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褒环顾四周,看着众人的眼神,笑了起来“父亲,你若信我,可以去试试,万一我这通灵真的准了呢?”
贾褒看向装的楚楚可怜的郭槐,嬉笑道“话说,我们贾家已经有了我母亲做当家主母了,你现在又怀着身孕,若是不让你进门,似乎我贾家的确说不过去。”
贾褒挽着李婉的手,笑道“娘亲,不管这位姐姐怀的是男是女,终究是父亲的骨肉,流落在外终究不好,不如纳她为贵妾吧?”
“贵妾?!”杨艳发火道“我家媛韶好得是广城君,怎能成为他人之妾?”
“啊,不能成为贵妾吗?”贾褒装作不懂的模样。
“自然是不能成为贵妾。”杨艳拉着郭槐的手。
“琼芝……我……我……”郭槐有些紧张,当真为贵妾,父亲那里该如何解释?
“这聘者为妻奔为妾,我不明白……”贾褒顿了顿“这位姐姐带着郭姐姐来我们正堂逼着我父亲认下这腹中胎儿,这番作为,可是名门闺秀的作为?你方才还说让你舅舅宣扬我爹爹不认亲子的恶行,这位姐姐,你这般说辞在前,显然是逼迫我父亲让腹中胎儿认祖归宗。”
贾褒眨了眨眼“你们结伴而来,口中又是如此咄咄逼人,我不明白,这不是奔者为妾又叫做什么?聘者为妻吗?可是这位姐姐,看你头上的发髻,当是未出嫁吧?未出嫁的女子怎可为媒婆?”
贾褒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你这未出嫁的女子怎么能做媒婆,既然做不了媒婆,为什么又这般彪悍的吓唬我一个小小的姑娘家?”
贾褒此时眼睛里含了泪水,看得贾充有些心疼。
“我女儿说的是,这奔者为妾,既然你带着媛韶来我府上,便是将这件事情定了性。”贾充将贾褒搂在怀里,安抚着女儿的心情“我择日定当上门,去城阳太守那里,一顶小轿,过府迎妾。”
“你……贾充……你……”杨艳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呼贾充名讳。
“怎么?你当心贾某出尔反尔?”贾充皱着眉看向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年轻女子。
“琼芝,算了,这都是我的命。”郭槐戚戚焉的看向贾充,嘴上却示弱道。
“什么你的命,贵妾!你知道吗?贵妾是什么?妾室这一辈子你就毁了!”杨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可是我已经有了将军的胎儿,还能如何?”郭槐撇过脸,细小的脖颈因为哭泣而些微发红。
“爹爹,我听闻三日之后是黄道吉日,本来母亲想给我做个簪花礼,但是我觉得那天不如给这位郭姐姐做进门礼好了。”贾褒笑了起来。
“爹爹,这贵妾入门,当是喜事。更何况这贵妾带来的喜气正好可以冲淡一下荃儿前段时间大病一场的晦气,说起来,荃儿真的很需要一场喜气洋洋的婚礼来赶赶霉运呢。”贾褒仰起脸一脸希冀。
贾充看着女儿含着泪懂事的样子,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娇女的模样,却狠不下心肠。
贾褒看向一旁的李婉“娘亲,你说是吧?”
李婉虽然不明白女儿所想,但是她说的也为错,如今郭槐已经有了老爷的子嗣,不能让她在外,做贵妾已经是让步了。
李婉叹了口气“老爷,你素来疼阿荃,就依了她吧。”
贾充抚着贾褒的头发“好。”
贾褒兴高采烈的笑起来,余光瞥向一脸幽怨的杨艳和明明弱小却怨毒的郭槐。
郭槐,这场角逐才刚刚开始,你,你的女儿贾南风,你的女儿贾午都要为我上辈子的死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