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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凉州乱
作者:纹枰更新时间:2024-11-10 22:07:19
0070 凉州乱

“阿姐!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稍侯片刻……”刘诚说话,手上没停,那半稀的黄泥在掌中跳跃旋转,甩出些水,很快便有了个雏形。

抽身回来,刘诚用脏兮兮的手拨开背后的枪尖,很不耐烦说道:“这位小姐!小生已经说过很多次,那婚配一说乃是无稽之谈,本就是个误会,姑娘你这般美若天仙,只怕只有那天庭里住的天蓬元帅才配得上!”

董白迷蒙着眼睛……

“是!我承认!小子我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总的来说,属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天天熬夜开黑的标准宅男一枚,咱们不合适!还有,我们老家人常讲,屁股大才能生儿子,你……”

不自觉摸了摸,董白咬着牙,这小贼,可恨!

好比卯足了劲,一拳打在空地上,蹲在一旁的董白把手里的红缨长枪扬了扬,在家里,上上下下都得宠着自己,哪受过这种委屈,这小贼激将,想撵自己走,偏不!

董家大小姐就那样气鼓鼓蹲在小凳上,两眼珠鼓得二筒一样!

刘诚很识趣地闭嘴,心想,大家都是有枪的人,何必有事没事非要拿出来显摆,“那个蔡家小姐姐,你请高度注意,用笔记一下!”

陶馆里今日清净,蔡琰摆了张案桌,备好笔墨严正以待。

刘诚几乎张口就来,“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蔡琰赶紧抄录,生怕漏错一处。

刘诚看了一眼大名鼎鼎的蔡文姬蔡大才女,这女子,不倾国、不倾城,却特别气质明媚,只是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经,喜欢上了现代诗……

“歪了歪了!”谈允贤嚷道。

手上的自由女神掐断得就剩下个脑袋,刘诚揉捏了重来,应付完两人,这才继续上刚才的话题,“阿姐你也知道,弟弟我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路连玄驹都不舍得踩死……哪里认识什么寒门学子、青年才俊?”

谈允贤也意外,没有心情打趣,刘家阿弟是有些小聪明,可不管怎样,选核鸿都门学学子的差事也不该落在他身上。

以往,诸生都是由省中下诏,州郡三公推举征召,今年怎像落在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泼皮身上……

谈允贤觉得,这不是好事,反而可能要坏。

鸿都门学择才,不像太学般只招收世家子弟,别人挤着行贿赂之事,而这鸿都门学的选核,阿弟还亏了大把大把的钱,倒也不是钱的问题,至于本质差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

蔡琰心思玲珑,隐隐猜到症结,“德华弟弟可知,你招入那程立,可算得罪了不少人?”

出来混,还怕得罪人?这洛阳城里想吐自己唾沫的人,恐怕排起队来能绕着皇城三圈不止……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那程什么立是谁,程昱倒是听说过!

众人等着她说下去,连装着漫不经心的董白也竖直了耳朵,可蔡琰眼帘扑哧扑哧望着刘诚,偏又闭上了嘴。

刘诚一拍脑袋,这丫头,是在等着讨要诗词,“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夜为暮,卿为朝朝暮暮。”说完,刘诚还冲她耸耸眉毛。

蔡琰脸色一红,低着脑袋边写边说,竟然写错了字,“说起这东阿人程立,还有一段趣事,据说他少时,常梦见自己登泰山而以两手捧日……”

“啊!托起明天的太阳!”刘诚急忙捂着嘴,申辩道:“后面有胸器抵住我七寸,蔡家小姐姐继续!”

“哪有?”董白回呛,这小贼,自己的枪明明放在地上没动。

刘诚想起来了,这个程立,就是后来魏朝开国元勋那程昱,曹阿瞒曾对他言,“卿当终为吾腹心”,可见何其受器重。而他之所以改名程昱,也正是因为曹操听说了他做的那个托起太阳的梦,为顺应梦兆,于其“立”字上加一个“日”,“程立”自此成了“程昱”。

也正是这个程立,在曹操最饥寒交迫的时候,“杂以人脯为食”,替曹操背下了千古骂名,甘愿自污,一生不能登高位。

蔡琰继续说道:“程立为人刚直,年过四旬还未能出仕,只因多年前得罪了权贵,他那当着满堂权贵责骂郡守说的‘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讲得倒是掷地有声,可惜,兖州再无一人敢保举……”

得罪人是一方面,恐怕法家不受重用是另一方面。

听完,谈允贤问道:“阿弟!程立也就算了,那黄忠黄汉升又是何人?”

