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选择题,云启也不是备选答案,既然决定了要和秦勉在一起,那不管什么配不配得上,都要努力去配。
“还不进来,舍不得啊?”秦勉厚颜无耻躺在她的床上,见她不动,说,“趁着还没走远,要不我下去和他解释?”
她撇嘴,“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们刚才不正打算那啥吗?”
“那是我同事,平时对我有点那种意思,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去拒绝呢,就这么让他彻底死了心也好,只是担心一向零绯闻的我明天要成为办公室八卦的主角了。”
秦勉笑,“谁爱八就八好了,又不犯法,你们学校的高中生估计都有同居的现象了。”
夏佳宁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果然是关机了,以为是没电,摸出充电器充上,开机后就看到一条银行的打款通知,是那五百块钱打过来了。
她冲秦勉扬了扬手机,“被你说对了,真是没想到啊,我都当这五百块钱是捐灾了呢,没想到还能回来。”
“那是,也不看是谁借的,敢不还吗?”秦勉笑得大爷范儿十足。
“你以为你是领导啊,人家有什么敢不敢的,那是正好撞上好人了。”夏佳宁把棉衣一扔跳上床,哆嗦着钻进被窝,就听到秦勉问:“还要继续吗?”
都做到这一步了,还问她要不要继续?
她把手伸到他的掌心,让他握紧,秦勉半躺在她身侧,细致小心地帮她理顺稍乱的长发,然后将她搂紧,喃喃的念着一句最近微博上大热的话:“佳佳?”
“嗯?”
“待你长发及腰,绑我一生可好?”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秀发渐渐往下,抚过她优美的颈项。
他的掌心滚烫,烙在她的肌肤上。
她也凝目看他,这张脸,浓眉俊朗,无需任何修饰;鼻梁高挺,衬得线条分明。
完美的唇形,离她这样近,那立体的轮廓和不俗的气质,如果放到横店,相信足以谋杀任何摄影师手里的底片。
她低吸一口气,压制住想对着这张脸乱咬一气的念头,紧紧偎着他,“待我长发及腰,绑你一生就好。”
两人相视,幸福的一笑。
眼前只剩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那眼睛浮出点笑意,唇角还似笑非笑的,坏得特别让人想咬一口。
“你也动动我吧。”他笑说。
被动地握住他的手,夏佳宁根本不敢去想那是什么感觉,只是死命瞪着眼看秦勉,用比小猫叫还要奶气的声音诉:“你欺负人!”
秦勉倒是好笑地看着这个时候还有精力跟自己闹别扭的小女人,安抚地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就看到夏佳宁用一种很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瞄着他。
自作孽,不可活呀!
有洁癖的女人冲去卫生间,秦勉溃废地摊在床上,继续纠结,明明只是正餐前的开胃菜。
屋外,寒风呼啸,十一月,还不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但他的心却冷得像掉进了冰窖里,冻结成了一坨。
他收到那条短信,满心烦燥,未婚夫这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他,但他相信那绝对不是出自她之手。
他以送饺子之名先去了江南巷,她果然不在,他想再赌一把,就又赶了过来。
她住四楼,四楼还亮着灯,上楼前他就看到停在楼下不远处的一辆车,低调的奢华。
他认识这辆车的主人,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她与他的关系匪浅,甚至到了他自己都不大敢想的那一步。
他找着理由上楼,她披头散发来开门,脸上带着尚未消褪的情,甚至连衣都没来得及穿。
他也是个男人,当然能想像得到敲门前里面是怎样一片光景。
他恨着,更加的气着,气他在她身边数年默默爱着,她却毫不领情,却可以在认识另一个男人才几个月就……
楼下云启的脸冷得像雕塑,他压制住想要再次冲上楼的情绪,收回目光,告诉自己不要急,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哼,他赌楼上的这场爱情,永远到不了终点。
夏佳宁还在不停的用洗面乳搓着脸,就听到秦勉在阳台接电话的声音,“嗯,我现在不在大院,在外面,对,很忙。”
“什么?”
夏佳宁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他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且越来越阴沉。
“那些都到了没有,出动了几台车,有没有人员伤亡马上给我统计出来。”
原来是工作电话,出什么事了?等夏佳宁擦干脸,轻手轻脚的回房时,秦勉已经穿戴整齐,嘴角连半丝笑意都没有了。
她曾以为秦勉严肃起来的时候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气,然脱下衣服的他全身上下散发又散发出之前那样的轻挑。
现在,她才知道他还有另一面……沉寂如冬夜的冷!
其实他刚才开口的时候不多,多半都在听,只是到后面秦勉似乎骂了人,他一个小记者,看起来权利还挺大的。
但她什么都没问,他俯身吻了下她,与她十指紧扣,****的掌心相抵。
浓密的睫毛低垂,半遮住深邃无际的黑眸,他说,“对不起!刚接到电话,市郊一家化工厂五分钟前发生氨气爆炸,我马上要赶去现场,你把钥匙给我,处理好了我就回来,别等我,睡吧。”
夏佳宁摇头,“不用对不起,我们又没真做了什么,就算真做了,我也不会后悔,记住,你永远无需对我说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