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山脚下的长廊之上,月光把长廊上面的影子一个个拉得长长的,长影子打出去又撞到两边的或者是护栏上或者是树木上,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顺利的铺到地上,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挺拔。
太后也想走,但到底是自己的寿辰,如今所有的女眷除去南疆圣女都走了,自己若是再走了倒是不像样子了。
护国候爷皱着眉焦虑的看着前方,小木屋明明就在眼前,但有云子良在这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不一会,赵勤终于是将人提了出来,随手丢到长廊之上,单手扣住其中一人的下巴,那人的脸一下就被掉转到众人这边,即使是晚上,依然遮不住脸上的潮红,不只是脸上,就是歪歪扭扭的斜挎着的衣服下面也不时露出些暧昧颜色,不是北戎六王子德木图又是何人?
众人具是抽了口冷气。
丢开六王子,赵勤走到另外一边,如法炮制,再次的将另外一人的脸转向众人。
护国候爷一把推开身边的人,直接冲了过去,抱住地上的人一脸焦急:“宇儿、宇儿,你醒醒啊宇儿。”
“本……本公子……醒着呢……”付翔宇双眼无神,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一般,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手却无比的利索,也不知道是将护国候爷看成了什么,一句话未说完,手已经到了护国候爷的脸上,一边来回摩擦一边道:“虽然是老了些,不过只要你从了本少爷,本少爷自然是不会亏待了的。”
说完就不管不顾的要脱护国候爷的衣服。
这付翔宇别看没什么本事,身上的力气却大得不得了,虽是神志不清,但一身的力气却一点都不少,不仅不少,看着似乎是大了不少,没几下已经将护国候爷推倒到地上,护国候爷急得不行:“翔宇,翔宇……”
容大将军哈哈大笑:“护国候爷倒是生了个好儿子,今日真真是让大家开了眼界了。”容正刚这般一笑,在场的人就再也忍不住,纷纷笑了起来,南疆圣女表现的最是明显:“丢人现眼的东西。”
护国候爷脸色一变,再顾不得其他的,手起刀落,瞬间将付翔宇敲晕在地上。
众人这才将视线扫到旁边的六王子身上,六王子看着倒是精神,刚刚都还一脸迷茫呢,不过是吹了这么一会儿风,整个人就像是清醒过来了一般,看见旁边像是闹剧的护国候爷父亲,脸色越发的铁青。
从地上站起身子,拉拉衣摆,德木图青着脸一脸怒气的看着站起来的护国候爷。
“护国候爷是不是得给本王子一个交代。”德木图冷声道。他不是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现在不是找那个臭丫头算账的时候,德木图一身怒火无处发放,只能先算到护国候府头上,不然这些事情传回北戎只怕自己这辈子与储君是无缘了。
护国候爷一冷冷哼,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芦苇也是有了韧性了,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想要这般白白背了黑锅却是不可能的。
“六王子真真是好计谋,算计了本侯的儿子还想要倒打一耙不成?”视线落到地上躺着的付翔宇身上,护国候爷眼底闪过一抹心痛:“我儿如今还只能打晕才能冷静下来,六王子却好好的站在这与本侯理论,六王子这是要告诉大家,是本侯这不成器的儿子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护国候爷这一番话也是针针见血了,付翔宇本就是好色之徒,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自然也是最擅长的,不然也不会从护国候府三少爷变成如今的平民了。
自己的儿子到底有没有龙阳之好护国候爷又岂会不知晓,只是今日这事一传出去,别说是自己的儿子了,就是护国候府也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从京城的上流社会消失了,若是再背上一条毒害他国王子的罪名,只怕护国候府就要这般垮了。
牺牲一个儿子,换一个护国候府,护国候爷这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被护国候爷质问,六王子脸色越发的阴鹜,知晓自己再是多说也是无意,干脆转过头看向云子良:“大盛皇帝,本王子向来没有这等爱好,今日之事本王子确是被人陷害,我北戎与大盛相交数十年,向来是进水不犯河水,本王子就是再如何也不会劫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这小破屋子里行这苟且之事。”
六王子话音刚落,都不用云子良回答的,南疆圣女忍不住噗嗤一笑:“六王子,你这是要告诉我们你上不得台面吗?”
六王子双目喷火,恶狠狠的看着南疆圣女:“圣女这是一定腰本王子背这黑锅了不成?”
“市是不会黑锅恐怕是只有六王子知晓了。”南疆圣女却是丝毫不惧怕,北戎和南疆就是下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北戎若是想要将手伸到南疆,中间的大盛是如何都不会袖手旁观个的,而如今何氏一族全族灭亡,南疆更是连大盛都不惧怕了。只不过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罢了。
“你……”
“好了。”云子良威严的道,视线冷冷的扫过地上躺着的付翔宇,心底早将此人恨得入骨,连他的妃嫔都想妄想的人,留他活到现在已经是云子良的极限了。
“六王子中意个平民与朕说就是了,朕向来只会成人之美,如今闹到这等地步倒是不好收场了。”云子良这意思明显的是按着护国候爷的意思去的,护国候爷说是陷害了他的儿子,云子良说是六王子中意一个平民,再加上六王子清醒无比,付翔宇刚刚却差点将自己的父亲都非礼了,只能敲晕,到底是谁算计谁,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都是看得出来的。
“本王子说了,本王子无龙阳之好!”
云子良是视线上下打量了六王子一番,眼神里闪过一抹了然:“六王子不好意思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在其他地方朕自然也是不会计较的,只是这长廊乃先祖留下警示后人之用。如今被六王子用了,若是始乱终弃,岂不是要学了前朝那亡朝皇帝,朕虽不介意一阶平民。但这样的口气也是开不得的。再者,朕看六王子也是真的喜爱这平民,不然也不会放下太后的寿辰来行这等事情了。”
六王子阴着一张脸,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唯一的做法就是一言不发,少说点还能少错点。
“大盛皇帝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又何必再问本王子?”
云子良的脸色也是冷了,他虽然不大相信这事是德木图做的,但现在这却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原本心底还稍微有点愧疚,这会子被六王子这么对待,那丝毫的愧疚之色全无不说,连眼睛里都是怒火了。
“朕和众位大臣、使臣看到的就是六王子和付翔宇行了那苟且之事,却又想要推脱责任。若是六王子对自己的事情有其他的解释不如拿出证据来,我大盛可不是信口开河的地方。”云子良冷冷的道。
“皇上何必这般生气,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证据,小爷拿出来就是了。”宁羽墨摇着一把桃花扇,一脸桃花笑。身后跟着侍卫李长苏,手里提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淑妃今日刚刚给云锦昔的丫鬟紫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