连他自己醒来的一瞬都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反反复复,片段式的点滴,没头没尾。
很多片段都是在这处宅邸,无论共处在画室主卧阳台亦或庭院,他都在同舒厌厌争吵,争锋相对。
他不想跟她吵;可梦中的他尖锐的让他自己都讨厌。
他梦到他们最后一次吵架的片段,因他不肯退让的尖锐言辞,她将自己反锁在了浴室用刀片将自己划得满身伤痕;梦里那次他们终于分手,没有任何关于她后来怎样的片段;紧接着,他在浴室放水,可流淌出的,全是鲜红血液……
与鲜红血液倒影的,是她那张苍白到没有任何颜色的面容,再无笑靥……
他还梦到舒厌厌指责他,就是因为他耽误了她许多年,她才会仓促嫁给了不靠谱的富二代。
他不知道舒厌厌的指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舒厌厌的语气让他毫不怀疑——
舒厌厌已经忍受够他了。
下一个片段里。
他梦到自己盛装出席只为错过她。
梦境一转——
时过境迁似乎已经是她婚后的场景,她已经疲惫倦态显露的不像她;至少是不像在他身边,永远神情骄横倨傲,难以满足的她……
她的人类同胞似乎都有种乐于见到前任凄离悲惨,不如自己,好证明自己才是明智之选有多重要似的;
可他没有。
对于他这位女朋友,不论她最后选择了谁,有没有变成前任,他只希望她的骄横倨傲不改从前;
他希望她最后选择共度余生的那个人,待她好一定要更甚自己,他甚至从来不觉得他对她好,因为他还是时常控制不住自己与她起争执。
因而从那个梦境醒来的早晨。
他终于决定,既然无法让她喜欢他,不如从别再耽误她;
然后他又做了另一个决定,将这宅邸,包括宅邸内的所有,原封不动,变更到舒厌厌的名下;以作为基于日后的保障,或者说是一种退路;假如她真的错嫁给了她不靠谱的人类同胞,那么,不得爱,她依旧可以保障物质基础,不至于需要看谁脸色过活。
叶司音不是人,但金钱观念比人还要清醒——经济独立才能保障精神独立。
至于他——
钱没了还可以再赚,更何况他未必会久居人间,人的通行货币对他而言真没多重要;
当初有念头赚钱本来就因她的一句“小哥哥等我长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