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阁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打击,似乎是一瞬间,所有曾经被九阁祸害过的人都站了出来,先是九阁的所有高手突然一下被灭,大盛的所有据点都被人一一知晓,等各大门派敢去的时候,只见里面躺着的都是尸体了。
尸体都挂着大大小小的包,一看就是要逃走却被赶来的人堵在了门口,杀得一个不留。紧接着,北戎地界的总部也受到了来自北戎王室的威压,北戎王早就想要一举铲除九阁,先前估计九仁狂,如今不过几日,整个天下都和九仁狂成了敌人,不借这这样的机会铲除卧榻旁边的雄狮更待何时?
大家都爱痛打落水狗,北戎王也不例外。九阁在北戎境内的产业在一夜之间被人接手得干干净净。
隐阁之中,宁小侯爷百无聊赖的摇着手里的桃花扇,再一次觉得没有小昔儿在,这小日子过得太是无聊了。
坐在对面的贤王殿下一脸无奈:“如今你把九阁搅成这般模样,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北戎?”
宁小侯爷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怎么,贤王殿下觉得给人养个儿子是占便宜了?还是贤王殿下觉得没有了九阁,北戎王庭真的能将北戎治理的更好?”
贤王皱皱眉头,深深的觉得凝昔郡主不在,宁小侯爷是越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宁小侯,你就好好说话吧。”
话音刚落,旁边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一男子,落地无声,给贤王和宁小侯爷加了茶,无甚存在感的立在一边:“王爷,阁主的意思是如今大盛皇帝已经知晓九仁狂有个儿子在北戎皇宫里,不久这消息就会被德木图顺利的传回北戎王庭,北戎对大盛虎视当当这么久,也是时候动荡动荡了。再者,九仁狂在北戎对于北戎王庭是个巨大的威胁,但北戎王若是一心铲除九阁,没有了九阁,北戎经济至少要回跌十年。”
贤王点头,抬头看向旁边立着的男子:“续竹这一年倒是精进了不少,武功也精进,处理事情亦然。”
“多谢王爷夸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贤王知晓他心中所想,终究是叹口气,淡淡的道:“我有消息,她的尸骨是被人偷了出来,容素心煮来喂狗的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续竹的身子晃了晃,好一会才回过神,略微带点激动:“贤王殿下此话当真?”
“本王从不说假话。”
续竹点头,沉声道:“多谢。”视线看向宁羽墨:“阁主……”
宁小侯爷摆摆手:“你们去了也是无用,能从容素心手里将尸体偷出来的人,不用想也知晓是何人,尸体在他手里与在你们手里有什么不同?”
续竹想了想,身子一顿,好一会才点点头:“是属下想茬了,少帅一生奔波,如今能在那里入土,即使是少帅也会喜欢的。”说完又加了一杯茶这才退了下去。
等续竹退下,贤王这才皱着眉头道:“本王怎么觉得你对何家的人太不同了点了,不会是你也心仪何家少帅吧?”
宁小侯爷但笑不语,一直笑得贤王都觉得心底瘆得慌了这才摇着桃花扇,一脸无聊的道:“死人哪有活人好。何家出来的人自然是不错的,凑合着用用罢了。”
显然是不想多言,贤王也是知晓宁羽墨的脾气,不想说,自己问多了还伤兄弟情义,想起兄弟,自然就想起宫里那位了。
“本王听闻沿海那边传来消息了,赈灾的银子真被定王动了,已经有大批的流民朝着京城而来,最多不过三日就能到达城门口。”
“你都能接到消息你以为云子良接不到?”
贤王心下一惊:“你的意思是,皇上要……”
宁小侯爷但笑不语,贤王殿下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拿天下苍生来换一个定王,云子良这是疯了还是走火入魔了?难道他以为祖宗留下的江山就能这般任由他折腾不成?还是他以为,就凭借着一个小小的鬼兵,这天下就合该是他手里的玩物?
