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剑一起刺穿扶清心脏的时候乌布踉跄着站了起来,一只手扶在身旁的黑衣人上,一步步的朝着扶清而去。
扶清中了剑,嘴巴里呕出一大口血,低头看着刺穿自己心脏的长剑,抬头的瞬间看见了一步步过来的乌布,嘴角上的嘲讽丝毫不少:“没有亲手杀了我,你的仇……照样……呕……噗……”脑袋一歪,断了气。
六人猛的抽回手中的剑,扶清便如树叶子一般掉落到地上:“少主可是要再补上一刀?”其中一人淡淡的道,语气里听不出来情绪。
乌布淡淡的摇头,视线触及已经成尸体的扶清,就如扶清所言,这辈子他都没有办法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了,可是人死了,不是他杀死的,就算是补了一刀就能说是自己杀的?这样的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思?
“去夫人那里。”他与断竹说的,他不相信乌舵夫人是想要杀了自己的,那个女人虽然于自己没有养育之情却有生育之恩,这样的人怎么会想要杀了自己呢,那是自己的娘,是十月怀胎将自己生下来的亲娘啊!
七人点头,其中一人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扶清,转身朝着扶清屋子而去,乌布诧异:“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
扶着乌布的男子微微点头:“要去见乌舵夫人我们需要做点准备。”说话间刚刚进去的男子一惊出来了。
乌布看看地上躺着的扶清再看看此时门口站着的男人整个人一惊:“你……你……”
“少主不必惊讶,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还望少主待会能稍微配合一些。”
经过刚刚扶清的事,乌布有点心灰意冷,但还是配合的道:“需要怎么配合?”
“不需要其他,只要装个死人就是了。”
乌布点头:“待会你们我往我身上点几个穴位,让我看着像点。”
新扶清点头,扬手在乌布身上点了几个大穴,乌布应声而倒,旁边的人急忙将人抱住,好在只是个小孩子,倒是诶呦多少的重量。
八人几个闪身眨眼便到了乌舵夫人院落外,大老远的便能听到里面一阵阵的污言秽语,乌布听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公子,夫人今天晚上刚刚招了人侍寝,怕是不方便见公子。”
扶清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你去告诉夫人,本公子有关于少主的事情想与他说。”
新梅一个激灵,看了眼扶清身后的七个黑衣人和被提在中间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到底是不敢耽搁,立刻朝着乌舵夫人的房间而去。
乌舵夫人在乌舵算是出了名的****之人,还有人说过,这乌舵里的男人只要是面向长得好的,哪怕是是马厩里养马的马夫都上过夫人的床,像是今晚这样的新梅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有时候还是会被夫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小声的在妇人,摁口站定,新梅扬声道:“夫人,扶清公子又事找您?”
“什么事?”
“公子说是与少主有关的,要亲自与夫人说。”
乌舵夫人似乎正到关键处,感受到趴自己身上的人似乎因为外面的声音受到了影响,整个人一下就不高兴了,一脚将人踢到床下,朝着已经等候半日的另外一人勾了勾脚尖,顺势将人勾到自己身上。
“将人带进来。”
扶清不多会就带着人进来了,在新梅饱含多种含义的眼神里带着一群男人走了进去,淡定的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床上的活春宫:“夫人倒是好兴致。”
有了人观赏乌舵夫人越来的激动,声音也越发的高昂:“公子要是忍不住,本夫人也是不介意的。”
扶清公子一身冰冷的笑笑:“本公子房里也多日未用了。还是不与夫人抢的好,只是本公子将尸体带回来了,夫人要不要亲自看看。”
说完身后跟着的人立刻乌舵少主的尸体丢到地上,那尸体打了个滚在最中间的位置停下。
乌舵夫人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在确认是乌布之后整个个人发出一个癫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这个小兔崽子终于死了……”
扶清也跟着发出几声啾啾啾的笑声:“乌布死了,夫人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了。”
乌布夫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公子说的对,这么多年本夫人终于谁都不用再担心了,死了乌霸天,死了乌布,这个世界上能对我都威胁对我宝贝儿子又威胁的所有东西都不在了。”
扶清点头:“夫人这是打算处理了原主了吗?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影响到夫人。”
躺在床上的乌舵夫人舒服够了,一脚将爬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踢开,毫不回避的在扶清面前穿衣服,看得扶清眼神都往那边瞟了好几眼:“夫人这身材倒是越来越好了”
乌舵夫人像是蛇一般扭到扶清身上,单手揽着扶清的腰:“公子为奴家做了这么多奴家该怎么报答公子呢?”一边说一边挑起下垂的发丝轻轻扫过扶清的脸。
扶清啾啾啾一笑,手腕一番,正中乌舵夫人腰上的大穴,乌舵夫人脸色一变,不待开口,扶清又是连续几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还躺在床上的人瞬间变成了像尸体一样的木头人,扶清却是丝毫不在意,单手揽着倒回去的乌舵夫人,将人算得上是玲香惜玉的放到地板上。
“夫人最好还是告诉本公子一下真正的夫人在哪儿?”
