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舒厌厌脚踝的伤虽然看着严重,但是并没有伤着骨头,只是扭到了筋;她又没有什么抗生素的过敏史,挂完数瓶消炎针水,再外敷过伤口,青紫色的淤血已经没那么骇人,肿起来的地方也稍稍平复。
“走。”叶司音拿着医生开好的药,对病床上的舒厌厌道,“晚饭你几乎都没吃,换个地方吃吧。”
气都气饱了,还需要吃吗?想得美,她才不想再跟他共一桌晚饭呢。
舒厌厌理都不理叶司音,听说可以出院了,只掏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的号码。
叶司音见此,目光深了深,“打给谁,池滢滢还是池夜?”
舒厌厌不理会他,叶司音的语气愈发生硬,“你又不能走,打算打给谁来,让别人一路抱你送回去?”
舒厌厌:“……”
她本是想打给滢滢的,这时才想起总不能指望弱不禁风的滢滢来把她抱回去,滢滢碰到值日,桶装水从来都是舒厌厌帮她扛三楼的;如果换做池夜……铃丫头明天一定会来美院闹个鸡犬不宁,可别!
可别——
倒不是怕她,只是真的很想与云铃少碰到少见面消停两天,免得上火不说还影响胃口。
经叶司音这样一提醒,翻遍了整个通讯录,舒厌厌显然是找不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送她回去,她不想在与叶司音的置气中落了下风,讽笑地看着他道,“不可以吗?难道你都已经做好准备要替别人接盘了,我还不能找人送我回去吗?”
这个‘别人’——显然是指他做好准备,准备替池夜做接盘侠,接云铃的烂盘。
事实上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向着她,不论缘由;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结论他要去接池夜的盘;
知道也不会解释,顺着她的意思说越描越黑,逆着她的意思说俞吵俞烈,最终就只有沉默。
然而叶司音心中本就有着关于那小黑盒送谁的疑窦,再一设想舒厌厌口中的情形;十之八九谁来接她她就送谁,就觉得胸口发紧,将人按在床头就吻了下去。
“?!”舒厌厌。
这种事只听过人传人,还有人传异类的吗,不是说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吗?!
舒厌厌眼睛都气红了,张嘴就想去咬叶司音。
然后,她向来觉得无用处的预知在这时候发挥其作用——
在她有念头之初,叶司音早早地就放开了她,坐去一边椅子上。
并且在放开舒厌厌之后,他还将脚伸到她面前,“不解气再给你踩两脚?”
“你——”
舒厌厌为了踩他一脚而跺进碎石坑的脚踝还在肿着,现在他还让她再踩两脚,怎么听就怎么觉得叶司音在嘲讽她。
舒厌厌抓起身后的枕头就朝叶司音砸了过去;还想再骂点什么,空捞捞的肚子却先一步‘说话’了——
“咕~!”
在那家西餐厅时,满共只喝了两杯茶,再来挂一个钟头的吊瓶,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肺了。
叶司音没动,任由她砸了一下,捡起掉落在地的枕头,也不恼,只是提议道,“先去吃晚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