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路。”叶司音道,“我时间很紧,如果你不怕堵车,去找顾之川,让他送你,他尚有空闲。”
说完,他急匆匆离去。
时间已经彻底来不及——
舒厌厌只好依言找顾之川送她去美院;一路,顾之川仍和往常一样带着儒雅笑意,但莫名给舒厌厌的感觉多了几分生疏与距离,尤为当他说“到了”,却不再以姑娘相称舒厌厌更加确信这种疏离的礼貌来的是真的。
——这种分寸拿捏之间的转换很像他家雇主的女朋友已然成为前女友。
而当天中午。
当舒厌厌打电话问起叶司音情况时,叶司音告诉舒厌厌,具体方向已经确定,明天开始就需要定稿了。
“那你下午还回美院听课吗,下午有一节必修课。”舒厌厌问。
“不回。”叶司音道,然后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关于最近都无暇兼顾学分已经向美院递交的暂缓申请。
“所以你说你最近都不会有空闲……”舒厌厌皱了皱眉,“你确定最近都不会再回美院了吗。”
“基本不回。”听他的语气已经很肯定。
舒厌厌怀着侥幸的心思,“那岂不是意味你最近都没空教我绘法相关技巧,我的成绩才刚有一点起色,如果你都教不了我还有谁能教我。”
“已经替你另聘了一所美院著作等身,资历丰厚的退休教授,对方资料晚些时候会有顾之川找你详谈。”叶司音。
“可是——”
可是关于滢滢的事迫在眉睫必须面谈。
舒厌厌,“什么著作等身的,他自己很厉害未必代表他能教的会我,地中海的课我不就听不懂吗?我父亲也是教授级别,我不一样年年垫底吗?”
“嗯,你说的情况顾之川都考虑在内,包括文化课的课程,所以为你招聘的都有试用期;可选的老师众多,总能选到能教你你愿意学的人。”
他话都说着到这个份儿上了,舒厌厌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好悻悻说了句,“好吧”。
等到晚上修课回家,舒厌厌得以见识闻讯而至的各路讲师教授画家……尽管她存心挑刺儿,重金之下愿意教她这个学生的依旧络绎不绝,预约一直排到睡前;
据顾之川说,她选不到合适的明后两天还可以再安排新的一批;
那着实麻烦。舒厌厌只好不再挑剔,选了其一位——电话里叶司音主荐的那位退休教授。
等到叶司音终于回家,她打算继续和他谈谈时,发现他早已经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亦如是,叶司音每天早早起身,晚上便早早地睡下了;
偶有例外,没有早睡,便是他又一次喝醉回来的时候。接到顾之川的电话,她下楼去接人的时候,他几乎已经不认识这里是哪里,可——
他还记得她。
之所以能知晓他记得她这一点;因为他每次都当她是空气不存在似的,到家就直奔主卧的床去了;
她每次都在画室等他,可他已经很久不去画室和她一起‘浑水摸鱼忙里偷闲不务正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