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他拉着,脸上春光明媚,心里无限欢喜,他们的掌心合到一起,十指相握,她回头看一眼他们刚才落坐的地方,江南巷曾经那个废弃的下水道,现在竟被种上了一棵爱情树,枝杈上挂满了红丝带,见她一直看着,他说:“这是我特意让园林局种上的,因为传说恋爱中的男女一人拿一根红丝带,写上名字系到一起,再挂到这棵树上,就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而这棵树下,就是你曾经把我拉上来的那个下水道,我觉得,这里会成为爱情的福地。”
她呆呆的望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没错,他们就从这里开始,终于找到彼此。
“我也要去系红绳。”她大叫。
他硬扯着她,手臂一伸把她揽入怀里,嘴里叫着:“走啦走啦,都是我想出来骗游客的。”
她哈哈大笑,脸颊上却有两行冰凉的东西一滑而下。
“什么时候才肯和我回B市?”
“我害怕你爸妈不接受我。”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滑过。
而她白皙的像瓷器般的肌肤,蒙上了纯净的水,一整片,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
秦勉看着她,那双眸子中,是撩人的氤氲:“佳佳,那么多困难都挺过去了,这是最后一关,早晚要过的,不过你放心,天天和真真就是最好的帮手,他俩知道有了一对龙凤胎孙子孙女儿,早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了,除了夏超的事有点让我爸妈想不开外,对你他们还是满意的。”
夏佳宁眼中闪过一阵失望:“这时候,你不是该狠狠地摇着我的肩,鼻孔撑成水牛鼻一样说:佳佳,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没想到,一向温柔可人的你,居然还是如此无情,如此残酷,如此无理取闹!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不肯信我?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
秦勉眼睛半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在她忍耐不住时,他忽然微笑了,那个笑容,如初绽的白莲般清澈,又如桃花般蕴藏着深沉的馥郁,湖南卫视又开始放《还珠格格》了吧?
忽然之间,她就被他的笑脸给勾了一下魂,闪了一下腰。
他接着说:“可是,我当然知道该拿你怎么办。”然后,他低头,吻上了她。
在这个水气弥漫的世界,谁都可以褪下文明的外衣,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享受着一种淋漓的快乐。
浴室的空气,带着潮湿的热,和幸福的甜。
第二天,当她站在镜前时,才看见了自己的一切,周身的皮肤上,布满了花瓣般的印记,是昨夜激留下的印记,一瓣瓣,驻留着。
阳光暖洋洋的,洒在皮肤上,有种让人舒适的痒意,她想此刻她的脸上,一定有一种愉悦的光。
秦勉仍旧只有周五才飞来渝市,没有他在的日子里时间也不算过的太慢,她每天下班后的时间被唐糖宁晓夏的事和孩子占得满满的。
因为他们俩经常有些突发的无厘头状况,需要她去调停,所以她也被缠住了。
宁晓夏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料,珠宝柜遍布各大中城市,跟别人合秋的建材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最近还得兼职帮某人盯着某人,所以主要时间大部分都放在了渝市,公司业务运转正常,平时超无聊无耻他总算找到了一点玩法,只要有空,就会来找唐糖的麻烦,然后三天里倒有两天他是有空的。
这天下班唐糖生日抓夏佳宁去吃饭,席间居然还有宁晓夏,“你怎么把他也叫来了?”夏佳宁问。
唐糖笑得诡异,“宁总有的是钱,请餐饭怕什么。”对着还未离去的服务员说:“小姐,再来一瓶茅台。”
夏佳宁想拦都拦不住,就看着她和宁晓夏干了起来。
一餐饭,两人边喝边淡定地对骂,事情的结局毫无悬念,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唐糖在拍桌子,她用的力不大,但在这种清雅的餐厅,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还语速缓慢的在对着悠闲吃菜的宁晓夏嘚嘚:“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始乱终弃啊?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夏佳宁连忙把一杯水塞到她手里,对着一脸波澜不惊的宁晓夏笑笑:“她喝多了就是乱说话的,你别理。”
唐糖端起来喝了一口,扶着额说了声:“我头晕。”放下杯子便趴在了桌上。
宁晓夏耸肩,一脸无辜,对她说:“你也看到了,不关我的事,是她闹着要上酒的,瞧那泼妇劲儿,还以为多能喝呢,醉得这么快,真是想不到。”
她皱着眉瞪宁晓夏一眼,“你是故意的吧,赶紧帮我把她搞走!”最终还是没能把唐糖搞回家里,她东倒西歪的喊头晕,一站起来就说想吐,夏佳宁急急忙忙把她带到洗手间,她“哇”的一声真的全吐了。
两人在洗手间折腾了十来分钟,最后又好不容易把她搀出来,唐糖已经软的走不动路了。
宁晓夏还算有点良心,老实在洗手间外面候着,看着唐糖的样子,他说:“看样子只能要一间房了。”