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比较凉,宁羽墨直接把云锦昔裹紧自己的披风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功飞行迎风也不会让她觉得冷。
云锦昔依偎在宁羽墨的怀里,清楚的听着她的心跳声。
云锦昔不知道宁羽墨抱着她走了多远,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云锦昔知道他们还在艳阳城。
隐阁十二卫还有杨霖在落地的一瞬间都很识趣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宁羽墨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云锦昔的身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给云锦昔戴在手上。
“下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将地焰珠摘下来!”宁羽墨的话带着强迫的命令,天晓得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杨霖和十二卫拦着他,他早就冲进去把云锦昔救出来了。
云锦昔仰着头,看着面前男子戴着黄金面具,依然似繁星般灿烂的眉眼,轻笑:“我还以为,你不肯理我了!”这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云锦昔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她和西日阿洪近距离接触,让他觉得介意。
云锦昔伸手摘下了宁羽墨脸上的面具,宁羽墨有些别扭的神情立刻显露无疑,他转过头,不想让云锦昔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可是还在生我的气?”云锦昔将宁羽墨的头强制的转了过来,让他面对自己。
夜晚微风带着无甚凉意,宁羽墨能清楚的感觉到云锦昔手掌心的冰凉,眉头立刻皱起,反手握住她的手心,拉着她走进房间。
看着两人的背影,杨霖和十二卫才转过身来。
卫一说道:“凝昔郡主就是厉害,除了侯爷和王妃,就只有她能制住阁主了!”
杨霖听到卫一这么夸奖凝昔郡主,颇有些为自己的主子得意,脸上也露出了微笑:“那是自然,郡主可是注定会成为隐阁主母的人!”
“阁主这般嚣张的性子现在终于有人能制住了,真是太好了!”卫二说道。
卫三示意他小声一点:“你说这么大声,万一阁主听见了,你就完蛋了!”
卫二不以为然,说道:“阁主和主母分开这么久,当然死主母比我重要的多,你们说,他们两个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众人纷纷好奇,就在这时,宁羽墨的房门忽然打开,一股寒意直逼众人。
“你们是不是大晚上不睡觉,想在这里集体守夜是吗?”宁羽墨冷冷的看着众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霖立马一挥手:“和我没关系!”说完,身形一闪,已然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但是隐阁十二卫毕竟是宁羽墨的手下,自然是不敢说走就走,卫一身为十二卫的首领,自然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
“卫一,我看今夜也别安排其他人守夜了,就你和卫二吧!”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卫一和卫二同时傻眼了!其他人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们,有的还轻轻的拍着他们的肩膀,假意安慰:“没事没事,不就是守夜嘛,哥几个谁没干过呢?是吧?”
“就是,一哥你和二哥你们两个好歹还有个伴,不至于无聊!”卫四说道,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卫一和卫二同时瞪了他一眼!
其他人也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卫一和卫二气得恨不得把他们给拖出去揍一顿。
“你们若是不想离开,大可和他们两个一起留下来守夜!”宁羽墨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从屋内传出。
此话一处,其他影卫立刻做鸟散,只留下苦命的卫一和卫二!
屋内,云锦昔看着宁羽墨一脸怒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宁羽墨没想到云锦昔在这时候还有心思笑,他可是很生气呢!
宁羽墨伸手一拉,直接把云锦昔拽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把云锦昔的手按在掌心,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她冰凉的双手。
云锦昔靠在宁羽墨的身上,柔声说道:“宁羽墨,不要因为那些事情生气!”
“什么那些事情,那个西日阿洪都拉着你的手了,你们两个挨的那么近,他还给你戴什么玉?什么劳什子血玉,别说一个了,十个二十个只要本侯爷想要随时都有!小昔儿你不许喜欢那个混蛋的血玉。”宁羽墨气呼呼的说了一长串,敢情是还在计较那块血玉。
云锦昔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宁羽墨的脸,宁羽墨立刻皱起了眉头,把云锦昔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了下来。
“你捏我做什么?”
“世人如何会想到,一向谈笑风生风流倜傥的宁小侯爷,竟然也是醋坛子!”云锦昔说着,笑的更加开心。
“本侯爷怎么会是醋坛子,小昔儿可别乱说!”宁羽墨打死不承认他吃醋了!
云锦昔见宁羽墨还是这般死鸭子嘴硬,笑容更深:“是吗?那为何小侯爷如此计较我和西日阿洪在一起?又为何如此介意我收下了他赠送的血玉?还是说小侯爷就见不得锦昔和别的男子好?”
