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那个男人不用为生活奔波,不用为日子烦恼,上面的人会替他把一切都安排的那么有序,只要会走,前面必是星光大道,可她,不一样。
她把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挂到客卧的衣柜里,绝不和他的放在一块,已经十点了,秦勉依旧还没回来,如果他每天都这样忙,那她日子也许没想象中那么难过。
夏佳宁坐在露台看星星,差点看成了斗鸡眼,她也不知道就这么傻坐在这里吹风是为什么?是想在这样的寒风中为他的夜归留一盏温暖的灯光吗?好吧,如果她就是这样想的,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总以为领导的领导是很大的了,在她们这些平民百姓眼里一定是可以想什么时候下班就可以什么时候下班,不必向谁请假,可真正和秦勉搭伙过日子的第一个晚上,她就领略到了这个工作狂的实力,他一直说江南巷的事是有人报复他,也难怪呢,跟着他天天这么大强度的工作,不恨死他才怪,上回地中海让她连续上了三天的晚自习她就想骂人了,好像那时候还和秦勉抱怨过几句,之后的确安排她上晚自习的时间就少了很多,看来唐糖猜得没错,一直在暗中罩着她的人不是云启,而是秦勉,她搓搓被风吹得快麻木了的手臂,抿了抿唇,哼,才不等他,睡觉。
不知道是几点,睡在侧卧的夏佳宁模模糊糊听见开门声,接着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再然后,侧卧的门被扭开了,他一步步走向她,每走近一步,周遭的空气都会更冰冷一些。
她飞快的闭上眼睛,装醒,被子被掀起一角,紧接着一个冰冷的身子贴了上来,她狠狠一激淋,强忍着继续装睡。
秦勉也不吭声,半睁着漂亮的眼假嘛假的笑,笑得挺开心,那样子像极了慵懒的金钱豹,野性与迷人并存,看上去不仅仅是孩子气,还有些傻气,怎么就跟平时冷静睿智的形象大相径庭呢?
今夜并不是他不想急着回来,而是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但就算在枯燥的文山会海里,只要一想到他的床上即将睡着她,他就浑身充满了幸福感,
他无声地笑,等手掌在被子里暖热了才伸向她,哇一声坐起来,阻止他带来的触电的感觉,怒视他:“半夜三更不睡觉,你不要脸!”
秦勉笑,“装睡的下场。”
夏佳宁拼命推拒着他,可他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根本没用。
秦勉压住她,低头吻向她的眉眼,还轻笑着:“你瞧瞧,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还想不通吗?”
夏佳宁咬牙骂:“无耻禽兽!”
他板正她的下巴,紧抵住她,勾唇说:“骂得一点新意也没有,亏你还是语文老师,下回要换点新词知道吗?”
她瞪他,这个男人撕开了那层温润表皮后,只余强势,霸道,总是不可一世地闯入她的世界,不容拒绝。
“你要做就快点。”从答应搬过来她就知道不可能逃得过,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希望能淡化身体的一切触觉,将所有感观封闭,可是她深切地感觉到已被他驯服,开始按着他想要的方式,渴望着,等待着,同时也愉悦着……
“放心,这次不会弄疼你的。”他的声音充满蛊惑,嘴角略略地上扬,眼神微微挑起,略带些挑逗的邪气的笑意,这表情估计连久经沙场的宁晓夏看了都要自叹不如。
她咽了咽口水,呼吸开始失衡,并真的开始认真考虑他的话,再做是不是真的不像第一次那样痛?
可还没等她考虑清楚,个大骗子,还是一样的疼。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觉得羞辱,因为她发现即使内心抗拒,身体也会有最正常的反应。
夏佳宁真是恨死自己的身体了。
“你下次能不能先把套准备好?我不想每次都这样带着那些恶心东西睡觉。”好半天才平复下剧烈的喘息,夏佳宁一边扯过放在床头的纸一边恶狠狠地开口,就算她已经提前服过避孕药了也不想碰,她多少是有点洁癖的,最后趁他不注意把沾了他东西的纸巾搓成一团塞到他枕头底下,恶心他一晚上,哼,她也只能这样小小的报复一下了。
“好,明天我找计生办公室主任弄十几盒过来。”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关了灯。
“这玩意你也要贪,你真是没救了。”夏佳宁哭笑不得。
他们躺在床上,紧紧相拥着,远远看过去真像一对刚刚沐浴完爱河如胶似漆的恋人,场景宁静得就像一幅画。
秦勉缓缓地睁开眼,看见夏佳宁俏生生地躺在自己的怀里,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他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也许因为终于得到想要的那种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
宁静的夜晚,偌大的房间只有她细细平缓的呼吸声,她乖巧地蜷在被里睡着了,此刻她看上去就像一只误落凡间的小玉兔,浑身上下干净得招人疼。
其实夏佳宁没睡着,记忆中还残留着昨晚被他强行索要惊吓过后的余悸,但却不是恨,好奇怪,她都被这样了竟然还不会恨?不,这不是她,不是当初那个满腔愤怒的夏佳宁了,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夜间就变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想法一齐充斥在她脑海,一时间茫然无措。
半小时后,她小心地掀开放那只大手,翻身起床,拿起睡衣穿上,刚落足在地,就被一股大力带回床上,她惊叫一声,大概是新生的胡茬,触得她好不自在,她回身,黑夜里竟看得到他眼睛里的熠熠亮光。
“下去做什么?”
“渴了,我想喝水。”哼,难道她还能跑了?
“天冷,被子里暖和,别出去,小心受寒,我去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