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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双头并进
作者:凤凰木更新时间:2024-11-30 06:20:25

沈君儒依然让刑部负责查清此事,但辅助审理的,还有黄政和羽然。黄政心里明白得很,皇上这样安排,实际上是要他们都听羽然的,看羽然的脸色行事。羽然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他却拿定主意,只暗示,不直接说话。另外,他还要看看花隆平究竟还有什么动作。

阮沅嗣被带上了刑部大堂。看着在堂下跪着的阮太医,羽然心情复杂极了。他仔细地辨认着他的样子,想从他现在的模样中看出是不是当年那个到他家去做厨师的人。

他记得那个厨师脸上有一颗痣,就长在颧骨上。可是阮沅嗣脸上却没有,只是右脸颊上有一个圆圆的小红点。

“痣也并非消不掉。”羽然心中暗想着,记起这小红点就是那个厨师脸上痣的位置。他又仔细观察着他其他的样貌,终于从眼角眉梢处,认出了这个厨子。

“过了这几年,他变了不少,怕是也做了易容术了吧!”他暗暗想到,“但无论怎么易容,眼睛还是动不了的!就是那个厨子,那个花隆平送给父亲的厨子!”

羽然脸色阴沉下来,目光变得阴冷。但这一变化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猜疑,因为大家都可以将其理解成,这是因为阮沅嗣给语嫣下毒才导致的。

“阮沅嗣,再问你一遍,那药方是你开的吗?”刑部主事问道。

“不是。我开的里面没有那么多麻黄。”阮沅嗣答道。

“那你为什么前几次都说是?”刑部主事拍了一下惊堂木,硬声问道。

“因为之前受刑不过。”

阮沅嗣身上全是血痕,穿着单薄的棉衣跪在堂上瑟瑟发抖。

“我的药方上写的麻黄只有一钱,不知怎么成了十钱。十与一,相差只有一笔,就是有人想改也很方便。”阮沅嗣说道。

“十六钱是一两,十钱……”羽然在心底暗叹道,“这个改动的人运气也太好了些!”

刑部主事和黄政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又公堂望向羽然。

“王爷,这事这样说起来,就牵扯到宫里的人了,就不是我们能审理的了。您看——”

“该怎样怎样吧!”羽然说道,“不过谨慎些总是好的。”

“谨慎?”刑部主事皱起眉有些犯疑,不大明白羽然的意思。

黄政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道:“华大人,确实是要谨慎些。这个阮沅嗣的话,最好先不要下结论说就一定是对或者是错。”

刑部主事“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明天我就给皇上递折子,如何?”

折子递到了沈君儒的手上,沈君儒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事情牵扯到内廷,他便让崇礼带人重新查此事,时间要求三天。但是还没等到三天头上,事情便水落石出了。

不过说出实情的不是活人,是死人。

找医生、抓药的小德子死了,悬梁自尽。他身边有一封遗书,上面分明写着是自己篡改了药方,理由只是因为看不惯语嫣而已。

“这不是理由!”沈君儒啪地将遗书拍在桌子上,“而且这遗书也是假的!先王遗训:不许太监识字。小德子斗大的字认不得几个,哪里会写什么遗书,而且还写得这么工整!查,给我查清楚是谁指使的!”

沈君儒真的生气了,比上一次羽然书信之事还要生气。这一次,不仅语嫣受到了牵连,而且他的内廷中都有人死掉了,若真的有人设计,那要杀掉他这个皇帝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遗书的事情还没有查完,他又接到了一个禀报:负责送西北文书的那个人上京了,准备配合羽然调查那封信的事情。

“很好!”沈君儒脸上显出几分戾气,“有什么事情一起弄清楚了是最好的,好让朕一次看清楚与这些人的嘴脸!”

很快,他便得到了羽然的奏折,上面细说着送文书之人的供词。据那人说,他刚到京城那一天,刚进驿站便被一个熟人叫走去吃饭了。两人喝了些酒,不知怎的,他便醉倒了,被那人搀扶着回了驿站,一醉便是半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酒醒,他才去送奏折给兵部,因为担心,因此便匆匆将羽然让捎的信揣进怀里,并没有看是不是交给他时候的样子。他还说,自己当时便怀疑怕是被人下了蒙汗药了,只是怕被处罚,所以没敢说出来。后来听说逍遥王因此事受了处罚,才决定回来将事情说清楚。

“那个人找到了没有?”沈君儒问羽然道。

羽然道:“那个给他下药的人找到了,虽然没有招供,但身份却很能说明一些事情。”

“哦?他是什么人呢?”

“他是——”羽然看看周围,沈君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崇礼也出去了,他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要看着那些人,以免出现偷听的情况。

“如今宫里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沈君儒叹道,“你说,那人是什么身份?”

羽然道:“那个人是花宰相府中的门客,不入流,每天只是混吃喝而已。”

“哦?他鸡鸣狗盗之徒还不少?我只知道他养门客,没想到什么都养!”沈君儒生气地说。

“鸡鸣狗盗之徒也是有用的。”羽然说道,“像这个人,虽然没有正经本事,却能给人下蒙汗药,能偷盗,还能模仿人的笔迹。那封信就是他模仿臣王的笔迹写的。”

“那章呢?那章也是现刻的?”沈君儒惊奇地问。

“章不是现刻的,是早就刻好的。”羽然道。

“早就刻好的?刻你的章做什么?”沈君儒更惊奇了。

“皇上还记得刘明新大人说的那块红漆木牌吗?就连那牌子也是有人仿制的,而且早就仿制好了。这个人早就想好了要陷害臣王,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罢了。”羽然说道,平静极了。

“你说是——花宰相?”沈君儒就算再谨慎,不肯随意下结论,现在也听出了羽然话里的意思。

羽然忽然跪下了,叩头道:“皇上,臣王有一事相告。这件事情闷在臣王心中很久了,虽然一直想告知皇上,却始终不敢。直至今日一切几乎浮出水面,臣王才敢说。”

沈君儒更惊奇了,道:“你有什么就直接说,不必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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