听到最后一句,宁羽墨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烛台上的火苗都受到了惊吓,在那里摇摆不定。
“是,本侯爷就是嫉妒,那个西日阿洪什么个东西,凭什么拉小昔儿你的手,小昔儿的手只能本侯爷拉!本侯爷当时就不应该听小昔儿的,应该把那个西日阿洪揍的鼻青脸肿,让他爹娘都忍不住他是谁来!”
云锦昔摸了摸宁羽墨的脸,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柔声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的心里只有你呀!”
我的心里只有你呀!
一句话,简单的甚至不超过十个字,却在宁羽墨的心中勾起了天雷地火般的躁动,按耐不住的思念,按耐不住的情绪,让他一把将云锦昔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捧住她的脸,带着一丝强硬占有的霸道,吻住了那如花瓣艳丽的红唇。
这一吻,道尽了这数日分别的思念。宁羽墨第一次感受到云锦昔的柔软和香甜,舍不得分开,侵略的攻势更加凶猛。当他反应过来时,云锦昔已经长时间缺氧而有些面色潮红。
“小昔儿。”宁羽墨连忙放开了云锦昔,看着云锦昔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模样,让他心里充满了自责。
“对不起,小昔儿,我不是故意的!”
云锦昔费力的喘息着,刚才那一吻,让她几乎沦陷其中,虽说是由宁羽墨先开始的,但是回应却是她自己主动的。看着宁羽墨满脸的自责,云锦昔忍不住心疼,抬起头轻轻的吻住宁羽墨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点到为止。
“傻瓜,我是你未来的妻子,怎么会介意你如此呢?”云锦昔靠在宁羽墨的怀里,柔声说道。她心知宁羽墨对她的感情,是恨不得将她放在手掌心呵着护着,哪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宁羽墨都会心疼自责。可是现在的她,身体破败至此,能给宁羽墨的,也不过是一个吻,再多点的,不是她不能给,而是给不起。
她身体里的蛊毒,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红衣虽然说落亦凡已经在研制克制蛊毒的解药,但是什么时候能研制成功,谁也不知道。
宁羽墨怀抱着云锦昔,心里满是心疼。小昔儿身体里的蛊毒,是他终日缠绕心头的困扰,他恨不得自己是落亦凡,能亲手喂小昔儿研制蛊毒解药。他甚至恨不得将小昔儿体内的蛊毒引到自己的身体里,若是可以,他早就这样做了。可是落亦凡说,蛊毒是从小进入小昔儿的身体,倘若如今突然取出,小昔儿怕是也会随之香消玉殒。所以,唯一能够救治小昔儿的办法,只有消灭蛊毒。
听到小昔儿说的话,宁羽墨下意识的收紧了抱着云锦昔的手臂,说道:“小昔儿,他日大局已定,我定将你风光的娶进门,那时,我会给你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全天下最美丽的新娘。”
“嗯。”云锦昔轻轻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说道:“宁羽墨,我困了!”
宁羽墨将云锦昔拦腰抱起,走到床边将她轻轻的放下,伸出手替她解开裹在身上的披风。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宁羽墨轻轻的抚摸着云锦昔的脸,柔声说道。
却在转身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宁羽墨回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云锦昔:“小昔儿?”
云锦昔望着他,带着一丝撒娇,说道:“你留下来,陪着我。”末了,云锦昔又加了一句:“我不想一个人睡!”
云锦昔的脸瞬间红了,宁羽墨也是一瞬间涨红了脸,宁小侯爷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的感觉,有些慌张的说道:“小昔儿,你我还未成亲呢!”
云锦昔一听,立刻知晓宁小侯爷想错地方了,原本绯红的脸更红了,捞起床上的枕头直接朝宁羽墨打过去。
“你那满脑子都是龌蹉思想,我只是让你陪我睡觉,又不是···又不是···”
云锦昔这样一说,宁羽墨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心里顿时一阵失落,但随即想到能和小昔儿一起睡觉,有十分的开心,把自己的外衣鞋子一脱,迅速的爬上床。
“凝昔郡主,在下伺候你休息!”油腔滑调的模样,让云锦昔瞬间想起了初见宁羽墨的时候,不由得莞尔一笑。
云锦昔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宁羽墨故作羞怯的捂住眼睛,但其实还是在透过指缝看着云锦昔。
云锦昔躺在床上,面对着宁羽墨,柔声说道:“睡吧。”
“小昔儿,我可以抱着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