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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纸书信赴洛阳
作者:纹枰更新时间:2024-11-10 22:06:38
0050 一纸书信赴洛阳

系统有条不紊,继续介绍到:“秦琼,字叔宝,齐州历城人,隋末唐初名将,官至左武卫大将军、翼国公,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武力95,统帅80,政治45,智力67,隐藏技能需要人物发动才能探知……”

既能单枪匹马,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又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秦琼秦叔宝,虽然憨厚了点,但总体还是很不错的,刘诚欢欢喜喜听下去。

“尉迟恭,字敬德,朔州平鲁下木角人,隋末唐初名将,官至右武候大将军,封鄂国公,同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武力94,统帅81,政治40,智力56,隐藏技能需要人物发动才能探知。二人现植入身份为刘瑾府上的把门人,早年逢难,为刘瑾所救,无依无靠之下投身刘府,受刘瑾差遣自洛阳而来,现已至门外不远。”

二叔公派来的?

刘诚心里一寒,这大过年的,二叔公刘瑾定不会无的放矢,莫不是他觉得当太监大有前途,要传下衣钵,把自己强阉了送进宫去?

不能吧!

刘诚抬起张望,门外的小道再往外,远处,有支火把影影绰绰,伴随着嘀嗒的马蹄声,鬼火一样越来越近。

……

贞观十七年,唐太宗李世民在三清殿旁起了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楼,名为凌烟阁。

其内,他让驰誉丹青的阎立本共画了二十四幅真人大小的画像,分三层,面北而立。

阎立本作画,设色古雅沉着,线条刚劲有力,尤长于刻性,所画肖像,无不惟妙惟肖、跃然纸上。

画之一道,即便侵淫多年,谨遵皇命的阎立本也不敢半点马虎,细细点点,画得一丝不苟,因为当今圣上让画的这二十四人,无不是当初一起打天下、治天下,留下赫赫战功的股肱之臣。

阎立本呕心沥血的画作自然是传神、传世的珍品,那画上或威武或睿智的二十四社稷之臣,自此供人仰止、流芳百世。

据说,太宗皇帝李世民等到年迈体衰,有暇,老爱把自己关在凌烟阁里,回想当年那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岁月,一坐,便是数个时辰。

李贺曾有诗云: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二十四人中,鄂国公尉迟敬德排名第七,更为劳苦功高的胡国公秦叔宝排名最末。

这排序,自然也有考究。

尉迟敬德孔武粗鄙,能排到第七,那是因为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一生戎马倥偬屡立战功,还救过李世民的命。

当然,这不是主因,主要还是因为他人傻。傻到秦王李世民说将谁千刀万剐,他就绝对会一刀不落,从第一刀开始数数……尉迟恭不用动脑,只管惟命是从。

当年玄武门之变,急先锋尉迟恭亲手射杀了李元吉,提着脑袋,坚定站在李世民身后,一举助其荣登九五。

秦叔宝仅陪末座,原因无它,一样是因为傻。

自古帝王家祸起萧墙、手足相残,无不是血流成河,可在秦叔宝看来,那都是人家家务事,自己效忠的是大唐或者说是现在的皇帝李渊。所以,袖手旁观的他,被怀疑有倒戈李建成之嫌。

举世闻名的玄武门之变,秦叔宝压根没有参与,事后别说不被李世民重用,太宗皇帝不杀他就算不错了,何况最后为了凑数二十四,堵住悠悠众口,还不是把他给添了进去。

估计李世民站在他的画像前,除了念旧之语,更多是怨言。

……

二人打马下来,站在门外瞅了几眼,秦叔宝举着快要熄灭的火把,总算看清门匾,冷不防踢了尉迟恭屁股一脚,小声啐道:“你这浑人!要不是领错了路,咱们指不定能赶上伙食,再不济,至少也不会深更半夜才到,这里就是刘府了,偷窥个什么鬼,还不快去叫门!”

尉迟恭身高八尺,除了脸面略黑以外,长相倒不见得有多凶神恶煞,或者才年方二十,还没长开……

他拍拍屁股,幽怨地嘀咕了两句,偏偏不敢还嘴。

秦叔宝这厮,别看身板不如自己壮实,可每次比试,输上一招半式的都是自己,仿佛天生相克。一句话,打不过!会挨揍!

尉迟恭回身敲门,蒲扇一样的巴掌咚一下拍在门板上,那刘府仅剩的半扇大门“咯吱”一声顺着跌落下来,还好自己眼疾手快,尉迟恭一把抱住,尴尬看向后头又要发火的秦琼,正待解释,不想屋里却传来招呼,“二位可是走商旅人?远来是客,辛苦!天寒地冻,快快来饮上杯酒水暖暖身子!”

