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帮手,云锦昔自然就没必要自己当那出头的鸟儿了,乖顺的立在那,也不出声,打架打累了自然是要好好的看会戏了。
只见床上的惠妃大半个身子都缩在云子良怀里,一脸惊恐的望着太后:“臣妾不知道母后在说什么。”
“不知晓是最好不过了。”太后慈爱的拍拍惠妃的手:“你那婢女真真是个不懂事的,往日里也不见你做什么,这宫中时日漫长,既然没事做还是好好的教导教导下面的人,别一个个的都不长眼。”
“母后教训的是。”说完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春桃,痛心疾首的道:“春桃,本妃往日待你不薄,你虽只是本妃的陪嫁丫鬟,但本妃依然让娘舅好生安排你的父母,就连你妹妹本妃也着人好生照顾着,你为何还有做这等让本妃蒙羞之事?”
惠妃这话说的却是像相当的有趣的,说是陪嫁丫鬟,自己还能看重她,但又说还有父母妹妹在,云锦昔敢肯定就算是春桃想着有首告有功也不会说什么了,毕竟自己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还有父母和妹妹。
果然,只见春桃脸色一变,整个人软到了地上,双目无神的道:“惠妃娘娘教训的是,是奴婢辜负了娘娘的厚望。”
惠妃眸光微闪,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子良:“皇上,既是本妃的侍女得罪了凝昔郡主,妾身就将这丫头交给郡主处置吧。”
“慢着,郡主可是玩弄巫术之人,还要将人给她这是要害人还是要怎么样?”太皇太后手里捏着快方巾,回头看向云子良:“皇上,相比较巫术之事,冲撞之事自然就是小事了,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
太皇太后刚把话说出来,惠妃心底连着骂了好几句的老妪婆,她原本想着既然将自己的丫头抓到了,自然是只能牺牲她了,不过牺牲个丫鬟能将巫术之事掩盖过去也算是值当了,至于一个丫鬟,从她参与进来就自己就没想过要让人活下来的。
谅那丫头也不敢将自己说出来,惠妃柔弱的看了眼太皇太后,顺着太皇天后的意思道:“那就都听母后的吧。”倒是一副柔弱孝顺的模样。
云锦昔自然是无所谓的,听到说要解巫蛊之事,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到春桃身上:“春桃,既然都跪在这里了,还是好好的与皇上,太后,太皇太后说说你在眷心殿做了些什么吧。”
春桃仔细的打量了周围一圈,似乎是在看有木有什么可以活命的机会,最后视线落在了惠妃身上,只见惠妃虽然温柔的看着自己,但一双眼睛冰冷得像冬天的水。
春桃猛的朝着皇上磕了个头:“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求皇上做主。”
惠妃眼底闪过一抹欣喜,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云子良的脸色因着太皇太后、太后一个个的来到而越发的铁青,听到春桃这般说,铁青着的脸像是猛然一下被人撕开了口子一般,冷声道:“你有什么冤枉?”
“回皇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凝昔郡主是先祖亲封的郡主,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到郡主的院子里偷东西的!”春桃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的道。
“不敢偷东西,那为何会被人当成贼给抓起来?小飞子,你抓贼是怎么抓的,难不成随意看见一个就是贼了不成?”
小飞子吓得一哆嗦:“皇上,奴才才冤枉呢,奴才可不敢随便看见谁都说是贼,若没有赃物,不在眷心殿,奴才哪里敢抓啊!”
云子良微微点头,看向春桃的眼睛猛的射出一道凌厉:“大胆春桃,还不速速将实情讲出来,说出实情朕赐你全尸。”
这是无论如何都是非死不可了。
春桃被吓得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道:“回皇上,奴婢确实是冤枉的。”
“四个月前闻夫人进宫来探望惠妃娘娘,娘娘……”
惠妃一惊,大声喝道:“大胆,皇上让你说实情,你说那些琐事做什么?还不快快说了,本妃看在你辛苦伺候多年的份上不与你家人计较!”
却不想春桃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惠妃娘娘,您觉得为什么奴婢原本已经被您送出宫去了,现在却在这儿?”
惠妃暗道不好,但在场的谁都不是她能惹的人,只能一只手扶着腹部,大半的身子靠在云子良肩膀上,整个人的往云子良怀里钻:“本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惠妃娘娘自然不会承认了,奴婢原本也是不想这般做的,怪只怪惠妃娘娘不给奴婢留后路。”说完朝着云子良磕了个头,一脸决然的道:“皇上,四个月前闻夫人就已经知晓娘娘怀了身孕,只是闻夫人觉得若是能用这个孩子扫清前面的障碍物登上中宫才是最好的出路,娘娘便将怀孕的事情瞒了下来。”
云子良一愣,一把推开惠妃,一脸阴鹜:“大胆惠妃,你可知罪?”
惠妃一脸柔弱,被云子良推开,身子砸到床上,一只手捂着腹部,一直手撑在床上:“皇上,妾身是冤枉的啊,妾身自认待春桃不薄,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般的诬陷臣妾。”
“待春桃不薄?哈哈……待春桃不薄,所以就杀了春桃父母丢尸荒野?待春桃不薄就能将春桃的妹妹送与护国候府三少爷做贱妾?待春桃不薄就能派人杀春桃灭口?好一个待春桃不薄。惠妃娘娘,春桃受了您这么多的恩惠,若是不好好回报您怎么对得起你的恩情?”双膝朝地往前走了两步,春桃跪到云子良身边,坚定的道:“皇上,奴婢说的句句是实情。”
“第一个说破惠妃娘娘有身子的是凝昔郡主,那日凝昔君主说看着惠妃娘娘像是有了身子,引起其他娘娘们的注意,没过了两日,娘娘就就不得已公开了怀孕的消息,但惠妃娘娘还没有借着龙子做任何的事情,求而不得之下怨恨上了凝昔郡主。”
“昨日闻夫人让闻尚书带了这些巫蛊之术用的东西,交由我们惠妃殿的小太监带进来,带进来之后惠妃娘娘便让奴婢将东西一部分放到眷心殿,一部分放到自己的床下面,这是要借着还为出世的小皇子要了凝昔郡主的命啊。”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败露,惠妃娘娘原本是派了人要将奴婢灭口,但被跟踪奴婢的小飞子公公带人抓住了那人,救了奴婢,奴婢这才知晓,因为事情败露,惠妃娘娘已经让闻尚书杀了奴婢一家。皇上,奴婢做错事情罪该万死,但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求皇上为奴婢做主!”春桃说完就一个劲的磕头,磕得脑门都是血,却还是一个劲的磕,嘴里不住的喊着:“求皇上做主,求皇上做主……”
小飞子早已经将春桃说的那人带了进来,身着一身黑衣,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再细看下巴,已经是脱臼的。
“皇上,此乃闻尚书私自养着的死尸,奴才担心他自杀,就着人卸了他的下巴,拔了毒牙。”小飞子看着地上的死士道。
云子良气急反对笑:“冤枉?冤枉?这就是惠妃说的冤枉?真是是好大的冤枉?连死士都养出来了,闻尚书这是要杀了朕登朕的九五之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