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宁这时候庆幸,幸亏是五星级酒店的餐厅,等把唐糖扔上床安顿好,她和宁晓夏都已出了一身的汗,宁晓夏站在床边咧着嘴看着睡死过去的女人,像是自言自语:“看着不胖,原来这么沉。”一抬头看见夏佳宁在望着他,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下。
夏佳宁抿嘴一笑,并不揭穿他,“我在这陪她,你回去吧。”
“行,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反正这几天我都在渝市跟踪你随时向有关部门汇报你的行踪。”他走到门边突然像想起什么,“刚才在餐厅你陪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你包里的电话一直在响,我没敢替你接,一忙就忘了对你说,你还没看见吧?”
她“哦”一声,就去包里翻出手机,真的有三个未接来电,七婶打来的。
她立刻回拨了过去,“什么?发烧?行,你们先去医院,我马上就过来。”
放下电话,她对宁晓夏说:“真真发烧了,估计是受了寒,我马上要去医院。”说完她看向唐糖,“我是没喝醉过,她吐了就不要紧了吧。”
宁晓夏也看向床上,“应该不要紧了。”然后把脸转向她,“打车费时间,我送你一下吧。”
她迟疑了两秒,便点头同意了,坐在车里,她对他侧目,“你把唐糖灌晕了,你自己倒一点事都没有。”
宁晓夏哈哈笑两声,“开什么玩笑,一两瓶茅台就想让我醉?我跟你说,我们哥几个哪个不是读小学就开始碰酒了,整个就是一酒壶子里泡大的。”
她无语的瞪他一眼,宁晓夏笑着,停了片刻叫她一声,“夏老师。”
她立即猜到他要说什么,于是默不作声,果然他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修成正果。”
她默默地看着窗外,过了良久才说:“我还是有点怵去B市。”
宁晓夏无奈的笑笑。
到了医院,夏佳宁下车的时候他又问一句,“你等会儿还回不回酒店了?”见她一楞,他立刻解释,“我怕你担心你朋友。”
这一说,她倒真的担心了,支唔着说:“孩子要做检查肯定又要吊水什么的,这一折腾还真不知道要到几点去,唐糖那我还真不放心,她家里人又不在这边。”
宁晓夏看她这样,只好又安慰她,“没事的,吐了睡一觉就好了。”
夏佳宁忧心地点头,还是孩子要紧,急着跑进医院了。
嘴里这样说着,其实他心里也在担心,喝醉酒的人最容易口渴,万一那死女人半夜醒来嚷着要喝水,那谁给她倒呢?
算了,谁让他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呢,虽然那泼妇即不香也不是玉,但他决定再回酒店去看一看,但在此之前,他还得电话向某人汇报一声他佳佳表妹今天一天的喜怒哀乐,尼玛,他还真当成一项副业去做了,管个公司都没花这么大精力。
还真没说错,孩子又是检查又是吊水,折腾到凌晨三点她才回去,太困倒上床就睡了。
第二天赶去上班的路上她给唐糖打了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实在不行帮她请一天假。
电话接通唐糖的声音有点不正常,接起电话就质问她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宾馆,她有点吃惊,连忙问她是不是半夜又吐了,她闷闷不乐的回答说:“不是的,是出了别的状况。”
夏佳宁好奇地追问:“什么状况?”
她又不说了,再追问一声,唐糖竟对她发起了火,连声说她不够意思,竟然把昏迷不醒、神智颠倒的好朋友独自丢下了不管。
夏佳宁被谴责得也生了内疚,不停道着歉,解释了一下原因,她还是气哼哼的,可至始至终,都不告诉她,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只让她帮着请天假。
心里埋了这个疑问,晚上她给孩子喂完奶又抱着去打完针后,将孩子交给七婶带回去,自己则去了唐糖那,一进门她就喊她,但唐糖还在生她的气,竟然不应她,她推开她的房门,这么暖和的天气里,这女人竟有病似的把自己连头带脚地裹在被子里。
她去扯开了她的被子,问,“昨天半夜你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唐糖想把被子抢回去,她没让她得逞,对着她喊:“快说!”
唐糖凄厉地哀嚎一声,一脸惨绝的表情,“都是你,把我丢在那不管,我被宁晓夏那个种猪王八蛋给,强~办了!”
夏佳宁目瞪口呆地愣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连着追问是怎么回事。唐糖却只是哀嚎,嘴里嚷着:“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
好不容易等她喊打喊杀结束,情绪稍微安稳下来才又问她,“他真的对你霸王硬上弓?”
唐糖愣了两秒,“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主动送上门去的?”
夏佳宁再一次无语点头,半天才揭穿她,“这件事情是你预谋的吧。”
唐糖脸霎时红了,往被子里钻,其实昨天晚上本来可以很纯洁的,她倒也不是装醉,那一下喝太猛,是醉过去了,但醉酒的人都这样,只要当场吐光了就会慢慢清醒过来,最多就是手脚没多大力,在酒店睡了一觉她其实就醒了,正要爬起来,就听到宁晓夏边打电话边刷卡开门,吓得她立即倒在床上装睡,本来以为夏佳宁也在,结果哪晓得只有那不老妖一个人,可能见她醉死了过去,那不老妖是走出汗了,竟然就在房间里直接脱到只剩下去洗澡,那光洁的肌肤,在灯光下,那脸嫩得像豆腐似的,一掐,就能捏出水来,全身更像一匹最华美的布料,没有过分发达的肌肉,也不是骨瘦如柴,就连他的脚趾,都修剪得那样干净,白皙,圆润,不像她的前几任,脚指甲长得都当凶器了,而这男人的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正白看着那些****画面,结果他一扭身就进了浴室,没得看了?“轰隆隆”一声巨响,她的理智之墙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