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刹时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只剩两道交汇的强光,直到冰箱突然制动,低微的“嗞嗞”声打破了这种沉寂,云启眼里依然闪着慑人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她,这一刻的眼神,仿佛是要生吃了她似的,手臂伤口上的血一滴滴的落下来,在地板砖上绽开了几朵血梅。
他一脸阴骜的盯着她,然后一把扯过她,就这样一路拖回房按住,对她怒吼:“这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尽情尽兴的享受过你,今晚,我就要在他孩子面前,让他孩子看看我是怎么玩他女人的。”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让我天真的孩子看到这样丑陋的一幕,我求求你云启,求求你有点良知好不好?”夏佳宁浑身无力,数次挣扎得想要逃离,却还是摔倒回去。
“良知?对不起,我现在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了,你不是说我连他的一根寒毛也比不上吗?你不是说我在你心里屁都不算吗?好啊,你让他来救你呀,个贱女人。”他随手扯过两条布带,将她的两个手腕绑住。
她极力挣扎,无奈双手被绑得死紧,“你放开我。”她抬腿踢向他。
云启快速闪过后,又愤怒地扬手打向她的脸,“你TM的别给脸不要脸,你这种没有心的女人,根本不配享受我的爱!”云启从婴儿床上抱起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放在夏佳宁的两侧,她绝望的闭上双眼,虚弱地开口:“云启,一夜夫妻百日恩,不要让我这样恨你,凡事给自己留点余地吧。”
熟睡中的孩子被吵醒,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突然哇的大声哭叫出声。
夏佳宁将唇咬出了血,她曾那样伤害秦勉,上天有眼,她活该是有这样的下场,可是孩子何其无辜,在他们干净纯洁的眼中,竟要被强行注入了这样污秽不堪的一幕,她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云启和她自己,也不会再有脸去面对秦勉,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被他绑住,她无能为力,受到这样的报应,连她自己都觉得如果被宁晓夏知道一定大快人心。
“求我啊,你求啊,求我放过你,快点说。”云启红着眼,手下越来越快,他冷笑。
还好上天终究没有这样残忍,正好云母散步到这里,想来看看一对宝贝孙子孙女儿,就敲响了门。
云启吓了一跳,不得不松开她,马上去给他妈妈开门。
夏佳宁将脸转向一边,不想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脸,也许她已经是活着不如死了,但她不想死,她怕她死了,他的魔爪会伸向她和秦勉幼小的孩子。
当她搂起孩子就这样一瘸一拐走出去时,云母正好进来,吓了一大跳。
推车没拿,她抱着两个孩子走了一段路就走不动了,而且孩子穿得不多,被风这么吹着可不行,手机没带,想给王姐打电话也不记得号码,她突然想起来宁晓夏给过她的号码,好像就收在这件外套的口袋里,一摸,果然还在,幸好还有买菜找的零钱没放进包里,她立即到公用电话摊给宁晓夏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她最后要求助的居然会是他,但愿他人在西市。
果然宁晓夏很快就开车过来了,看着她说:“怎么了?”
夏佳宁疲惫地摇头,“能找个地方让我喘口气吗?我孩子饿了,我还要喂。”
宁晓夏开车带她去了酒店开了间房,等她喂完孩子才敲门进去,夏佳宁虚弱地笑笑,“很狼狈是不是?又让你看了一次笑话,我找律师被云启发现了,换来了一阵爆打。”
宁晓夏皱眉,“那男人打你?”
夏佳宁咬唇看向窗外,好一会儿才说:事到如今也不怕你嘲笑了,报应吧,老天给的报应,不止一次了,什么原因你别问,那天和你说撞树上了,其实也是被打成那样的。
宁晓夏倒抽一口气,“这样你也不离开他,什么原因?”
“因为他用我弟的死来要挟,我不敢让我妈知道这个消息,那会要她的命。”
宁晓夏气得转了几圈,然后指着夏佳宁,“你如果不想再过这种日子,就该破釜沉舟一次,你怎么就知道你妈挺不过去?就算过不去,那也是她命该绝,你呢,你孩子呢,你们的命还很长是不是?”
“那不是你妈,你当然无所谓。”夏佳宁嘲笑着弯弯唇。
“天,我这暴脾气。”宁晓夏指了她半天,“看来不让你彻底死心你是醒不过来的,反正早晚你都会知道的,不如就让我来做一次恶人,夏佳宁,我给你听一段录音。”
她疑惑地看向他。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到咖啡馆吗?那是因为这玩意太苦,你的心现在就像这杯子里的咖啡一样苦不堪言吧,别急,这还不算什么,等会我把话说完了,你会更苦的,我呢,就正好相反,会向这块方糖一样,甜得跟蜜一样。”
“好吧,我承认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我自己有利的……还有一开始夏佳宁是没有勇气的,她愿意相信你对江南巷并没有欺骗,是我不停的给她灌输对你的恨,不仅让她有了的念头……刺激夏超刺杀你,也是我教唆的,此外在你受伤之际让林秘书煽动分管副领导要挟夏佳宁开新闻发布会让她受辱也是我一手策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以为这些都是你授意的,从而再度开始恨你……我就给巡视组写了信,那时候我手里只剩下了夏母这一张牌……秦勉,如果你把真相告诉她,你很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夏佳宁会和我同归于尽,她母亲会当场心脏病发,到最后的最后,只能留下那两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秦勉,你舍得吗?你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吗?你不会,所以我赌你不敢去找夏佳宁,你只能认了,只能维持现状,只能自己一个人吞下这个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