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趁早散伙一拍两散;
那时她也的确做到了,她从来不关注叶司音的任何,更不留意与之相关的任何,他的存在与否于她而言无足轻重;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忍不住想要更多了,她根本无力招架没有他的以后了呢?
明明她既爱花钱又挑剔,月底生活费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她到现在都没有在那份房屋产权变更书上签字;其实签字之后转手变卖不动产,不,甚至都不需要动宅邸这处不动产,只需要一样样的变卖物件就可以坐享其成;可她竟半点都不往这方面作打算,因为签了字他便放心她,便没了挂念……
她不想他走。
其实那个退休教授教的一点都不好,对方虽为名家,可在舒厌厌看来,对方的绘法技巧与教学耐心程度都与叶司音教她时的水准相去甚远,沽名钓誉的程度和对排场的讲究程度倒是比叶司音厉害得多了;教起课来既要求不准任何人打扰,又要求她以‘老先生’相尊称……各式各样的规矩礼仪层出不穷,一堂课下来根本没剩多少时间讲主题。
明明她向来反感自满的人,可转念又想,拂了对方的意很可能会给叶司音离开的理由;向来都是她挑剔别人,如今别人挑剔起她来,她竟能忍气吞声了两周不发作,只要他不走,她甚至还能忍气吞声忍下去……
这种转变,到底是因为滢滢有事相求,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久难成眠,舒厌厌脑子里乱七八糟,困倦却又越想越精神……直到她感觉搁置在床中间的巨型玩偶熊动了动,然后,她感到叶司音从船上起了身,开门出了主卧。
去的既不是洗手间也不是浴室方向。
是有什么灵感一现需要记录的?
还是……他也失眠了?
舒厌厌躺在床上,数着心跳的拍子,感觉过了好一阵子都不见叶司音回来,数到几百九十九断了,就再也记不起来。
她忍不住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然后——
她在楼下客厅里找到了叶司音,抽烟的叶司音。
昏暗的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皎皎月光从一侧的玻璃窗透进来,亮光明灭。
叶司音穿着睡衣,衣袖挽起至手肘,近锁骨处的扣子仿佛呼吸不顺一般大开着;双腿随意交叠,一手修长的手指撑着额角,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间燃烧着一点暗红的火焰。
她从没见过他抽烟,家里有几处烟灰缸她向来以为是摆设,不曾想叶司音抽烟的姿势甚是熟络。
他将夹着的烟深深吸了一口,便又缕缕烟雾缭绕;一时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忽而又不甚明朗看不真切。
舒厌厌看不到那表情,却能感受到那烟雾缭绕下不寻常的情绪传递;似有为难,似有纠结,甚至有几分挣扎蕴含其中……
他非人,向来惯于隐匿情绪传递;即便偶有被激怒的时候,也是冷静到令人发指;更多时候总是给人以雅静矜贵的谁家贵公子之感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