贤王殿下怎么想的别人自然是不知,如今这京城里正热闹着,恩科的乡试和接下来的会试让京城里聚集了大批的文人墨客,再加上还未离开的各国使臣,京城里又再次的热闹了起来。每日里都能看见一身冷漠的王友才面无表情的带着三千营的人,亲自巡逻亲自查看,威严的三千营兵和热闹的城中之人倒是一时之间把京城装点得热闹无比。
这一日,京城的城门入往日一般在固定的世间从里面缓缓打开,开城门的两个小兵有说有笑好是热闹。
“玉书哥,你看这城门口是一日比一日热闹了。昨儿个我和仓头负责守的城门还看见好好几个传闻中的江南才子呢,到底是江南来的,长得可清秀了,和我们这些糙老爷们还真的是没办法比。”其中一个小兵笑着道。
被叫做玉书哥的小兵也笑着道:“可不是,如今这京城里的人可是越发的多了。再过几天,等柳杨那边的乡试结束,京城里的人还要更多呢,到时候……”话音未落,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不待两个开城门的小兵反映,已经人挤人的朝着被打开了一条缝的城门口冲着过来。
两个小兵一惊,扬声道:“快来帮忙关城门,有人要闯进来!”
话音刚落,城楼上的人立刻跑了下来,从旁边推出个关门的小车,那小车全身都是用钢铁打造,整个车身重好百斤,车子推出来,就算是城门不能再关回去,也能拦着人不进来。
玉书和另外那小兵也算是经验比较丰富的了,看见这架势知晓无论如何这些人是不能进城的,若是真的闯了进来,自己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当机立断,一把拉下城门上的栓子把两边的城门紧紧的卡在一起,中间的缝隙也就能留一个人通过,有人企图从中间过来,都被二人一一打了回去。
“玉书哥,我这边快要顶不住了!”
“我也快顶不住了。你们倒是赶紧推着过来啊!”
“玉书哥,你们再顶一会,这小玩意实在是太重了。”虽然说着话,手下却是一点都不敢松懈,五六个人推着精钢打造的顶门车,一步一步的朝着城门口而来。
城门口边,城门被外面的人撞得一声比一声重,挂在两道城门中间的铁链被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撞得哐嗤哐嗤作响。
“打开城门,我们要找皇上告御状,你们打开城门!”
两个小兵一惊,更是不敢松懈:“玉书哥,要怎么办,若是将人放进来,不用说别人了,这被告的大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还有一家老小呢。”
玉书苦笑:“这里谁不是一家老小。”
又是碰的一声,门外的人似乎是被人统一了起来,开始数着数字一下一下的容身体撞击城门:“一二三,嘭!”
“一二三,嘭!”
“一二三,嘭!”
……
嘭的一声,只见两道城门中间的铁链照终于被从外面撞了开来,玉书和另外一个小兵一下被撞倒在地上,眼看着城门就要开了,只听见又是嘭的一声,精钢大早的顶门车终于被推了过来,顶门车砸到城门上,将将撞开外面贴在城门上的人,几个小兵急忙推着门卡到卡槽里,再从里面用精钢打造的粗栓子栓住,这才一个个的瘫到地上,气喘吁吁。
“终于是捡回一条命了。”
“可不是,原本想着是要我妈给我送终了。”
“你还想着你妈给你送终,要是这城门今日真的破了,怕是一家老小都只能断头台上见了。”
最后一句到底是说道心坎上了,一群小兵坐在城门里面,氛围有点沉重。
“玉书哥,你会说话,你去给大人报个信吧,这么堵着也不是个事。”
玉书哭丧着脸:“哪里用我们去报啊,只怕早就有人去报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马蹄声,一个身形匆匆而来:“怎么了,谁要闯进来?”正是负责城门安全的大人。
“福州过来的,要找皇上告御状。”
来人一惊,福州的人竟然到了京城了,福州如今可是定王殿下负责赈灾的地方啊!知晓事情紧急,也不敢托大:“你们看好城门,本官这就将消息上报。”也不敢找人,急匆匆的打马而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容素心的亲舅舅,自小不学无术,妹妹出嫁后借着妹夫的关系这才在某了这么个差事,可即使是这般也不过是狗仗人势,要不是手下几个守城门的小兵知晓责任重大,一不小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没有了,只怕早就被云子良拖出去砍了。
这会子看见城门口这仗势,哪里还敢停,急匆匆的打马而去。
跟在身后的贴身侍卫也打马跟上:“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告诉我那个妹夫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里敢做主啊。”
侍卫扫扫周围,见没人,这才低声道:“大人,您可是定王殿下的人啊,如今定王殿下前去福州赈灾,这些难民又都是从福州过来的,若是您能帮定王殿下解决了此事,往后……”
孙启政心下一喜:“对啊,本官虽跟随定王多年,但定王对本官一直爱答不理,如今若是本官能为定王盲下此事,往后哪里还用得着看容家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