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结束,云子良留了一堆的美人在宫中,既有像朴如意、安珍珍这般的官家之女,也有像徐三小姐徐璃儿这般天生凤命之人,当然也少不了有着天下第一首富之女白娇娇,一时之间,整个后宫倒是无比的热闹。
素心殿,知晓云子良纳了无数美人的素妃娘娘气得砸了整个宫殿的瓷器,还将一个宫女的脸划成了花猫脸。
“你说皇上将安珍珍也留了下来?”缺了一块嘴唇的容素心说话有点漏风,不过却不影响她一声的冷气,就连随身伺候的侍女都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回娘娘话,安四小姐已经被留下了,皇上封了她珍美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与那水袖美人住在了一起,都住在水袖宫。”
容素心扬起一抹冷笑:“水袖宫?皇上倒是越发的会讨美人们开心了,竟连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都不要了,两个美人便能自己住了一个宫,这是想要皇宫乱成一团不成?”
这一句,身边的侍女却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好在容素心也不过是自己说说也没有想要人接的意思。
“摆驾水袖宫。”
水袖宫离素妃殿有段距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初素妃住的素妃殿到云子良住的寝宫并不近,说来来比较近的是芙蓉殿,不过何今夕死后,芙蓉殿便再也没有打开过,里面虽也有人在打扫,但也不知道是无人去的时间久了还是那里的人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大部分时间是没有人想起要打扫的。
从素妃殿出去,一路上,宫里的人看见素妃殿里出来的人都远远的绕开,有几个没注意的走过也是一脸的凝重,请安问候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就连遇到皇上都没这般小心谨慎的。
有刚进来的小宫女看见这般模样,疑惑的道:“姐姐,那人是谁啊,为何大家都这般小心?”
站在小宫女旁边的一宫女回头看了眼刚刚看见素妃娘娘的地方,见没人了这才低声道:“那可是这皇宫里的煞神,我告诉你,以后没事的时候都绕着点,以前好好的时候都能将何家少帅的眼睛挖了心挖了,还将骨头喂了狗,如今受了伤性子越发的冷了,那心更是冷血得像没有一般,连皇上都不乐意看见她。”
“多谢姐姐提醒,妹妹一定会记着的。”
假山后,侍女看着一身冷气的主子,带着点颤音的道:“娘娘,是不是需要奴婢去将他们的舌头割了?”
“割了舌头?那岂不是如他们说的冷血得没心了?”
“娘娘恕罪,新来的不懂事……”容素心身边跟着的婢女着急的道,就怕一个不小心惹火上身。
“沉塘好了,冷宫里那莲花池子也好久没有新的东西投进去了,加两个人进去,早日将那池塘填慢了也好让皇上做点其他的。”容素心不甚在意的道,那模样似乎是在说今天太阳不错而不是在说要将两个人沉入满是淤泥的池塘。
将人沉了池塘,容素心身上的冷气越发的重了,一边往水袖宫去一边道:“听闻那朴如意原本是要做父亲的续弦的?”
“是的,夫人信中是这般说的。”容素心的侍女小心的道:“夫人前几日来了信,信中说最近几日肚子不大舒服担心小少爷保不住,请娘娘若是有时间给夫人送一个擅长养胎的太医出去。”
“母亲要太医?父亲不是说了那是野种了,她还想要生出来?”容素心不甚在意的道。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容素心的神情见她似乎是不怎么上心,这才道:“夫人说将军带着鹤夫人和那个野种去漠北,短时间内应该是hi不会回来了,若是娘娘助夫人一把夫人便能再次的拿回掌家权,还能救出舅爷。”
“想要救舅舅?”容素心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皇上最在意的便是大盛的军权,若是当初何家愿意将八十万的何家军交出来你以为皇上还会要了何家的命?如今倒是好,父亲自寻死路,连野种都带着去了漠北,皇上想要不怀疑他都不行,母亲更是傻,还想要掌家权,真是死不知悔改!”
话音刚落,前方便出现一个身影,一身水袖在花间翩翩起舞,那模样就是说是花蝴蝶也是不为过的,不待容素心上前,花丛里缓缓而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径直走到朴如意面前,双手揽住朴如意的腰肢:“美人儿这是要做这花间的蝴蝶飞走了不成?”
朴如意似是受到了惊吓,猛的一顿,长长的水袖一下挂到长了小刺的花上,整个热不知所措的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皇上……”
“嘘!”云子良食指搭在朴如意嘴唇上,脸在离朴如意不到一指的地方停下,鼻子里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朴如意脸上:“好一只别致的蝴蝶儿,倒是飞到朕的胸口上,一下一下挠得痒痒!”