乌舵夫人满脸惊恐,瞪着双眼看着扶清:“本夫人不知道你在说写什么?本夫人就是真正的夫人,你还想要找谁?”
“啧啧,看来夫人还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没有关系,本公子刚好知晓一段故事不如与夫人分享分享。”
“三十年前,江南的乌舵还没想在这般出名,那时候最出名的是江南江家,听闻江夫人嫁入江家第一年便生了一对孪生女,大女儿叫江鸾,小女儿叫江媛。乌家与江家是世交,听闻江家生了女儿,生了儿子的乌家便拿着定情信物上了江家,想要订个娃娃亲。江家家主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老友都上门说了自然是要答应的。向来说亲都是姐姐先说妹妹排其后,所以当时定下的娃娃亲其实是姐姐不是妹妹。”
“过了几年,两个小姑娘都长成了大姑娘,恰好两人及笄这日,京中竟来了个贵人,刚好住在江家便前去观礼。这江家两姐妹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偏偏姐姐好动,妹妹好静,那贵人前来送礼,做姐姐的多看了两眼从此便情根深种,竟是再不愿意嫁到乌家,不得已江家只好将妹妹嫁给了乌家儿郎。”
“姐姐被家人带着去了京城,几经辗转才知晓那贵人是当时的太子,姐姐心中越发的高兴,只是那时候太子已经处于颓势,太子想要借江家的势力重新起来,江家也想要攀上太子这颗大树,二者可谓是一拍即合,可惜好景不长,虽有江家支持,太子最终还是落败,身死她乡。姐姐这时候才知晓自己惹了大事了,也不敢滞留京城,带了东西连夜赶回江家,谁知道江家受太子事件牵连全族被斩,不得已,几经辗转,姐姐到了江南乌舵。”
“彼时的江南乌舵再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小的有两条河船的乌家,尤其是有了身子的江媛,更是被婆家照顾的无所不知。江鸾这时候终于知道后悔了,要求与妹妹换回身份,可妹妹身子都有了,又岂是说换就能换的,最后这个事情还是闹大了,可惜当时的乌舵少主死活不愿意再娶姐姐,不得已,只能这样作罢。”
“姐姐却是心底越发的想要得到乌家得到乌舵,现实和南疆扶清勾结害死了无舵主,后又在妹妹生下孩子之后将妹妹囚禁,如今更是想要杀了妹妹的孩子来日昂自己的孩子坐上少主的位置,不知道这个故事夫人是不是有点熟悉呢?”
“你……你……你不要胡说,本夫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姐姐妹妹的!”
“知道不知道可不是由夫人自己说了算的,夫人在乌舵真么多年,也算是享福气了,现在换正主回来也是理所应当飞,夫人还是交代了吧,交代了大家都能舒服些。”
乌舵夫人发出一阵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你不过是随手瞎说罢了。我不认识什么江家也不认识什么姐姐妹妹的,本夫人如今从了夫姓乃是乌舵名正言顺的夫人。”
扶清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露出一张清秀而刚毅的面容:“如此,就怪不得在下了。”说完两个指头叠合脊椎,只听见咯吱一声,最下面的骨头瞬间而碎。
“夫人还是好好想想的好,下一次能不能这么准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