这能怪自己吗?

诸葛亮、周瑜、郭嘉……不是在吃奶就是在玩泥巴,还必须得是寒门,武将出身低微的倒是不少,总不能找一群武夫,个个都来焚琴煮鹤,学点烹饪、园艺、织绣之类的细活吧?

自己才疏学浅,掰着指头也没想出几个人才来,得亏机灵,末尾还想起添了一个“无双上将潘凤”,就是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不及一合,便被华雄斩了的那个……

“阿姐!黄汉升多好,这不是要寒门吗,这人祖上十八代就没吃饱穿暖过,寒得不能再寒,门都快没有了!”刘诚争辩道。

谈允贤为之气绝,“那这典韦是谁?”

“我结义三弟,这裙带关系不能不搞!”

“好!那阿姐再问你,这吕布又是怎么回事?你可知,他已是并州刺史丁原麾下主簿!岂会来重做童生?”

“啊?长这么快?”

谈允贤忍不住揪了一把,看得蔡琰捂嘴轻笑,“胡闹,还有这姜维?何其离谱!官人来报,说是查无此人!”

“呵呵~~手滑!估计还没出生……”

谈允贤没了脾气,叹气道:“不是阿姐我说你,要说俊杰,咱家府上不就有的是么?何必找人滥竽充数!”

刘诚恍然大悟,“对哦!”那两门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两小钱还会卖主!自己怎就没想起来!

……

张让府。

书房里,张奉陪在最末,除了义父张让,还有常侍赵忠、郭胜、段珪等人。

“张公如何看待?”

张奉偷偷去看义父的脸色,这些人谈了很久,依旧左右而言其它,说来说去,还在问鸿都门学的事。

张让也有些不耐烦,“洒家常说,鸿都门学它是陛下亲手所操办,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做奴才的,哪有去质疑陛下的道理!”

语气不重,张让的意思却很明确,郭胜笑着圆场,“段常侍他也是忠心耿耿,忧心陛下一时犯了糊涂……”

张让站起身来走动,坐得久了有些疲,“张某再说一次,陛下他贪玩是打小时候来的,爱怎么折腾就都由着他去,什么鸿都门学,什么侍郎刘诚,以洒家看来,利大于弊。今日,邀各位同僚前来……”

张让话语停住,叫人先关好门窗,小声说道:“诸位可知,凉州生乱,北宫伯玉已反!”

啊!

一时,满堂喧哗!

张让大呵一声,“慌什么慌,那羌人年前便已经反了,只是有人压着,今日才传出风声!”

张让之言虽止住了喧哗,可给人心里的震动更大,久久不能平息。

中平元年十一月,湟中义从胡反叛,立北宫伯玉为将军,将时任凉州督军从事边允与凉州从事韩约劫为人质,不予放还。

凉州刺史左昌派盖勋率军驻守阿阳县,同时快马传书上禀朝廷,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叛军见阿阳县无法攻破,便转向攻打金城郡,斩杀金城郡太守陈懿,胁迫边章、韩遂入伙,共推举改名为边章的边允为首领。

时至中平二年初,北宫伯玉势大,已率领数万骑兵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入寇三辅,侵逼园陵。而新年伊始,尚且载歌载舞的京师洛阳浑然未觉,尤其是被蒙在鼓里的皇帝刘宏,忙着修缮西园……

张奉很快镇静下来,大将军,当朝三公,数位手握重兵的中郎将,镇守州郡的要员,说都是一无所知,定然是假的,可为何通通保持了沉默。

又要来除阉宦!这些乱臣贼子,每次造反都扛的同一杆旗,自己又没招谁惹谁!

时过良久,郭胜唇齿发干,问:“张公以为,我等当如何是好?”

张让看一眼这些首鼠两端、居心反复之人,心如止水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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