“皇上这是喜欢妾身的意思吗?”朴如意娇羞的道。
“朕这是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云子良的话越发的暧昧,抱着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的朴如意,眼底慢慢的都是柔情,不一会,两人便躺到了花丛里,只听到暧昧的喘息声。
容素心站在花丛外,双手紧握成拳:“我们走。”
当天晚上,水袖宫发生了一点小事。水袖宫里面虽只有两美人,但因着是皇上亲赐,两美人都有来头不说,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极为喜欢的,伺候的人自然不敢懈怠,但就是这般,水袖宫还是突然起了一把火,那火甚是蹊跷,有的烧有的不烧,但不一会,整个水袖宫都是烟和火。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当了,水袖宫里的水袖舞衣一件也没有落下,东西也放到安四小姐那儿去了。”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道。
容素心点点头,语气也柔软了两分:“你放心,如今父亲不在京中,你们已经是本妃最后的王牌,本妃不会轻易牺牲你们,在往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很多,本妃不会亏待了你们。”
侍卫点头,沉声道:“素妃娘娘放心,属下定当誓死追随娘娘。”说完几个闪身便出了素妃殿往西边的侍卫院落而去,那侍卫也算是极为小心,进门之前还再三看了几遍才推开进去,刚一进门就将门扣了回去,一边脱衣服一边若无其事的道:“妈的,这个月又白干了,狗三,你倒是明智,要是你也跟着老子去,这会子怕是连裤子都得输光了,你是不知道那个臧头,丢个骰子就跟神了一般,想要几点就来几点……”
侍卫越说越是来劲,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狗三是个滑头从来不干活却偏偏话多,这皇宫里谁没被他说过,就连龙椅上的那位时不时都要被他念叨念叨,若是往常,自己说了这么多早就从床上跳起来与自己说了,哪里会像现在黑灯麻火的,毫无动静。
侍卫身形微动,嘴巴上的话却是不停:“臧头说了,待到明日还要一起来过,到时候老子带着你一起去……”手握握在桌上的配剑上,正要打开,冰冷的长剑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你是谁?”侍卫冷静的道。
持剑之人却是不说话,左手一挥,利索的封了侍卫的周身大穴,收起长剑,噗嗤一声点亮桌上的油灯,侍卫这才看清,坐在桌子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里最出名的二世祖宁小侯爷。
“宁小侯爷这么晚了还到卑职的房间不知是为何事?”侍卫故作镇定的道。
“不做甚。”宁小侯爷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坠:“杀你罢了。”话音刚落,手里的长剑猛的贯穿侍卫心脏,侍卫双眼放大,像是没有料到宁小侯爷会如此不打招呼的杀人一般。
杀了人,抽出长剑,这长剑却是和一般的长剑不同,剑身狭窄,长度也不及一般的男子所有的那么长,嫌弃的看了眼手里的长剑,宁小侯爷不大高兴的道:“就这破玩意还要小爷去偷,小昔儿真是太不把小爷放在心上了。”
嘴里虽这般说,做事情却是丝毫都不含糊,手里的玉坠猛的向上一抛,侍卫放在桌上的长剑猛的出鞘,随手一划便划掉了一半下来,嫌弃的看了眼手里的长剑,宁小侯爷难得弯着腰将长剑放到侍卫的手里,又将落地的半块玉坠踢到桌子下,这才将手里的长剑和剩下的半块玉坠丢到玄衣怀里:“还回去。”
玄衣一脸为难:“主子,属下去?”要知道这女人用的剑可是小侯爷从那个缺了嘴巴的女人房间里偷出来的,这玉坠更是从那女人腰间解下来了的,一想起要与那女人打交道,玄衣之觉得自己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的意思是让小爷去?”宁小侯爷不轻不重的道。
“不是不是,主子你误会了,这般能与美人儿接触的机会还是玄衣去比较合适,郡主最近紧张主子,主子去陪郡主就是了。”说完不待宁小侯爷说话,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不一会,一小太监跌跌撞撞的撞开御书房的门,高声道:“皇上,不好了,水袖宫走水,烧了所有的水袖舞衣不说,水袖美人被困火场……”
话还没说完,龙椅上的男子已经如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
小太监看看门口,看着空无一物的龙椅,疑惑的道:“大总管,奴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梁巍心底叹口气,若无其事的道:“皇上的事岂是我们做奴才的能论长短的,去打听打听,今日都有些什么人去过水袖宫。”
“大总管,奴才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有人看见素心殿的素妃娘娘去了水袖殿,听说还在花园观看了皇上宠幸水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