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声音在她的体内碰撞着,吃!吃了他!再不吃就没机会了!不能吃!这男人吃了怕是要被撑死。这两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吵得她头更晕乎乎的,所以她决定,用最科学,最理智,最公平的方法来决定,自己究竟该不该睡宁晓夏。
所以,她飞快爬起来从花瓶里肃穆地伸出手,摘下一朵花,接着……一瓣一瓣地扯下,睡,不睡,睡,不睡,睡,不睡,睡,睡……睡,当扯下最后一瓣花瓣时,她嘴中念的,是睡,自此她坚信,这是上天给她的指示,是老天,让她去睡了那小子,是的,既然是天意,那她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无辜的,于是乎,她对着月亮飞快脱得一丝不挂,包着床单冲下去,继而深情地嚎叫了一声,感觉瞬间就染红了她的眼晴,沸腾了她的血液,颤抖了她的身体。
浴室中,热气氤氲,挟带着清新的洗发剂味道,她笑得一脸花痴,完全不顾宁晓夏那张像是中了世间第一奇毒而变得黑漆漆的脸。
解床单,散长发,再摆一个S型,玉肌呈现,她一步步的走到宁种马的面前,水流,呼啦啦地直往她身上淌,然后,吞了口唾沫,咕咚一声,动静还不是一般的大。
宁晓夏则在她一推开门之初,就扯过浴巾裹住了下半身。
她心中那个不甘啊,脑子里迅速的转动着,为了要一个小种马,也一定要低声下气,把大种马给讨好,所以,她双手扭在一起,成为麻花状,充分表示出了她小女人纠结的内心世界。
水雾萦绕中,宁晓夏的眉毛,像小蝌蚪一样持续的拨动着。
当正当她的手,要如闪电般袭击上他的浴巾时,宁晓夏一把将它给抓住了,然后,他将她推倒在门板上,紧紧地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她瞬间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迫,不仅仅是来自动作,还有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
他用一只手轻易地将她的双手囚禁住,而另一只手则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着他。
他的脸,那张清俊与媚惑共存的脸,就这么摆在了她的面前,诱惑着她,
而他那双眸子,炯如寒星,他的鼻梁,仿佛要将她的魂魄吸入,
他的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慢慢地向着她靠近,迷惑着她,那属于他的特有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肌肤之上。
他的每一次的呼吸,都引发她的一次悸动,他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闲适的笑,继续看着她在死亡线上挣扎。
那种刺激,简直让她血脉贲张,“嗷唔”一声狼叫,对着月亮彻底变身,来吧,来糟蹋她吧。
宁晓夏却笑了,冷眼看着她,说:“你想要我?”
嘿嘿嘿嘿嘿嘿嘿。她对着他傻笑,一边吸着口水一边将一双眼,氤氲成雾气蒙蒙,媚气萦绕:“别害怕,我会让你舒服的。”反正她喝醉了,喝醉的人做了什么不正常的事都是正常的。
她的手指,来到他的唇瓣上,左右移动,摩挲着,他的手,突然也抚上了她的嘴唇,也学她那样,拨弄着她柔滑的唇瓣。
放弃这一招。
宁晓夏右嘴角微抬,颇有兴味地说道:“怎么,不玩了?”
“你要玩?好,我就陪你玩。”就在她聚精会神地思考下一步将要做什么时,却忽然感觉到手指上传来了一阵暖热与湿润。
低头一看,发现这不老妖居然剽窃了她的创意……他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把她的手指含住。
一样的动作,由不同的人来做,原来竟有这样大的不同,果然是睡过万花丛中的人,那技术,一等一的好。
他的唇,本身就长得性感,而现在,被她的手指微微一压,更添上落花般的娇柔,再配上那一直紧盯着她的染满春水的眸子,她骨头顿时就酥软了大半,他不是凡人,果然是妖。
他是妖,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
不能硬攻,就只能智取,她的双手,拨弄宁晓夏的头发,胡乱地摩挲着,终于把他的头型弄成鸡窝。
然后对着他的脸踱了口仙气,力气似乎用得大了些,吹出了一堆唾沫星子,不过没事,反正也不是吹在她脸上里。
“你这个可恶的小妖。”她的第一招,就是先对宁晓夏进行精神上的肆虐:“你这个磨人的小妖,你这残忍的小妖……”
然后,十分钟过去了。
画面就是她在屋子中追逐着宁晓夏,边追,边河东狮子吼:“给我站住,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浴巾给扒下来!”
夏佳宁久久抚额。
“还有还有,”唐糖兴奋地喊,“那时候我的脚,正以欲火作为燃料,瞬间速度提升,不一会,就将宁晓夏给逼到了墙角,我呸一声吐了口口水在掌心,然后搓着手,咧着嘴,一步一步地,逼近他,这次,看他还想往哪里跑?”
“你要干什么?”他的脸上开始闪现出恐惧的神色,声线也有些发抖,在空气中如游丝般飘逸,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个被母狼给逼迫道墙角的无辜美男。
“干什么?”她的笑声,禽兽无比,“当然是,要干你了!”
“求求你不要乱来。”这时候的宁晓夏看上去楚楚可怜,居然有让人疼惜的渴望:“请看在我们有共同好友的份上,放了我吧。”
“放了你?”她的舌头在自己嘴唇上缓慢地转动了一圈,眼中精光暴涨,一字一字地将他的希望熄灭:“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脱下你的浴巾!”
说完,她将宁晓夏重重一推,让他靠在了墙上,接着,欺身上前,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双手开始奋力地抓住他的浴巾,死命地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