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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一边暗自擦汗
作者:雨霖霖更新时间:2024-11-18 16:12:37

母亲脸上难得地放了光,始终带着微笑,女儿能够听话出嫁给她挑中的人,想必是她近段最高兴的事情了,夏佳宁说夏超学业忙,人就不回来了,但已送了很多礼物给她,还专门让云启托人从云南买了件金丝楠木的衣柜,说是夏超送给她的新婚贺礼,夏母不太高兴,姐姐结婚怎么能不回来呢,但打电话给夏超的时候,对方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地跟她倔了一阵,她也就算了,只嘱咐别感冒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哑的,那边说是在山区验收木料信号不好,然后就挂断了。

夏佳宁在一边暗自擦汗,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接近夏超的声音了,幸好她答应每月给这个学生三百块钱,人家才肯帮她演下去。

“什么,你要嫁给云启?”这是一句废话,还有什么好问的,唐糖说完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不等她回答,就说:“你是不是认真的?”

夏佳宁顿了几秒,“结婚难道是儿戏吗?”

唐糖的神情很严肃,“你别骗我了,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和那个人真分手了吗?”

她不吭声,一厢情愿的算分吗?唐糖又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别赌气结婚,要是这样,不光是对云启和秦勉不公平,对你自己也是不负责任的。”

她隔了很久才回答:“我没赌气,我只是觉得云启很认真地在爱我,而我和秦勉又没办法在一起,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嫁给他的,不如就答应他算了。”

“我看你就是有点赌气,哎,我还以为可以有一个领导夫人做朋友了咧。”唐糖还是说。

可她不承认自己是赌气,反正这辈子是没办法嫁给他了,那就放过他也放过自己,给彼此一条出路,那么就嫁一个很爱她的男人吧,她会在这种琐碎、平淡的日子里抚慰自己的伤痛,然后一天天的过下去,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姐妹一场,那你以后在西市要多帮我留意一下,有合适的就介绍给我,不能去B市能去西市也好,也是古城,虽然没有故宫,但人家有兵马俑不是。”唐糖红了眼眶。

“好,一定,那我们西市见。”夏佳宁抱住她,一滴、二滴、三滴……泪水从腮角扑扑地滚落。

辞职的时候,老校长眼笑得眯眯的,“听说秦领导从学校学习回来就要调动了,原来是真的啊,你这是要当随军家属了吧,呵呵,好,我年纪大了,升领导发财就不想了,就是你们结婚的是时候别忘记给我送袋喜糖啊。”

她笑笑,没说话,回到教室给学生上了最后一堂课,当她和孩子们鞠躬告别的时候,所有人都哭了,直到班长说以后上语文课都不期待了,因为没有美女老师可以调戏,大家这才破涕为笑。

夕阳中她学习和工作过的地方,尘土中已初露端倪的江南巷,人潮中她和他曾一同压过的马路,再见了,渝市,再见了,她此生唯一的爱人!

云启带夏母去上厕所,夏佳宁脸上毫无表情,甚至看着有点麻木地坐在候机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右手紧紧地抓着包包,左手还故意把帽檐压得低了又低,愣是把巴掌大的小脸遮去了大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每跳动一下对她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她的眼睛根本不敢往别的地方看,不对,应该说她就没有一刻安心过,一直绷着身体,警惕得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着。

她看过一些小说,一般女主角出逃的时候都会被男主在车站或机场逮到,然后就抓回去承受各种折磨,所以她害怕,害怕秦勉会从天而降,可又隐隐有些期盼的念头,这让夏佳宁很BS自己,她一定是神经了。

终于等到机场广播她的航班可以登机,她大大地松了口气,云启提着行李,她用眼角的余光往左右瞧了瞧,这才站起身拢紧风衣快步向登机口走去,紧捏着登机牌焦急地等在队伍后面。云启紧紧攥住她的手,她面白唇青的紧紧跟着他,可为什么会有莫名的遗憾?手明明被他牵着,心却怅然飘得好远。

走进安检口的时候,还是不甘心地再把机场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明知他不会出现,还是放不开那不切实际的瞎想,她问自己,你到底是希望他出现,还是害怕他出现呢?

飞机顺利起飞,他没有出现,生活就是生活,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神迹发生,夏佳宁自嘲的撇撇嘴,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

秦勉,对不起,是我先放开了你的手,因为我不能再握着你的手一起走下去。

这次,是真的不再相见。

走到今天,拥有的太少,失去的太多,人世之苦已尝大半,所以即使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完全不爱的男人,生活再有什么惊涛骇浪,她相信终究也能迈过去,只是,坚持到最后,已是麻木。

自从认识他开始自己的生活就偏离了轨道,而现在不过是走回正常的人生轨道而已,她不后悔,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爱情里没有对与错,也没有对不起谁,她对自己说。

她知道,像秦勉这样的男人,是无比骄傲的,不会容许自己在同一个女人身上被拒绝太多次的,而她作为一个并不算出色的女人,已经有多少次叫他难堪了,这一次,她知道他也会彻底放手的。

飞机上,夏佳宁安静地坐着,虽然很快就要正式成为云启的妻子,但她心底仍然觉得他们之间陌生感并未消褪多少,她知道这一切只是需要时间,毕竟他们还将有无数个日子要过。

云启突然伸过胳膊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味道陌生地绕入鼻子,她低下头,忽然觉得非常疲倦非常吃力,累得再也不想动弹,只想有个人一直这么搂着她,放心地、安全地,残存的一点陌生烟消云散,就这么慢慢地睡着。

但她知道,那不是爱。

记得那一年夏天,她考上了最让人羡慕的渝市一附,那天她踩着阳光踩进办公室,对所有新鲜的面孔都那么好奇和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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