怪了!这院里草木遮眼,家主人怎就看得如此一目了然。

刘诚笑了笑,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中招呼人腾出空位,摆好酒食,这才见那二人一前一后进来。

后面那抬着块门板的傻大粗一脸怪相,定是尉迟恭无疑。

至于前面那人,看来比尉迟恭还老成少许,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还有三绺稀疏的胡须飘洒在前胸,自然是秦琼秦叔宝。

相传唐太宗李世民成就帝业时,杀伐太多,时常晚上做噩梦,总是听到卧室外边鬼魅呼叫,抛砖掷瓦,夜夜不得安生。

太宗皇帝将此事告诉群臣,秦琼不假思索说:“臣戎马一生,杀敌如切瓜,收尸如聚蚁,何惧鬼魅?臣愿同敬德披坚执锐,把守宫门。”

李世民欣然同意,当夜由二位大将把守宫门,他一觉睡到天明。

自此李世民不再做噩梦了,但两位大将每天彻夜把守实在辛苦,他便吩咐画师,绘制二位将军的真容贴到门上。以画代人,倒也顶事,邪祟自息。

于是,民间沿袭此法避邪驱鬼,秦叔宝和尉迟敬德就成了门神。

两人都是门神嘛,头上千层杀气,面前有百步威风,刘诚真想让两人贴门板上好好看看,就面前这块,大小就很合适。

这两汉子入内来,引人瞩目,高长恭更是紧握长枪不停打量,却听秦叔宝上前一步道:“可是刘小公子当面!”秦叔宝把门多年,这满座的,谁人像是吃喝嫖赌的富贵少爷还是一目了然滴。

此世的秦叔宝跟着刘瑾,虽是一介武夫不堪大用,但想必也是丰衣足食,跟史上那个落魄时忍痛卖马的秦琼大相径庭。

“不才便是,不知壮士……”刘诚明知故问,免得让人生疑。

“我二人乃是刘公府上把门人,在下姓秦名琼字叔宝,这位乃是……”

秦琼回头招呼尉迟恭,却见这莽夫揉着怀里的门板,对着桌上的酒肉直流口水,差点按捺不住,又要出那绝技无敌撩阴脚……

“哦!可是叔公府上来人?快快近前来!”刘诚喜道。

秦琼剐了一眼那憨货,嗯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呈上,“还请公子过目!”

刘诚缓缓展开来看,蜡封的纸面上写着:吾孙德华亲启。

刘瑾的字如其人,工整、严谨,只是这里面内容就不那么文雅了,赫然写着:“月里新年正闹,身边无人,速速滚来!”

见众人好奇偷望来,刘诚干笑一声,叠好率先递给阳明先生,同时也确定这是刘瑾的手笔无疑,单就那个“滚”字,就如二叔公他老人家耳提面命般身临其境,让人如履薄冰……

本是家书,阳明先生不便过目,偏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合上后心里却很不高兴,按说刘瑾跟自己并无交集,毫无由头的,阳明先生就是不喜欢这人。

这两人史上就是一对冤家,居然还有后遗症。

刘诚抬起头,下面这两人也是奇怪,没人吩咐,便自觉一左一右端正站好,天生一副门神的好苗子。

尽量柔和问道:“叔公他老人家可还有交代?”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那日刘公小醉,醒来便叫自己远赴中山相请小公子,并无二话,许是临时起意也未必,不过以刘公的心思,还是不要去猜的好……

“今日守岁,已是新年,两位不必拘礼,入座享食即可!”

这二人也不客气,旁若无人烫起火锅来,堪称无师自通!

见两人大快朵颐,刘诚的整整思绪,“先生你看?”

王阳明看似酒醉,实则早已清醒多时,他慢腾腾起身,“老夫身无长物,洛阳太远,就不去了,听说你小子在广陵的那些个小玩意还不错,过两日,我便去徐州罢了!”

老家伙这是何意?徐州可比洛阳还远!

正不解,又听王阳明说:“你去也可!不过记得速回,莫要被京师的花好月圆迷了眼,误了功课!”阳明先生打着呵欠慢慢走远。

是啊!

别人不知道,刘诚又怎会不晓得,那荟萃奢靡的京师洛阳呀,看着歌舞升平、繁花似锦,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

多少人,稀里糊涂,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诚心思飞到了千里之外,似乎看到了残阳如火,洛阳城城门大开,里面,无穷无尽的尸山血海,刘瑾吊在城墙上,冲自己微笑着招手……

心中苦涩,刘诚埋怨道:“二叔公啊二叔公,我可不能进宫当太监啊,我这一去,老刘家岂不是绝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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