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出那么神圣的字眼,夏佳宁是个心思比较敏感的人,如果不让她吃一颗定心丸,她会永远生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既然他也是真心追求她的,不如就索性让她知道他对她绝对不是玩玩而已,不过他的仕途才刚开始,婚姻还不是目前最渴望的,但是有个稳定的女友还是不错。
他之所以也想和她定下来,是因为想要找一个让你有感觉的不错姑娘,其实不简单,起码对他秦勉来说,是真的不怎么简单,既然遇上了,那就真的放不开手了。
夏佳宁直到临进家门也没有正面回答他,但两人情不自禁的就这样吻在了一处也算是行动派了吧。
秦勉边开车,回想起两个人亲得口水滴答的样子,一走神差点撞树上去,吓他一身冷汗。
夏佳宁现在对他的感情有所保留,那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完全该有的表现。
他知道夏佳宁纠结的原因是因为彼此的身份问题,宁晓夏的试探也有点过头了,吓着了她。
但秦勉知道,其实家里并不是那么看重的。
他担心的其实还是另一个方面,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他在身份上骗过她,知道了原来他一开始并不爱她的,只是想了解江南巷居民的想法并寻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去做居民搬迁的工作。
而一次又一次地向她主动靠近,当她知道这个开头,以夏佳宁这样的性格,她会不会就连带着把后面越来越真实的他都全盘否认?
夏佳宁回到家,很意外这么晚爸妈还没睡,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回来,说:“娃娃,过来,有点事要商量。”
“噢。”她乖巧地走过去坐下,夏母端了碗甜酒酿递给她,夏父抽完了手里的烟,才开口:“是这样,今天下午有拆迁办的工作人员上门来调查情况,消息确实和你说的一样。”
“就是市里面决定把江南巷重建成仿古旅游区,这多少还算是个好消息,总比让那些人用老祖宗的东西搞腐败发横财强,这届领导还是有点水平的,还说补偿款可以协商,就是不能回迁了。”
“我和蒋伯那些人也商量过了,毕竟让了一步,我们也不能逼得太过,再说现在江南巷里的人心也没前几年那么齐了,外面这么好,大家也不愿再钉下去。”
夏父一拍大腿,说:“所以,想通了,就这样吧,我们也退一步,支持的这个方案,据说安置房就是前几年已经建好的那几幢,房型还是可以的,就是远了点。”
“但至少是在市里,总好过去新区那鬼影子都没有的地方,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倒是还有一个事,就看你的态度。”
夏佳宁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果然夏父再开口:“补偿款已经确定下来了,是按户口上的人头和现居房屋面积平方算,我就想问问,你和云老师,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如果双方都有那种想法,不如就赶在这之前把证领了,多十几算十几万,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够你们上几年班的。”
她心虚地斜瞟一眼妈妈,决定坦白:“爸,妈,我和云启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过最近是认识了一个男人,就是给我透露江南巷拆迁动向的记者。”
“我们互相有好感,最近也开始正式交往,只是离结婚还有点早,不过我们都是向着那个目标努力的。”
夏父夏母对视一眼,说:“每天早出晚归的,就知道你有情况,那个男人是哪里的,家境怎样?”
“B市人,家境应该比较殷实。”她是万万不敢说人家是高干子弟的。
夏父沉默了会才开口:“婆家远点也好,没那多问题,你跟了他超超毕业以后能在B市有个亲戚也不错,找工作什么的还能帮衬帮衬。”
“其实爸妈是很民主的,就是希望你找个家底清白的,安安稳稳好好过日子就成,什么时候叫人家来叫吃个饭吧。”
“都有街坊看到人家总用车送你到巷口了,也不让人进来坐坐,怪没礼貌的,会让别人觉得咱们家教不好的嘛。”
“爸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就是腰板挺得直,立得正,还有一点就是有一门手艺,我看超超那性格是不会学了,将来是要传给女婿的。”
“你们会不会从事这一行爸不管,但还是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本来以为你和云启能成,他又特别有兴趣,爸也没保留就教他了,谁知道你们又不成,不过算了,也不是什么密不示人的东西,也害不了人。
“谢谢爸妈的理解。”夏佳宁眼眶发热,给了父母一个大大的拥抱,惹得俩老直摇头,女大不中留喽!
洗了澡,躺倒在床上,开了电热毯,身子与被窝一起暖和起来,夏佳宁才舒服地呼了口气。
秦勉说那番话的时候,不动心根本不可能,没有一个女孩子在面对秦勉这样的男人求爱时会不脸红心跳。
那一下所有的纠结都抛去了九霄云外,那种瞬间的惊喜让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来得及点头就跟他热吻到了一块。
但是,她又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吧,虽然晚上那一刻的确是浪漫又动心的,但他父母那边会怎么样,她是真没多大的把握。
夏佳宁还害怕,被秦勉这般宠溺过后,等有一天如果他厌倦了,将自己丢开了以后,她还能不回到从前的平静……
她承认自己极度没有安全感,始终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她可以不强势,但是必须有生活的能力,再找个和自己差得不多的老公,甚至不要太帅和有钱,只要不帅又没钱就不会有别的女人送上门,这才是最安稳的保障。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可秦勉的出现,让她有点松动了,他让她觉得,似乎……这样的也可以依靠,只能说情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一辈子都难理清了。
秦勉也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去了会所,散席之后,宁晓夏他们倒是没多问他,到底是玩玩的还是什么,只问家里老爷子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