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善言谈，愈加不回答；她总是不厌其烦，挥舞着一双小手比划自己想要解释的意思。

得不到回答时，她便跟在他身后，不厌其烦地重复重复，复述十几二十遍。

一次，他说她是复读机，她扬着一张笑脸哼哼唧唧，“我是哥哥的复读机，复读机走不动了，要抱。”

“为什么复读机会走不动。”他问。

“因为……唔，我知道了！因为复读机没有腿，哥哥有大长腿！”她答，理直气壮。

久而久之，他们竟能无障碍交流……

‘失而复得，只会物是人非’，道理他不是不懂；他不奢望她一点没变，都像以前，可是，为什么只是复述一遍，会有那么不耐烦呢。

恍惚间。

少女那曲线日异丰盈的背影陌生到不行。

叶司音心里是无比清楚的念头——

“回不去了。”

至于‘为什么回不去’，他非人如何懂人之情感。

放弃吗。

不。

不要。

只要她还在身边，他终究会懂的！

顾之川来时，只看到叶司音仍在目送少女渐行渐远。

他顿生——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样的觉悟。

然后。

叶司音就看见了他。

顾之川只得打破沉默，“我……要不我去给姑娘送件衣服。”

以自家雇主强势占有欲又强的个性，他应该不喜欢女朋友走哪都是目光追随；偏来少女今晚的礼服清凉得不行，那些好色垂涎的目光就如同一只只讨厌的苍蝇教人心烦。

抽回视线，叶司音冷冷地应，“不用，随她去罢。”

“哦。”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既然他不介意，顾之川是不会在意跟自己无关的人事，自然而然的便开始叙述起光影明后两天的活动进程安排。

说了一堆。

叶司音冷不丁地又打断他，“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得。他好像一句都没听。

他竟反问自己在这里干嘛？

午后才觉得自家雇主心情很不错的，不知怎么，现在又阴晴不定了。

顾之川有点摸不着头脑，“那，那……我应该去给姑娘送衣服吗？”

“爱怎么穿是她自己的事，别再去惹她反感。”叶司音。

“……”顾之川听着，一时语塞。说的好像全怪他，是他自己要去惹她反感似的。他一已婚，老实巴交的正经人士，怎么会去惹人姑娘反感呢？

叶司音又不理睬人了，余光却还是在往某一处飘。

顾之川打破沉默，“那……我应该去干嘛呢？”

“你猜。”叶司音冷冷应。

“提前下班？”顾之川试探道。

叶司音建议道，“提前下岗怎么样。”

“……”顾之川硬挤出一抹算不上笑的笑容，“未免操之过急。但是雇主，你不明说我确实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去查。”

“查什么。”顾之川别扭极了，他觉得自己雇主在跟谁生闷气而无处宣泄，正好碰到自己来了，就做了一回‘倒霉鬼’，然而他也没什么证据，只好模棱两可的猜，“难不成是……去查舞池的灯光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