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六王子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九公主,再见到云锦昔,九公主一脸的幸灾乐祸,要不是六王子在旁边提点了几句,只怕九公主一气之下就要将六王子与南疆公主之事说出来了。
云锦昔也很是奇怪,六王子德木图看着不像是痴傻之人,更不像是会将弄个人给自己拖后腿之人,怎么就这么想不通要将一个这般脑子有问题的公主带在身边。不只是云锦昔这般觉得,就是流云郡主也是这般觉得。
见云锦昔和流云郡主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九公主气得不行,小手指着云锦昔一脸怒火:“不过就是两个郡主,比起本公主你们那身份差了远了去了,你们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让人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
云锦昔心底叹口气,没给人家难堪,不过流云郡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嘲讽了看了眼九公主:“真的是公主呢!”说完回头冲云锦昔道:“听说北戎的公主多如牛毛,并且王子和公主并不在一起排,九公主既然排到了九,看来其前面是还有八位公主了,不知道那八位公主哪里去了,竟然能将出使大盛这般的大事交由九公主来做!”
“你找死!”单手扣在弯刀上,竟然是一言不合又要拔刀,云锦昔眸子一冷,手中的杯子一下掷到吉雅手上,冷声道:“九公主,这里是大盛,不是你北戎,想要如何就如何。回去告诉六王子,若是不能管好九公主,若是在京城伤了我大盛的子民,只怕就要六王子给我们大盛一个交代了。”
云锦昔掷地有声的道。
九公主青着一张脸,再要说什么,身边的婢女已经亭亭玉立的道:“两位郡主的意思奴婢自会转告六王子,公主不懂事冲撞了而为你贵人,奴婢代公主给二位赔罪了。”说完盈盈一拜。
云锦昔冷笑:“你又是什么身份,连九公主都能代,难不成北戎派来给太后祝寿之人其实是一阶婢女不成?”
这话就严重了,若只是几位郡主公主间的不愉快自然只是小事,如今云锦昔说北戎排遣奴婢来给太后祝寿,这就是明晃晃的打大盛的脸,这话若是传出去,即使是没有证据,云子良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定然是要对北戎有所表示的,最简单的就是减少边境贸易,甚至关停边境贸易,这样一来,不要说是北戎其他人,就是享受惯了大盛精妙工艺的北戎贵族只怕也不会同意。
吉雅身边那婢女脸色苍白,张开再要说是很么,已经有个声音哈哈一笑,接着道:“凝昔郡主果然是好口才,吉雅这小丫头不过是一阶没什么见识的奴隶罢了,凝昔郡主这是要与我们北戎的奴隶为难了不成。”
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你欺负人的时候不说话,如今被人欺负又说只是个小奴隶,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云锦昔嘴角的微笑不变,从容的站起身子,双眼扫向德木图,蓦地一冷,一身的杀气瞬间四下蔓延开来:“一阶奴隶就敢与本郡主这般说话,说北戎没有其他的心思谁会相信,来人,将六王子与吉雅公主这能说会道的婢女带去见皇上,本郡主要让皇上好好的评评理,本郡主这身份难道里连一阶奴隶都不如了不成!”
“对,去让大盛的皇弟评评理,锦昔你放心好了,本郡主定然是要给你作证的。”流云郡主早就看不惯吉雅那模样了,自己身为郡主不能收拾公主,难道连公主身边的奴隶都不能收拾了不成。
“去把本郡主的表哥请来,本郡主让表哥也去作证。”
连人都不在做什么证啊?六王子德木图铁青着脸,虽然知晓几人分明就是要仗势欺人,;偏偏因着吉雅的惹事,他们有理都变成无理了,眼睛恨恨的挖了眼吉雅,德木图扯出一抹自认为和煦的笑容:“两位郡主,有什么误会好好说,毕竟我们北戎也是带这诚意来的不是!”
云锦昔难得来脸上的嘲讽越发的明显,连带着那抹嘲讽,四下散开的杀气甚至让德木图这样上过战场之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明明不过是刚及笄的少女,怎么就有这么强力的煞气。
“北戎自然是有诚意的。”德木图的眼神一亮,云锦昔突然接着道:“北戎要是没有诚意会将一个奴隶送来侮辱本郡主吗?”
德木图眸光微闪,视线落到吉雅身边的丫鬟身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位传说中的傻郡主套这般的针对一个小小的奴隶?就因为挑衅了她?这样的理由不要说是别人,就是德木图自己也不相信。
但如今,云锦昔摆明了要小丫头去送死,若是不答应,就算大盛的皇弟最终相信自己的解释,但事情传回去,只怕父王更加不会重视自己了,但若是就这般答应……
视线落在吉雅的婢女身上,德木图淡淡的道:“来人,将这等冲撞郡主之人拉下去杖毙!”
“慢着。”德木图眼前一亮,只听云锦昔淡淡的道:“这使馆里面的人要说多也不算多,但到底是多个国家都有,本郡主身为接待使臣之人,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也不好与皇上交代,竟然六王子下了决心,就将这使馆里人奴仆都叫过来,好好的看看没有尊卑,肆意和横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德木图眸子一冷,恨不得一把撕烂云锦昔那张巧笑如花的脸:“郡主这是要让我北戎的婢女连死都不得好好的死不成?难不成年报关系郡主就是这般想我北戎的,以为人命便能随意的让凝昔郡主糟蹋了?”
云锦昔一脸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六王子,这要杖毙婢女的命令是你下的,本郡主不过是接着你的杖毙起到个杀鸡儆猴的作用罢了,怎么几句说是本郡主作践你北戎的人命?”语调一转,云锦昔转头看着一旁的吉雅婢女:“这位姑娘,你说本郡主说的对是不对?”
那婢女早在听到云锦昔要找人去观礼的时候就一脸铁青了,如今再被云锦昔这般问话一身的怒火只觉得是无处放置,放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看见那人这般,德木图暗道不好,给侍卫打了个颜色,厉声道:“还不将人给本王子带下去,留在这里碍郡主的眼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本郡主倒是要看看谁敢将人带走。”云锦昔厉声道,话音刚落,一青一蓝两个身影从暗处跳了出来,齐齐拦在吉雅婢女面前。
德木图心下一惊,刚刚明明屋子里并没有人,那这两人是从哪里出来的?云锦昔不可能凭空变出两人,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人的修为在自己之上,刚自己并没有发现。
不过德木图也不是好惹的,当下脸色一变,老鹰一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云锦昔:“凝昔君主这是要做什么?”
“本郡主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要杀鸡儆猴罢了,若是连个奴隶本郡主都任由她放肆,传出去本郡主还有何脸面在京城待下去,给我拿下这位奴隶。”
话音刚落,青衣一下就蹿了出去,和德木图的两位侍卫缠斗在一起,剩下的杨霖刚拔出剑,迎面就对上了怒火中烧的德木图。
不过眨眼,屋子里的人就已经纠斗了不下百招,德木图有心要因着云锦昔的人到外面,只要能惊动其他几国,德木图不相信会有人不凑一凑热闹,眼下这局势,若是没有外人搅合,吉雅的婢女是非死不可,除非……
“打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拿下了。”
德木图心下一惊,云惊喜话音刚落,一直只是缠斗的杨霖招式猛然一变,德木图还来不及收回弯刀就被杨霖连人带刀打到地上。旁边和侍卫缠斗的青衣也是一般,不过两个招式,那两侍卫也一样躺到了地上。
“云锦昔,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郡主说了,要这个奴隶的命!”
“放肆,本小姐的命也是你能拿的,云锦昔,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手里是一个雕刻着落蒂生花的花面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